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还是我的心脏最漂亮,是不是?”
“而且……”姚邶举起自己血淋淋的心脏,他视线里突然漾出浓厚的慾念,“它一定很甜。”
“大概是我身上最甜的地方了,我说的对不对?”
姚邶看着眼前的鬼怪们,每个人都震惊且怔然中。
姚邶突然低头张开嘴巴,他一口咬上了手里那团血肉。
咀嚼自己的心脏,这感觉怎么形容,有点像是在吃一块淋满了热巧克力的奶油蛋糕。
他的心脏又軟又柔甜。
难怪大家都喜欢,他也开始喜欢了。
姚邶把自己心脏吃了,吃完后他抹了抹嘴角,手指上还有鲜血,姚邶垂眸舐着每根手指上浓稠的血液。
所有人都愣了愣。
尤其是和姚邶接触过的,他们知道姚邶和其他新娘不同,非常不一样。
可怎么都不会想到姚邶不光挖出了自己的心脏,还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就那么直接低头把心脏给吃了。
他舔过嘴角的鲜血,又舔自己手指上的血。
两只手都沾满了血,他一边舔着一边抬头看向眼前的众人。
他眼瞳里似乎也弥漫上了殷红的血色。
他站在那里,笑容妖媚地吃食着自己的血。
而他身后是教堂的十字架,十字架上的神似乎发生了变化。
像是瞬间就变成了姚邶。
如果是之前姚邶是纯白无瑕的天使,那么这一刻他,直接坠落,从天堂陷落到地狱,从纯白的天使变成了浑身嗜血的坠天使。
鬼怪们全都心动还有悸动。
他们朝姚邶逼近,在那一刻都伸出手想去触碰姚邶,想把人给拉到自己的怀里来。
可惜在即将要碰到姚邶时,虚无的空气中似乎横过来一面墙壁,谁的手指都无法再往前。
姚邶将手指上的血迹给舐干净了,他感到血管里的血液在沸腾。
“选一个未婚夫”“自定游戏规则”
这可不就太符合姚邶內心的想法了吗?
他一直都在规则里被限制着,终于自己可以制定一下规则了,虽然只是很短暂的,姚邶还不会自信到在这里自己可以完全凌驾于这个惊悚的游戏上。
现在不会,以后,姚邶以前没有这种想法,可忽然的,他觉得自己也许可以想一下。
想一下又不犯法。
哪天要是有机会,实践一下,兴许也同样可以。
他自己制定规则。
不过是非常简单的规则。
“我们来玩捉迷藏吧!”姚邶对几个蠢蠢慾動想扑过来的怪物们说。
“规则特别简单,谁最先找到我,那么他就是我今天的新郎。”
“不能争抢,不能打架,谁第一个碰到我的手,就算赢。”
“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你们出发。”
姚邶往前面的出口走,站在门口他脚步骤然停了一下,转过头看向身后的追求这们,他们以为他会说什么,结果姚邶只是温柔笑了笑,然后说了句“加油”。
随后姚邶快速离开,单独开了一辆婚车走了。
教堂里鬼怪们你看我我看你,彼此都想第一个跑出去,可稍微有点行動,立刻就会有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姚邶虽然说不能争抢,可没说不能杀人,要是在这里,半个小时里能够解决些竞争者,那肯定再好不过了。
大家都是类似的想法,然后也都按捺住急躁的心,这个捉迷藏的游戏太简单了,完全就是看谁速度和力量更强。
自己会赢,自己一定要赢。
有人走到了窗户边,在倒计时结束前,扬起手臂就砸碎了玻璃窗,这样一来一会好直接跳窗追逐。
很刺激啊,太刺激了不是吗?
几乎大家的表情里都挂满了亢奋。
姚邶驱车一个人行驶在路上,街道上看不到一个人,限速几十的车道他直接开到了快两百码,汽车在宽敞的大路上疾驰狂奔,车窗完全关上,姚邶听着引擎轰鸣的悦耳声音。
他也听到了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
也只有在这个鬼怪边地的惊悚游戏里他才能这样肆无忌惮地做任何事,才能寻求到这些现世里不能寻求到的刺.激和欢.愉。
疯狂的飙车中,肾上腺素飙升,姚邶眼瞳已然滚圆,他看着车窗眼前迎面撞过来的街景。
以前姚邶对飙车感觉一般,他觉得自己不需要寻求这种把性命给放在天平一边的极限运动,但现现在他知道了,他喜欢他喜爱。
在狂速前行中,姚邶甚至将正在发生的事都给忘记了,全身心地投入到全身每个细胞都战栗的疯狂中。
半个小时过的很快,姚邶没看时间,他说半个小时后他们可以追过来,没有说他只跑半个小时,汽车还在狂飙,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到最后,姚邶将车里的汽油给全部耗尽了,因为他开得快,以最大的马力往前狂奔,汽油消耗迅速。
车里没有了,姚邶这才慢慢停了下来。
但在停下来之前刚好开到了一条河边,他把车开到河里,坠落前两秒从车里跳了出来。
沿着并不湍急的河流往下游走。
他相信很快会被找到,因为他身上的气味,就是不知道最先招来的人会是谁?
自己期待是谁?
姚邶在心底问了一下自己,没有答案,谁来都一样。
甚至如果是个陌生人,对方接触到姚邶的手,姚邶都会接受他做自己的新郎。
他这个新娘,可是相当专业的。
姚邶走得不快,被许多鬼怪在后面追逐,他也不找个地方专门躲起来,所谓的捉迷藏,也就是走一个形式而已。
河边的风景相当不错,走了一段路,倒不是累,姚邶是看到一块巨大的光洁的石头,石头就在河岸边,一眼看过去就吸引了姚邶的目光。
如果在这块石头上躺着做点什么的话,肯定会很有趣吧。
姚邶心里这样想,还真的停在了石头旁边。
石块离地有点距离,姚邶跳了上去,他坐在石头的外面一方,和河水相连的地方,如果这个时候后面来个谁,稍微轻轻一推,就可以把他给推进河里。
就在石头上坐了下来,姚邶后面顺势躺了下去,望着头上的蓝天白云,等了一段时间周围什么动静都没有,安静到弥漫了阴森森的死气。
大概这附近除了自己一个活人以外,就没有其他鲜活的生物了。
眯一会吧,一会应该会有很累的体力活。
姚邶闭眼睡了起来。
不知道睡了有多久,姚邶感觉到好像身边有什么东西在冰冷的窥视着他,睁开眼睛,他发现阳光被人给遮住了。
因为刚醒,所以视线有点模糊,定睛一看,最先是注意到男人的金属眼瞳,姚邶于是笑了起来。
“是你赢了啊!”
骆岑第一个找到姚邶,第一个触到姚邶的手。
他牵起姚邶的手,低头爱怜地吻在姚邶无名指的婚戒上。
“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能够找到你!”骆岑这话不仅是表面的意思,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姚邶听出来了,但他只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不然这个鬼怪会很高兴吧。
“是吗?这次也许只是你运气好,下次就不一定了。”姚邶笑着说。
嘴角边含着浅浅春色,那抹笑有些轻讽的味道。
却让骆岑简直是愛惨了。
愛得想挖出自己眼睛,挖出自己心脏,挖出自己五脏六腑,把所有的一切都献给姚邶。
只要姚邶喜欢。
“下次,下次也一定。”骆岑朝姚邶俯身靠近。
姚邶本来是躺着睡觉,现在骆岑来了,他仍旧没起来,就那样全身放松地平躺着。
而在骆岑靠近时,他还扬手抚上男人英俊又迷人的脸庞。
“你这么愛我吗?不管我到哪里,都会追到我?”
“是啊,你有多特别,我想你自己应该最清楚。”骆岑低头親姚邶粉色的唇,柔軟的两片軟肉,触上去时,仿佛是沾了花蜜的花瓣。
“我们该洞房了,别辜负这美丽的春光。”
骆岑扣着姚邶的手,摁在他脸颊边,竖瞳里燃起火。
火焰越烧越旺,顷刻间就蔓延到姚邶身上。
像是在慾望深海里沉沉浮浮,身躯和灵魂都被强行拽了进去,姚邶想逃离吗?
不,他一点都不想逃离。
甚至是喜欢的,沉溺其中的。姚邶唇里溢出春意浓浓的低吟,他眼尾一片红艳,染了抹朱红似的。
他在骆岑怀里化成了一滩水,柔到了极致又軟到了极致的水。恍惚间姚邶盈满泪水的眼,似乎瞥到了一些人影。
就在石块的另一边。
姚邶想去看怎么回事,脸被骆岑给扳了回来。
“宝贝,专心点。”骆岑眼底有多温柔,他的行为上就有多凶狠。
完全是用这一种想把姚邶给这样杀.死的力道在攻城略地。
姚邶呵呵呵颤抖着笑出声,突然他抓着骆岑的肩膀,两人纠.缠的身体一起翻滚。
滚到了河水中。
平静的水面被打破,两人沉下水里,水面一圈圈涟漪荡开。
而在石头边的其他人,他们往前走,绕过巨石,站到了水岸边。
河水似乎很深,眨眼间就看不到坠落到里面的两个人去了哪里。
但没有谁往水里跳,因为他们都知道,这里的淘汰是真的淘汰,他们再也没有机会得到姚邶的。
为什么让他们遇到这个人又不能得到他!
傅融拳头猛地砸石头上,巨大的石块看着那么坚实,却被一拳就给砸地炸开。
石块砸到水里,溅起一道道水花。
水底,两人还难分难舍。
“和我一起死!”骆岑叼着姚邶的耳垂对姚邶说。
姚邶听不到声音,却通过男人嘴唇张开的弧度,似乎知道他的意思。
姚邶捧着男人的脸,让他和自己对视。
“你一个人去死就好了,我会很开心。”
姚邶说。
骆岑狂笑起来,哈哈哈哈,放肆地狂笑。
怎么办!
怎么办!
他太愛姚邶了,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来取代姚邶。
还要更让我喜欢,让我为了你,毁灭这里的所有都可以!
请一定要让我彻底地迷上你。
骆岑对姚邶无声地说。
姚邶手里的刀同时无声推进男人身体里。
男人还没有死,这里的刀已经杀不死他的,因为他的新郎身份。
而在后面,男人仍旧死了,因为姚邶在水底无法呼吸,窒.息而亡。
姚邶来到了一个盛开了无数血色鲜花的花海,四周静悄悄的,姚邶抿了抿唇,他朝正前方走去。
那里意外地放置着一道门。
打开门就能去往下轮游戏了?
姚邶最初是这样猜测的。
可当他真的打开门,看到门里的那抹人影时,他有些怔然。
玻璃镜中的人似乎是他,好像又不是他。
2("在惊悚游戏抽到嫁人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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