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几人便黑暗中忙碌起来。
先前发话的那个一边忙,还一边道:“也不知道将军怎想的,以为多大的事儿呢,连魏统领都劳了。”
旁边一人笑道:“可不,瞧这阵仗大,老子摩拳擦掌的,还以为是要把将军救出靖王府呢。”
便有人接着道:“谁知道是暗中保护几个死士。魏统领,你可知这几个死士是谁家的,居然这金贵?”
便见魏楷沉着脸『色』斥责道:“不要闲话,作快点。”
几人闻言笑了几声,皆不言语了,利落地接着手。
而魏楷站旁侧,眉头皱得死紧。
不单他手下的兄弟们疑『惑』,就连他,也不知道为什。
靖王要和庞绍作对,他大概知道这事;靖王这事儿做了,他也有所耳闻。
而将军一早就让他去安排,让他们提前潜伏暗处,等着护送江随舟的死士们撤退。
虽说将军的确料事如神,果真有庞绍的人来此探查,也被他们杀了个干净,但魏楷却不知道,将军为何要这般多此一举。
究竟是为了杀这一帮庞绍的手下,还是为靖王府的这群死士,真有什过人之处?
——
江随舟那两坛酒,是府中珍藏多年的好酒。原主似乎极爱收藏这个,却不怎喝,府中存了不少从邺城带来的佳酿。
这就是其中一坛。
而江随舟也没想,古时北地的酒,酒『性』居然这烈。
他抱着酒坛了霍无咎的房中,霍无咎正好刚用过晚膳。
江随舟见他坐床榻上,才想起来他身上还有伤,忙道:“你还用『药』,是不是不能饮酒?”
霍无咎抬便见他抱着酒坛,道:“了?”
江随舟然知道他所说的是什。他抬手让下人们退下,笑着道:“了,全计划之中。”
霍无咎的目光停他脸上的笑容上,片刻都没挪开。
便见江随舟将酒坛往桌上一放,左边坐下,道:“本想来与你一同庆祝一番,却忘了你伤没好。不然便算了,酒喝不喝,都没什大碍。”
却听霍无咎重复道:“与一同庆祝?”
江随舟点头。
“无论如何,庞绍与你有仇。他吃了大亏,对你来说,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他这话说得颇为冠冕堂皇,此时四下灯火氤氲,似乎有点不应景。
他顿了顿,单手按酒坛上,下巴搭了手背上,看着霍无咎,坦率地笑起来。
“也是没别人了。知道此事的本就寥寥无几,顾长筠不靠谱,徐渡还没忙完,本王要不找你来庆贺一番,岂不憋死了?”
他此时放松极了,面上的伪装也卸下了七七八八,『露』出了那副慵懒温和的模样。
便见霍无咎沉默不语,手下却利落,单手拉过轮椅,手下一撑,便轮椅上坐定了,径直行了桌前,坐了江随舟的对面。
他没说话,却把酒坛打开了。
一时间,酒香四溢,流了满屋子。
江随舟一愣,接着连忙抬手去按他。
“你能不能喝酒啊?不能喝就算了,别耽搁了治病……”
却见霍无咎睛一抬,黑睛灯火下特别亮。
“酒都拿来了,喝是不喝?”
江随舟总觉得,他这会儿睛里是漾着笑的。
虽看不出来,抓不住端倪,却明晃晃的,像日光骤晃枪尖上,照人的里,一时晃得人有晕。
他不由主地收了手,任由霍无咎熟练地单手抱起酒坛子,随手捞过两个碗,将酒倒满了。
直霍无咎将其中一碗放他面前,他才回过神来,傻了。
碗中的酒清冽得很,酒香浓郁,光闻着都能觉出『性』烈。这碗不小,灯光照得酒水碗中明晃晃的,一时让江随舟有退缩。
他即便穿越之前,也没见过拿碗干白酒的啊?
他愣愣看了看桌上的碗,抬看向霍无咎,定定道:“用这个喝?”
便见霍无咎面『露』疑『惑』:“不然呢?”
他反应了一下,才想起他们京城里的人似乎不兴拿碗饮酒的,不像他们边关,向来物资短缺,没那多花里胡哨的杯杯盏盏,吃肉喝酒,用的是一样的家伙。
他一时有懊恼,只觉『露』了土气。
“忘了。”他道。“去找人要杯子。”
他按着轮椅正要走,却见江随舟抬拦下了他。
他看见面前的靖王脸上,似乎『露』出了几分不想『露』怯的尊。
他咬了咬牙,道:“算了。今日庞绍倒大霉,值得本王拿碗喝酒。”
霍无咎看着他端起碗,忽想起那日他酒醉回来,浑身满是甜酒味儿,一闻便知不是烈酒,想必这人酒量并不好。
他顿了顿,正要说出的阻拦,却生生咽了下去。
他想起那日这人站立不稳,摔进己怀里的模样。
那是满怀的桂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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