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衍弯下腰，抵着他的额头和鼻尖，声音轻缓，如同他身上温和的气质：“喜欢你才督促你，我希望你考上m大，还是小鱼想要异地恋？”
不，我不想。
魅魔倔强地把书往自己身前刨了刨：他爱学习，他可以！
郁衍进厨房洗碗，莫瑜安就在外面看书，昨晚男朋友送他的小摆件摆在书桌一角，抬眼便能看见。
礼物他没动过，肯定是郁衍放的。
这样他每天学习都能想起送礼物的男朋友。
呵，心机~
片刻后郁衍洗完碗出来，先抽背莫瑜安一本书上的古文和古诗，有两首卡壳的，就让莫瑜安复习过后重背，一点也不放水。
背完书，再辅导莫瑜安数学。身为m大数学系高材生，郁衍辅导高中数学绰绰有余。
很快时间来到中午，学习了一上午的两人商量过后决定出去吃午饭。
换鞋出门，莫瑜安说：“听说天才通常当不了老师，因为不能理解普通人学习上遇到的问题。明明看一眼就知道答案的事，怎么会不懂。亲爱的教我有这种感觉吗？”
眼神威胁。
“没有，”郁衍坚决否认，“不过你说的情况应该不是天才当不了老师，而是他们教错了人，如果教学对象换成博士生、教授，想来不存在问题过于简单的情况。”
莫瑜安仔细一想，觉得有道理。他不是天才，理解不了天才的烦恼。
两人乘电梯下楼，在楼底遇见烫头回来的房东大姐。
房东大姐看见莫瑜安，先是热情打了招呼，随即提醒：“下个月交水电费，我上门抄水表，你那几天记得回来住哈。”
莫瑜安：“知道了，房姐。”
房东大姐满意点头，甩了甩新烫的卷发去打麻将了。
走过后郁衍问：“那是你的房东？”
莫瑜安：“昂，房姐人不错。”就是对房租追得比较近，这不，距离下个月还有小半个月就开始提醒了。
听说是因为有位租客拖欠了好几个月的房租和水电费后退房了，不知道怎么弄的，钱没收回来，之后房姐就坚决不允许拖欠费用。
说话间两人走出小区，郁衍的车昨晚停在街边，莫瑜安下意识找了下男朋友的车，却在附近看见一辆眼熟的宾利。
黑色外壳，车标中间一个b，两边是一对雄鹰展开的翅膀，确定是宾利无疑。
魅魔目光一滞，紧跟着看见车牌号码十分陌生，这才不自觉松了口气。
收回视线，他往男朋友身侧挤了挤，爪子塞进男人兜兜取暖，歪着脑袋撒娇道：“就在附近吃吧？我明天开始补课，待会儿想顺便去买两个笔记本。”
“好。”郁衍没意见，在兜里将小可爱的爪子握紧。
想起之前从招生办主任那里打听来的信息，他说：“m大开学后没多久就会在网上开通自主招生考试的报名通道，到时我会提醒你报名。”
“对了，你高考要回本地参加考试，要提前回去找相关单位办理考试资格证。”
莫瑜安不是很想回去：“不用这么麻烦吧，我报名m大的自主招生考试就好了。”
“不行。”郁衍不是对莫瑜安没信心，而是高考不是儿戏，他不建议把鸡蛋只放在一个篮子里。
万一失误怎么办？
他用空闲的手捏了下小男友鼻尖：“别任性，考试那几天时间比较赶，可能会累点，到时我去陪考。”
“那我要是考上m大有奖励吗？”莫瑜安勉强点头后问他。
郁衍反问：“你想要什么奖励？”
一边思索，高考后他和小鱼的感情差不多稳定下来，之后也没什么需要专注的事，可以解禁了。
咳。
完全不知道男朋友准备等他高考后才让他开、荤的魅魔认真思考一番，没想好。莫瑜安没想过把开、荤当做奖励，想也知道他不可能忍那么久。
于是摇摇头：“先记着。”
考m大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却已经在思考考上后的奖励了。
两人说着话走远，亲昵的背影消失在街道尽头。
……
路边低调的黑色宾利后座，男人收回注视远处的目光，放在车把手上的手也一点点慢慢收了回来。
司机从后视镜中偷觑后面男人的脸色，大气不敢出，车内空气一度凝滞。
许久。
一道沙哑的嗓音道：“走吧。”
“……下一个地方去哪？”司机小心询问。
又是一阵沉默。
在司机以为男人不会回答时，男人开口：“回去。”说完之后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他手里握着一只被他时时摩挲的手表，样式精致。
只是金属表皮，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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