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这边其乐融融, 二房的张氏则制定了一个绝妙的计划——打算撺掇阮林春跟程夫人争权。
试想程夫人虽是诰命之尊,可天下哪有千年不倒的皇帝?如今儿子娶了妻,儿媳妇既已过门,她这位婆母理当退位让贤才是。
阮林春或许是个糊涂的, 不晓得这管家之权何等重要, 可只要自己稍加提点, 她自然会去跟程夫人讨要, 到时, 无论是这憨货惹得程夫人雷霆大怒,或是阮林春成功从婆母手中要来权柄, 对张二夫人都是好事。
后者当然更好——阮林春一个初来乍到的雏儿, 哪里晓得人心险恶, 到时只要稍稍使点绊子,揪出几样错处来,自然能逼得大房缴械投降。
就算不成,也够大房丢脸的了。
张二夫人盘算好,便兴兴头头去找阮林春说话, 谁知却看到阮林春正吩咐人备车备马,似乎打算出门。
张二夫人诧道:“侄媳妇,你往哪儿去?”
这丫头怎么跟个蜈蚣似的, 浑身上下长满了脚,一刻也闲不住。
阮林春笑道:“婶娘来了,我新得了两间铺子,正打算过去瞧瞧呢。”
真是个眼皮浅的东西, 操心什么铺子,不晓得凭国公府的财力,指头缝里漏一点都尽够使的了。
张二夫人心中暗骂, 脸上却愈发殷切的道:“侄媳妇,你过来,婶娘有点体己话想和你说。”
阮林春立刻面露惊喜,“婶娘不是已经给过见面礼了么,为何还这般客气?唉,叫我怪不好意思的。”
嘴上谦虚,却坦然从袖子里伸出两只白皙柔美的手掌,准备接受礼物。
张二夫人:……
这人的脑子究竟怎么长的,她根本没那意思。
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张二夫人又气又急,“不是见面礼,是……”
阮林春只听完前半句就失望地缩回了手,转头一叠声地唤车夫过来,倒把婶娘晾在了原地。
张二夫人:……没见过这样见钱眼开的死丫头,什么家教!
本来还有几分暗中助她的打算,如今瞧着分明烂泥扶不上墙——真要是让她主持中馈,保不齐把这份家私都给搬回娘家去了,到那时,二房同样吃亏。
眼看张二夫人气咻咻离去,阮林春唇边方露出一抹淡淡笑意,她并不擅长宅斗,但就算如此,也看得出张二夫人是何来意——想拿她当枪引大房内讧,真是荒唐!
且不提程夫人对她有恩,就算没有,阮林春也压根不会接这烫手山芋。
管家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哪有赚钱舒服?
阮林春轻轻提着裙摆上了马车,为她执辔的还是赵大赵二两兄弟。程栩当然不放心她一个弱女子独来独往,所以派了武艺高强的保镖护送。
因这两兄弟生得一模一样,连行为举止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路上频频有人注视,阮林春觉得自己真是威风凛凛,像极了微服私访的女皇帝。
程栩则是被她包养在家的后宫,成天翘首以盼,一到晚间就等着她来临幸。
虽然事实是她回回都被“欺负”得溃不成军,但,不妨碍她在想象中占点便宜。
到达前方岔路口,一直默默无声的两兄弟问道:“少夫人,先去哪家?”
阮林春想了想,“先高家吧。”
胭脂高,牡丹王,谁也想不到这两位鼎鼎有名的掌柜所经营的铺子,都属于阮家三小姐名下——当然如今该叫她阮侍妾了。
阮林絮到底留了一手,把最值钱的那家卖灵泉酒的酒家给藏了起来,而是给她另外两家铺面。
但,这样阮林春也还是赚了,虽然阮林絮已种不出举世闻名的三色牡丹,可花店里的客人早已形成购买惯性,遇上颇得眼缘的时令花卉,还是会大手笔买下;胭脂铺更不消说,只要世上还有女人,女人们还有追求美的权利,胭脂水粉的销路便永不会断。
哪怕像阮林春这样懒怠妆饰的,偶尔也会想做个精致的猪猪女孩,看见那些外表精美又香气袭人的化妆品,也会想买回去珍藏——就算不实用,对镜欣赏也好啊。
她也想看看阮林絮那所谓独家工艺的化妆品是什么模样。
怀着这般希冀,阮林春在高家胭脂铺前下车,高掌柜和伙计早已得知她要来巡查的消息,规规矩矩站成一排在门前等着,俨然阅兵的阵势。
阮林春笑道:“不用理会,我就是随便看看。”
高掌柜不信,半月前刚得知主家从阮三小姐换成了这位世子夫人,他心里着实惊骇,虽说他只是个代为看管店面的、高级些的仆役,可仆役们的利益也和主家息息相关,阮三小姐好歹展现出过人的能力,眼瞧着她将这间店面做大做强,至于世子夫人么……不过一个乡下来的无知妇人,靠着祖上定的婚事嫁进高门冲喜,这样的人能否在国公府站稳脚跟都很难说,又岂能指望她善于经营,日后不把这间店变卖都算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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