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表示,今年剩下的时间,大家只要完成手上已有的项目就ok,他的都不用管,只需要等着拿年终奖。
真就放着钱不赚?
是的,就是这么有钱任『性』。
群的大家在纷纷表示“收到”后,就开始大吹老板的彩虹屁。只有打工人宁执有点懵『逼』。当然,他倒也不会神病到表示,老板在加点工作吧,我们都在热烈期盼。但多少是会有些不适应的。
因为宁执喜欢在过年的时候加班,这他就不用面对孤身人的春节。
倒不是说没有人邀请宁执起欢度佳节,正反,对宁执发出邀请的人不要太多,同事、朋友,甚至是合作的甲方,连富代老板都很愿邀请宁执去他家吃饭。而在这些人,最为执着的就莫过于师兄谢因和嫂子楚兮,他们已连续数年坚持不懈的发出邀请。
可惜,他们都被宁执拒绝,因为别人家越是热闹,反而越是体现宁执的孑然身。
热闹过后,只剩下宁执人坐在电视机前面,孤独的埋玩手机。
这的场面历过次就再不会想遇到。
更不用说今年的三十和西方的情人节撞上,想也能够想到,外面不是阖家团圆,就是情侣成双,孤呱宁执却连个猫都没有。所以,他无论如何都想找个理,合情合理的推掉别人的邀请。“狗老板不做人,非要他加班”就是个很不错的理,能因为和大家起痛骂资产阶级,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
但是,宁执的老板却偏偏要做个人,宁执能怎么办呢?
他只能微信问老板,年终总结大家都差不多已交,春节之后再上班的时候,要不要再交个新年个人计划什么的。
宁执的富代老板却是个明白人,在微信上和宁执说:【公司下年的计划,是我给你们画饼;个人新年的工作计划,则是你们给我画饼。咱们何必要互欺骗呢?比起这个,宁执啊,不如你好好想想,年终晚会上打算表演个什么节目吧。愿赌服输,不能耍赖啊,大家都快等年。】
宁执公司的年终晚会,般都在除夕放假之前才举办,像极期末考试前的文艺汇演,没办法,谁让老板就是这么个充满童心的人呢。
去年,宁执和他那个死gay的娘娘腔主管同事tommy打赌抽签,在老板及所有同事的见证下,签运不佳,惜败给对方。输的人要无偿答应赢家件事,tommy的要求,就是年年终晚会上想看宁执表演。
宁执那么努力的升职,为的就是不表演。
万万没想到,升到拿干股的合伙人,反而逃不开表演的诅咒。偏偏老板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疯,非常期待宁执的演出,从去年路提醒到今年。
宁执:【看我痛苦,你就这么快乐吗?】
老板:【嗨呀,我也会表演啊,我今年准备答应tommy起装搞说唱和街舞,怕什么呢?】
宁执:【……】真的不是很懂你们lgbt群体。
宁执心如死灰,不仅没能春节加班成功,忽闻表演噩耗。这个辣鸡公司怎么没破产?是因为他们老板得罪的霸道总裁不够多吗?
宁执午餐的时候叫个天价外卖,这种时候就只有花钱才能够治愈他的伤痛。
嫂子楚兮打过电时,宁执正在给他的午餐和瓶康帝做作的摆拍,准备会儿就发朋友圈,仅tommy可见。tommy是个柠檬精,不管自己工资多高,总会嫉妒别人的精致生活。凡尔赛就是报复他的最好方式。
“吃饭吗?”
“吃,我自己做的三明治。”宁执根本不敢和楚兮说自己叫的外卖,因为对于楚兮这种养生党说,外卖都是死耗子肉做的。
但是楚兮依旧不满:“怎么又是三明治?是让你师兄给你送饭吧?”
“不用不用。我晚上定好好吃。”宁执之前大学的时候出过次车祸,能完好无损的康复堪称医学史上的奇迹,而在那段需要卧床休息的子,他师兄谢因风雨无阻,每天都会在他嫂子的安排下拿着碎花小饭盒给他煲汤送饭。导致照顾宁执的护士长小姐,直怀疑他和他师兄是对,给宁执留下不小的心理阴影。
“嗯,我看到你发的邮件。怎么这么快?你今天早上几点醒的?”
“八点半。”宁执很会应付他嫂子,明白说哪个数字,才不会被嫂子唠叨太拼命,又不会被唠叨要早睡早起。
楚兮满极:“周末确实该好好睡个懒觉。”
虽然宁执觉少,但他也明白他嫂子对懒觉的定义和普罗大众不太。
和嫂子聊完,宁执就迫不及待的再次进入梦乡,这回他的理是要逃避现实。
逃避真棒,他爱逃避!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所思夜有所梦,宁执回到白玉京时,书院也开始张灯结彩,准备喜气洋洋的过节。
“过什么节?”宁执拉正好路过的赤炎子询问。
赤炎子穿身红衫,金线缝边,整的和红包套似的,他对宁执道:“当然是春节啊。”虽然白玉京的节气全都是按照道君的心情随机播放的,但农历是在正常进行,该过什么节就过什么节,“踏春穿棉袄,立冬套短裤”的事情时有发生。如今,白玉京即将迎的就是年度的春节。
“那今天是哪天?”
“小年啊。”
十三,糖瓜粘,是个北方的小年。
赤炎子要不是被宁执拦下,现在估『摸』着已赶到谢观徼那,和他起做小年的糖瓜。
谢观徼就是个标准的学渣,除学习(修炼)以外,对什么都有兴趣,课上不见他有什么积极表现,课下的娱乐生活倒是极丰富。谢观徼的组织能力又强,打着寻找写作灵感的名呼朋引伴,准备在十三这天亲自做糖瓜。
谢观徼连工具都准备好,远远的就能闻到他宿舍小院的香甜气息。
糖瓜,就是灶糖,也就是麦芽糖。用黄米和麦芽熬制而成,撒上薄薄的层芝麻,放在寒冷的屋外冻下,就会变得又脆又酥,除粘牙没有他『毛』病。
“所以呢,糖瓜又称胶牙饧,白居易专门写过诗,‘岁盏后推兰尾酒,春盘先劝胶牙饧’。”谢观徼边熬糖浆,边在给众位同窗科普,兰尾酒和胶牙饧都在他的小年夜菜单上。
别人的小年是怎么祭灶王的不好说,反正谢观徼的小年定很甜。
宁执本没打算去凑热闹,直至听赤炎子说慈音佛子也收到邀请并打算出席,宁执当下就坐不住,他要去催稿!
慈音佛子此时,正在和华阳老祖起看锦鲤在池中摇曳,心情好的不得。自道君又次陷入沉睡后,他就觉得自己又能重新做人,他彻底从赶稿地狱走出,轻松又舒坦。虽然有姬十方需要防范,但姬十方最近家好像有事离开,并不能像以前那么勤快的监督他,真是可喜可贺。
就在慈音和华阳老祖商量着,会儿带什么礼物去谢观徼那的时候,外界突然风云变换,景『色』瞬间更新,教习们习惯『性』的看眼主院的方向。
“完,债主醒!”慈音佛子暗道声要遭,急匆匆的就想往自己的小院逃。
华阳老祖至今不知道慈音佛子到底欠道君什么债,只是总能听慈音这么念叨,且表现的很惧怕的子。
华阳老祖为此曾无数次对慈音表示过,自己愿慷慨解囊。
他超有钱的。
慈音却只回老友个苦笑,这个债,你真替我不。
可惜,不等慈音逃跑,宁执已带着赤炎子到,他穿身仙气飘飘的月白长袍,脸上的笑容却宛如月下恶鬼,让慈音不自觉的就矮三分:“我真的只是暂时休息下,不信你问羽嘉,我昨在房写稿。”
华阳老祖边在心想着,写稿?什么稿?边下识的就开始帮心上僧撒谎:“对,没错,我昨天就看见他在写,直写到天亮,很辛苦。”
赤炎子小朋友脸懵『逼』:“老祖您为什么大半夜在佛子的房间待着,直待到天亮?”
华阳老祖:“……”好问题,为什么呢?我倒是想,但并不是真的啊!
慈音佛子在咬牙硬抗:“我们本打算促膝长谈的。”挚友之间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宁执似笑非笑的看眼慈音光秃秃的脑门:“大师,出家人不打妄语啊。”
“阿弥陀佛,贫僧说的句句属实。”慈音佛子这个高僧从都不太正,什么清规戒律,他都敢假装不知道的对天发誓,“若我有半句虚言,就让天道降下雷劫,炸我的老家。”
宁执:“……倒也不必这么狠。”
天,因为听说宁执醒而匆匆赶回的姬十方,顺带个全新的劲爆消息,祖洲妖山昨天好像被雷劈。
宁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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