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帮你找。”
唐心诀的声音忽地『插』入，断了鬼怪的对话。
她指了指自己，又指向旁边全副武装的考生，清冽开口：“你说过，如果全部占据我的身，就可以向教务处复仇。说明我属于这个副本的变数，比你受到的限制小，行动也自由。”
13号一愣，“你是说……”
她的神情古怪而狐疑，相信人类考生的承诺。
毕竟生前学校那帮人画饼时，一个比一个侃侃而谈，最后却发现全是谎言。
唐心诀笑笑：“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没发现计划有问题，会是什么结果？”
“两种可能『性』。第一，你成功三天之内将我全部替代，然后满心欢喜等离开副本，却发现根本无离开，轻则永远困死这里，重则考试规则惩罚下灰飞烟灭。”
“第二，你没能成功三天内替代我。三天之后卫生检查结束，我彻底失去通关机会，很快就衰弱死去。你也依旧困这里，随时间越来越浑浑噩噩，甚至终有一天，连复仇这件事都忘记了。”
听唐心诀的话语，明明已经是人类，名鬼怪却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所有的假设结局，都指向一个最终获利者：隐藏暗处的黑心校。
校甚至什么都用做，只需要故通过考生的检查把她扣这里，就可以坐等考生与学生鬼互相厮杀，然后坐享渔翁之利！
鬼怪喉咙里吐出愤怒的声音：“规则偏袒它！”
“，规则是公平的，所以我来了。”
唐心诀直视鬼怪的眼睛：“我本来用成为对立面——考试规则有告诉你杀死我吗？考试规则有告诉我对抗你吗？”
“——没有，我从头到尾只收到一个明确指示，那就是卫生检查。而卫生检查的唯一阻碍，就是校。”
13号张了张嘴，却知道该怎么反驳。
它的确是主动锁定了目标，又主动发起攻击……什么都知道的情况下。
唐心诀收起马桶搋，平和目光中隐藏汹涌的暗流。
“相反，如果你愿帮助我，我就可以破副本桎梏，找到共同敌人的藏身之地。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直到那时，或许才是你真正解脱的时候。”
“这个副本之所以存，就是建立校与你互相平衡的基础。如果没了教务处，它还会保持现的状态吗？一个残缺的副本，还能困住你吗？”
固有的逻辑反向一一拆解，最后得出的答案竟令鬼怪有些恍惚。
原来她想要的自由，从来没有那么复杂？
甚至……就眼前！
13号涩声开口：“我需要商量一下。”
唐心诀：“希望要久。”
***
五分钟后，双顺利达成口头协议。
一经想通，学生鬼的态度乎是迫及待。她无时无刻想亲手撕碎校，如今终于有了希望，再加利用的新仇旧恨，怎么能激动？
为了表示对这条临时统一战线的诚，鬼怪一甚至直接撤掉了对欧若菲和15号女生的控制，只是两人依旧处于昏『迷』状态，一时半会醒过来。
占据13号身的鬼怪作为鬼代表，一改之前阴恻恻的态度，说话都变得礼貌起来。询问名字时，她有些扭捏：
“我只记得自己姓姜，记得具的名字了，所以一般同学叫我姜冰殇，有时候也叫姜残泪。”
众人：“……”
郭果幽幽道：“我现算是知道殇樱红这些名字是怎么来的了。”
怎么这个游戏里的鬼怪，都对玛丽苏名字情有独钟吗？
“的姜同学。”唐心诀点点头转回正题：“我看了你给出的所有行动范围，也只限于属于鬼魅的地下空间与我所处的这条走廊。”
“所以校藏匿之处，必定你没去过，我也没去过。”
所有人沉默两秒，异口同声：“919和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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