第56章 决定我想好了（2 / 2）

须臾，竹岁点头，“那这种科研人员的信念，望程博士能做到坚守如一。”

“自然。这就不用竹科长教我了。”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甚至程琅的反应还和竹岁想的相反，竹岁拧了拧眉，走了。

宋真这边收拾好资料，要和左甜一起离开的候，难得的被程琅喊住了。

宋真脚步一滞，到底停住，让左甜先走了。

程琅开门见山，“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三区透『露』了科研数据？”

宋真『色』纠结一瞬，长吐口气，“可能你和佟向『露』确实纠扯不清过，但是在工作上，你不是这种吃里扒外的人。”

这也是宋真今天脑子发懵的原因。

程琅不是这种人，但种种迹象看，程琅也不可能和三区毫无关系，所以……如果没有数据机密的交换，他们现在是关系呢？

宋真想不到。

程琅松了口气，竟是听得『露』出了个微，不过这个没持续多久，又落了下去。

她说：“你和竹岁，不是因为情结婚的吧？是因为，z试剂的荣誉？你帮她挣军功，拿换取入腺素科的资格？”

因为一个孩子。

但是这个话宋真没义务说，便只说了两个字，“不是。”

这似是而非的答，程琅并不意外，扯了扯嘴角，“那你还没告诉她，你妈妈的身份吧？”顿了顿，又自言自语，“如果你说了，阿尔法当年的事情牵扯广大，竹家不一定愿意淌这浑水。”

宋真皱了皱眉，话题偏离了她想聊的，程琅要问的，她也不想答。

想了想，转身竟是要离开。

“如果没有情，你们迟早是要离婚的吧？”程琅忽然在背后重重加了一句。

这是她事后想了很久，想通的。

自然，说的也不错。

她不是笨人，就算猜不到宋真和竹岁具体有利益交换，但是两个人的『性』格不像是会因为情在一起的，再说，她们那段也没空发展情……竹岁调任了腺素科科长，之后又屡屡帮助宋真……

合理推测之后，于是也只剩下这种利益交换的婚姻可能『性』。

但是宋真莫的，就不想让程琅如意，于是转过头，辩驳了一句。

“你怎知我们现在没情？”

程琅眼眸中情绪终于翻涌起，不可置信，“你总不能喜欢她吧？”

“为不能？”

宋真一字一句，将程琅好不容易鼓起的聊天勇气，还有心中暗藏着的，微末阴暗的期待，碾了个粉碎。

“竹岁挺好的，我喜欢她，很奇怪吗？”

说话的候眼神不闪不避，直直的，坦『荡』无私。

程琅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宋真没想到第一次说心事竟然是对着前妻，摇了摇头，觉得可，到底走了。

*

晚上，竹岁终于在家里吃饭了。

饭后，两个人的话题也是白天的事情。

竹岁问宋真：“姐姐，你觉得程博士……”

开了几次口，又止住了，在沙发上长腿搭着，手捏着下巴，表情很是纠结。

宋真好：“你是想问我，程琅会不会用z试剂的数据交换佟家的支持？”

竹岁抓了把头发，不说话，但是了。

容代表了对宋真猜测的肯定。

宋真答她，“据我还有左甜对她的了解，她应该不是这种人，你觉得呢？”

竹岁拧眉一霎，缓缓点了点头，“是啊，说不通，她不像是这种人。”

z试剂小组在外的期，程琅那边竹岁反反复复查过了，她非但办严谨，制定的规矩也严苛，不存在让机密泄『露』的漏洞。

而她和佟向『露』的关系暂且不论。

从程琅入手，竹岁查了几遍，人品虽然不行，但是作为一个科研人员的『操』守，确实没问题的。

那既然之前没有泄『露』过一点，现在反水，说不通。

但如果这个说不通的话……

宋真：“我也觉得三区的反应奇奇怪怪的，可能她们有其他的打算我们还不知吧。”

竹岁：“我就是有些担心……”

“担心也没用，总不能千日防贼啊。”

“也是这个理。”

宋真了，起身，“喝牛『奶』吗，我帮你热一杯？”

“好啊。”

等热牛『奶』拿到手上，竹岁喝过两口，突然抬头了起，一瞬不瞬瞧着宋真。

宋真在看科研杂志，留意到竹岁投的视线，也抬起了头，奇怪：“怎了吗？”

竹岁不说话，缓缓了起。

客厅的灯光足，她的眼睛里像是藏了千万颗星子，闪闪亮亮的狡黠着，看得宋真心头涟漪一『荡』，下意识避了下竹岁的目光，怕被她瞧出自己又开始失速的心跳声。

“怎、怎了？”宋真局促又问了一句。

竹岁本半躺不躺的赖在沙发上想今天的事情，现在发现了其他的，事情也不愿意想了，没个正形从沙发的那头，挪到了沙发的这边，二话不说的，就往宋真腿上躺，双眼晶晶亮的，就瞧着宋真。

躺上的那一刻，宋真心里如渴鹿奔泉，人一下子，就不踏实了。

偏生竹岁还看不出她这点不对劲。

宋真以往容易害羞，最近脸不经常红了，竹岁心里总以为是适应了。

最近竹岁又忙着应酬，自然再聪明，也想不到，想不到……

宋真喉头滑动，强自定了定神，强迫自己和竹岁对视，以示坦『荡』。

视线相触，竹岁眼弯弯，问她：“最近你是不是，对我不太一样了？”

“……有吗？”宋真心头有鬼，眼神飘忽了一瞬，“我不一直这样吗？”

“那可太不一样了！”竹岁笃定。

“以前你不会这细致，最近我一家，你就问我喝不喝水，喝不喝牛『奶』的，怕我在外喝多了酒，偶尔下班的候还提醒我喝酒前喝杯酸『奶』，对胃好……以前你可不管这些琐碎的！”

“……”

喜欢的人太聪明了，也不是个好事。

宋真失语好久，终于憋出几个字：“最、近、清、闲。”

然而也没糊弄到人——

“我看不像！”竹岁歪了歪头，竟是自己就否定了。

宋真心跳如擂鼓，在对方直『逼』的目光下，说不出话。

这份内藏的忐忑不安，在安静的对视中，慢慢也被竹岁察觉出了。

而且更难受的，宋真从对方的表情中，也发觉对方察觉到了不对劲……

啊这……

“姐姐，你为最近对我这好啊？”

“咳，上次你提的发`情期那事，我想定主意了。”

几乎是同，两个人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