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穿成的是沙曼。
方玉飞是此世叶青所寄之身的哥哥, 身为能够与西方魔教把一把手腕的黑虎堂的堂主,他拥有的不仅仅是最险恶的心计,也还有最冷酷的心肠。原著里沙曼的身世只简单的提上了一笔, 而她之所以会选择情系陆小凤, 陆小凤破获了银钩赌坊案,令飞天玉虎方玉飞身死其中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因素。
叶青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 会让方玉飞亲手将自己的妹妹卖进青楼里, 左右不过是又一个逍遥侯罢了。用自己的思维去考虑那些神经病人的想法,只是徒耗精力。更何况,这方玉飞耍了那么多的阴谋诡计, 最后居然是死在了岁寒三友的寒梅与陆小凤的手下,从始至终, 他都没有逃脱过假死的玉罗刹的算计, 他的程度也不过是仅此而已。
叶青在离开了京城以后,易容成为一个为了生活不辞奔波的底层武者的形象, 一路与走镖客相随,来到了这关外与关内的交接边缘。她没想再白手起家建立一个势力, 比起从零开始拉扯,她选择篡夺其他人的成果。方玉飞既然与她有着因果, 那么贡献出来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陆小凤知道了这个“秘密”,她没有找他的麻烦, 是因为她已经完全掌握住了这个组织。七年了, 就算从前黑虎堂是属于方玉飞的, 现在也应该是属于她“江沙曼”的了。最初还需要这张“皮”,现在被揭下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至于方才那偷袭她、并且还叫破了她身份的黑袍人……叶青忽而笑了起来,笑意很冷。
…………
陆小凤在银钩赌坊里没有得到任何帮助, 反而惹了一身的骚,他嘀嘀咕咕地在路边街道上走,心里想着的是“方玉飞”的事。“易容术居然可以做到这种程度么?”陆小凤还是很震惊:“替代了一个组织首领七年,到现在都没人发现吗?”
仔细想一想,银钩赌坊确实是在这几年里发生了很多的改变,就像陆小凤说的,原本在关内有过的几家赌坊纷纷关闭,银钩赌坊从前的主人只是一个根本不识真面目的“蓝胡子”,但那之后就换了人,“方玉飞”从幕后走向了台前,据说他还有着黑虎堂的背景,是这个迅速崛起恐怖组织的新首领。
一切的改变都是发生在七年前,而他认识那位“方玉飞”也是在七年前,这七年里他又做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之所以不再对自己的真面目严防死守,是否说明了,他已经不再畏惧自己的暴露了呢?一想到这里,陆小凤心中就生出毛骨悚然之意。
他以前虽然知道易容术用得好,可以起到鼎定乾坤之意,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那样大的一个势力,就这样易于他人之手……这样想来,同样将易容术运用到出神入化的司空摘星,还真是一点用也没有……
陆小凤在心底腹诽了自己那个从小到大的好友,他走着走着,就像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夜间行路的武林人一样,但很快,他的步伐就慢了下来,他抱着臂膀,笑得有些洒脱:“是哪位朋友在这里等着陆小凤,不知深夜拦我去路,可是有什么见教?”
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传来,陆小凤按捺住自己心中些微的悚意,今晚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都有些杯弓蛇影了。
这深夜当中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些鬼怪之事,尤其是一袭黑色的袍子从暗中飘荡出来的时候。陆小凤目光一凛,他的身体也不自觉地站直了一些,他笑了起来:“我道是谁,原来是你!”
“陆小凤,”那黑袍人赫然正是那与叶青交过一招后就飞速遁逃的刺杀者,他的动作比刚才慢了不少,双手也完完全全缩在宽大的袍子中,一张脸近看更为骇人,陆小凤简直就要怀疑他是一具刚从墓地里爬出来的尸体。“看来他没有对你出手。”这人上下打量了一下他,慢慢道。
陆小凤语气也复杂起来:“你为何说他不是‘方玉飞’?”
黑袍人忽然就笑了起来,他的笑里充满了说不出来的讽刺与讥嘲,陆小凤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发疯,最后,这人大声质问道:“你在怀疑我?”
“不错,”陆小凤淡淡道:“这江湖上做什么都是要讲究证据的,我不可能因为你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去怀疑上我的朋友。”
“的确,你确实该质疑我,”这黑袍人极为愤怒,他喝声道:“可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我是谁!”
“那你是谁?”陆小凤确定自己不认识此人,他也从来没见过他。无论是谁,在看到过这人现在的面貌后,都不可能忘记这样一个特别的存在。
“我是方玉飞的父亲!”黑袍人厉声道:“黑虎堂就是在我的手上开创的!”
陆小凤瞳孔一缩:“你是钟无骨?可你不是早就在十年前就死了吗?”
“我的确是应该死了!这样就不会看到有人用我儿子的身份来夺取我创下来的基业!”黑袍人震怒,他吼声道:“可我不仅没死,还要看着那人杀了玉飞,再用他的尸骨做踏脚石,去装模作样地出现在这世上!”
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错辨的悲怆,饱含着英雄落幕的酸涩感,令陆小凤也不得不生出些许的同情。
“那你……”陆小凤想要问他是怎样活下来的。
“有人救了我,”钟无骨慢慢道:“他是一个武林中德高望重的人,我答应了他,不会在江湖里继续作恶,所以我便以死脱身,不再插手天下之事。”
“这样嘛……”陆小凤也没说自己是信或不信,但这人确实是有十年没在世间出现过了,陆小凤有些苦恼道:“那你过来找我是为了……”
黑袍人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幽诡。
陆小凤忽然心下一惊,他想通了什么:“你在赌坊里是故意说出他身份的!”
黑袍人笑了:“是啊,可惜那家伙没有对你出手。”
陆小凤生气起来:“你自己敌不过他,就想把我拖下水!”
钟无骨道:“江湖上都说你陆小凤生性好奇,好管闲事,对于那些古怪稀奇之事总是自己主动送上门,你难道就不想知道那个人的真身到底是谁吗?”
陆小凤的心确实是像挠痒痒一样静不下来,但他好歹知道轻重,知晓自己不应该去主动掀起他人的隐秘,他为难道:“我现在正在处理另外的一件事,我的身上还背负着一项罪名……”
“大通钱庄之案,”钟无骨却是毫不客气道:“你为什么不去查查那两个将你绑走的捕快呢?在那些没有头绪的案件中,最应该怀疑的,不都是监守自盗之人吗?”
“你!”陆小凤讶然:“你知道什么?”
“呵呵,”钟无骨笑道,他的袍子也缓缓地重新归入到黑暗里:“我知道的东西很多,但你又要拿什么来换呢?”
陆小凤往前踏出两步,但钟无骨的速度更快,他消失在了夜色里,原处什么也没留下。陆小凤犹豫了半晌,最后,他还是叹着气,离开了这个地方。
…………
黑虎堂中掀起了新一轮的血色筛选,这样的事在七年前本已发生过一次,七年后又要再来一次,本来死忠方玉飞的人就没多少,这下就更是一个都不剩了。而在这些年间,叶青也培养出来了不少属于自己的人,其他的,只要她可以给予他们比方玉飞更多的利益,投向新的一方,也不是什么值得抗拒的事。
“方玉飞”死了,死在与叛徒交手之后。他的腹部受到了敌人临死前一击,尽管以最快速度用了药,但敌人阴险狡诈,用的是无名的诡毒,连请来的太医院退休的老医师也是无能为力。他躺在病床上三日,在最后的弥留之际,要将自己的堂主之位传给自己的一位妹妹——一位不仅众人以前从来没听说过,也从来没见到过的年轻的女人。
她从帘幕后走出来的时候,一袭浅色衣裳裹身,水色的纱带从腰间垂下,黑发松松挽就,面容是一种冷淡的白皙,而等到她突然一笑,那种姝色的清丽就直冲击在场诸人的心头,堂下的灰狼堂主登时就吞咽了一大口的唾沫。
女子笑着瞥了他一眼,灰狼堂主几要色魂与授起来,可还没等他说出些什么,一柄寒凉的长剑就从他的胸口透体而出,出手的是他身边一位极为年轻的少年人,他面色清嫩,仿佛还没有成年,但他最终出招的时候却是又急又快,手掌没有一丝颤抖,像是已经思忖了良久,终是在最后下定了决心。
他抛下剑,跪了下来。白鸽堂主和黄犬堂主也一起跪了下来,他们身体紧绷,好似极为警惕身后那些彷徨无措的手下。而最终,所有人都臣服在这美貌女子身下。
沙曼,这个女人和她的名字,一夕之间就传遍了整个江湖。所有势力首领的案头都堆满了写有她信息的纸,她每一分的消息,都因黑虎堂的势力而无比宝贵起来。
而彼时,陆小凤正在和他身边的花家的公子喝酒,他身上还中着毒,钱庄的案子已经将他大部分的精力拉扯了进去,但听见这个消息的第一时刻他立刻就跳了起来,他跳得老高,手里的酒也完全泼洒了出去。他还没来得及惊讶“方玉飞”居然已经死了,新的消息就让他彷如被狠狠重击了一下。
“女人?”他不敢置信道:“怎么会是女人?!”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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