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跟最强对打什么感受, 黑哲也只能说，很久没遇到能让打得憋屈无比的对手了。
起因或许是心照不宣的试探，或许是无意间触动雷点, 黑哲也既然敢在邮件中自称诅咒师，也是对实力的一自信。
人都没动真格，但仅仅一个照面, 便能根据无法前行的刀刃，辨别出彼此实力差距，提前知晓试探的结局。
简而言之, 打不过。
后背火燎般的疼痛，面前是长长一道重物拖行后的痕迹, 树木倾倒，枯枝缠绕，草皮狠狠翻起。被撞入灌木丛的少年闷哼出声，没能维持住表情。
黑哲也抹去嘴角血迹, 将匕首放回影界，以此动作示意暂停, 沉默望向游刃余的白发高个青年。
相比起十几年前, 现在的五条悟，强的太过离谱了。
刀刃根本无法接触到的身体, 看似咫尺之间，实际如同深不可测的鸿沟, 怎样努力也无法越过。
形象的形容, 无论怎样的攻击, 打到身上都miss。相反，己不断消耗，就算体术高超, 身体素质远非常人可比拟，落在身上的伤害也是实打实的，终归气力耗尽的时候。
换做当年，五条悟还无法时刻维持状态，自己也“不死”为依仗，胜负还难说，现金完全是一边倒。
黑哲也拂去身上打斗时留下的灰，甩甩略显僵硬的胳膊，继而审视着连发型都没『乱』的五条悟，若所思。
胳膊上的伤，完全被看出了，出招时也意避开受伤的边，下手很分寸。
怎么说……跟当年的『性』格相比，似乎圆滑了不少。
“不错嘛，身手很老练，刺客？狂战士？是完全物理攻击类型的角『色』呢。”
比试下，连呼吸都没『乱』的青年双手『插』兜，语气轻快到令人火大，意所指道，“比起诅咒师，你让我想起某个讨厌的家伙。”
黑哲也瞥了一眼，也不否认：“是说术师杀手的话，我的日常工作确实跟很像。”
知道五条悟在说谁，当年的星浆体事件中，本属禅院家的伏黑甚尔，也是击杀了那位星浆体的人，最后死在了五条悟手里。
后续如，黑哲也并不知晓。
那件事过后没多久，就结束了潜伏任务，留了一堆烂摊之后，只身回到横滨。但是关那个男人的信息，或多或少也了解过。
与咒缚，牺牲某先条件，置换另一强大力量。那个男人的强大同样超乎常理，某面而言，跟自己重塑后被强化不知数倍的身体极为相似。
也难怪五条悟想起。
谈吐间，没任预兆，落地上的阴影陡然“活”了过，化身为一根根无实体的锁链，牢牢将五条悟束缚在中央，阻止了的任行动。
“……”
青年略微尝试着挣脱，那些无实体的影越缠越紧，绝非轻易能够脱离的东西。同样望向面无表情的黑哲也，见异状确实由而起，不由地耸耸肩。
“还真是不可小觑啊。”
勉强扳回一局的黑哲也将影撤下，明明语气毫无波澜，听着却莫名感到玩味。
“毕竟我没术式，也无法感知到咒力的存在，体谅一下。”
场堪称友好的交流点到即止。
五条悟同样坐在石凳上，双臂敞开，靠在背后椅背处，双腿交叠，脑袋也朝后仰起，一副午餐过后闲的无聊跟同学交谈的闲散学生模样，浑身上下充斥着漫不经心。
话题次回归正轨。
“看起你也很清楚当年的事，说吧，问干什么。”
“实我也不是很清楚。”黑哲也口吻迟疑，像是在努力寻找合适的措辞，犹豫要透『露』多少自己的情况为好。
跟此世界可以全盘信任的太宰治不同，对五条悟的了解并不深，笼统相处不过半年多时间，别说中还间隔了十多年时光。
边世界又因咒术界高层存活程度完全不同，体系区别也大了去，里的咒术界恐怕还是那副泥古不化的模样。
即便是自己，也无法确定中多少变数。
最坏的结果，万一眼前个五条悟并非咒术师一，岂不是羊入虎口。
“星浆体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一概不知。”黑哲也尽可能回答的含糊不清，尝试着询问另一位老同学的状况，“夏油君……我是说夏油，还好吗？”
“已经死了。”
“欸？”
“去年的平安夜发动了百鬼夜行，被重伤之后，已经被我杀死了。”
黑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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