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却很清楚他这位挚友的性格,看着坐在沙发上吧。”
兰德尔摘下白色大檐军帽,放到伸手来接的埃维尔手上,略带无奈地笑笑:“怎么什么也逃不过你的眼睛啊,我亲爱的陆中将?”
“无事不登三宝殿。”陆沉道。
兰德尔笑:“你这样说得我多冷血冷情,不关心老朋友似的。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在抱怨我没常来看你吗?”
陆沉不吃他这一套,淡淡扫了他全身上下:“你看起来,不像是来找我的?”
兰德尔双腿交叠,上半身微微向后靠,面上仍带着微笑:“陆沉你还真是老样子。但我就喜欢和你这种聪明虫说话,那就步入正题——你家雄主呢?”
不找他,就是来找他家雄主的了。
陆沉一点也不惊讶,向后靠在轮椅背上,气场毫不输于兰德尔:“楼上睡午觉呢。”
顿了顿,陆沉微微挑眉:“你找他有事?”
兰德尔笑眯眯道:“你猜。”
陆沉早习惯他性格,沉吟片刻:“军部最近有点麻烦,你想请我家雄主进军部,给你们挽回点面子?”
兰德尔感动道:“果然陆沉你离了军部,还是时刻关心着我们的。”
陆沉“呵呵”一声:“那我可以回答你了,这事没戏。我不答应。”
兰德尔:“你看看你,老是这么宝贝自己雄主,把他当成温室里脆弱的花朵。网上的视频总该看过了吧?你家雄主可厉害了,一般虫可伤不了他。”
“再说我这次也是请他进军部当文职的,我怎么可能冒险把一个雄虫放上战场?”
陆沉油盐不进,冷声道:“文职也不行。我家雄主已经找到工作了,你来晚了。”
兰德尔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你不问问你家雄主愿不愿意?”
陆沉静静道:“他不会愿意。没有必要。”
雄虫已经找到了合适的工作,压根没有这个必要进军部。
兰德尔隐隐察觉出了那场意外后,陆沉关于进入军部所代表的危险性的警惕。他便也不纠缠,饮完杯中的茶,起身扣上白色军西装的扣子,温和笑道:“茶不错。既然他也不愿意,那我就不打扰了。”
但他却没急着走,而是转身对沙发后无声站着的埃维尔道:“你先出去等着,我一会儿出来。”
埃维尔欠身应是,一手捧着兰德尔的军帽走了出去,身姿挺拔,是军虫最标准的步伐走姿。
陆沉看了兰德尔一眼,像是预料到他会说什么似的,先问道:“你想先聊哪件事?”
兰德尔的表情已经由带着笑意变为严肃,看上去和刚才判若两虫:“先说军事审查会的事。”
“‘帝国之星’号确实被动过手脚,是在战前的两天前。但监控,已经被不知名虫黑入毁了。”
陆沉点头:“这些我已经知道了。”
兰德尔顿了顿,继续道:“但这次审查会追查了黑入军部监控系统的信号,看起来……手段和之前雄虫国度黑入星网时一模一样。”
陆沉眼神凛了下来:“你怀疑是雄虫国度干的?”
兰德尔道:“目前还不确定,审查会还在查。这个雄虫国度出来得确实神秘,至今我们仍摸不清他们的背景,但你放心,审查会会一直追查下去的。”
陆沉淡淡点头。
他已经对追查这件事不抱太大的希望。毕竟即使找到真凶,他的双腿也不能恢复健康。
但有一点他想不通,如果真是雄虫国度干的,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破坏军部中坚力量?那为什么只对他下了手?
他对他们来说,有什么特殊的吗?
兰德尔顿了顿,又提起了第二件事,有些犹豫:“我看了军医院送过来的体检报告,你……”
陆沉早知晓报告会经由他手,他迟早会知道,不怎么在意地点头:“也就这样了,我身上也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兰德尔默了默,柔声道:“别这么想,陆沉。至少,你身边还有一个没有放弃你的雄主。”
他勾起唇角,浅浅地笑了笑:“你再看看我,当年我在前线受伤,不也是失去了生育能力?但现在,我不还过得好好的?”
“你当年怎么安慰我的?”兰德尔道,“现在怎么轮到自己反而想不通?”
“陆沉,我是真心希望你能过得好好的,即便到最后,这世上只剩下你自己还爱着自己,也要为自己活得好好的。你是一个无论到哪个领域都注定优异的雌虫,家庭束缚不了你,孩子也束缚不了你,甚至雄虫也束缚不了你……”
话到这里,他自知失言,笑了笑:“我说错了,你家雄主这不还好好和你过日子吗?那世上还有什么可想不通的?”
陆沉沉默了半晌,点头,认真道:“谢谢你……兰德尔上将。”
兰德尔拍拍他的肩:“唉,不说这些了,军医院可跟我打过招呼,你这身体还得回去复查一次,医生的话可得听知道吗?”
陆沉还想说些什么,却与兰德尔沉重的视线相对,把话吞了回去。
半晌,他妥协道:“你放心,我会去的。”
当天下午和顾遇打过招呼后,陆沉把死活要跟着去的顾遇摁下,说自己有柳真陪着就够了,顾遇晚上还要直播,没必要这么麻烦。
顾遇无法,也就任陆沉被柳真接走,去了医院做检查。
首都星中心医院。
爱尔维斯这几天都在忙着陪吴维拉赞助,筹备下一轮的音乐会,忙得着不了家。
等他好不容易筹备到资金,家里却来电话,说他雄父这几天生病进了医院。
爱尔维斯有些疲惫地靠着走廊雪白的墙面,看着病情单半晌,又闭眼捏了捏眉心。
这层楼是专属楼层,虫非常的少,走廊上几乎没什么虫影。
病房里,他那些兄弟们还在雄父身边如何哭诉,装出一副父慈子孝的样子。还有家里他雄父的那些雌侍雌奴们,围着雄父说他的坏话——什么忙得不着家,一心只有事业,雄父生病了都不回来看看。
光听着,爱尔维斯就觉得心累。
是他忙得连雄父生病都回不来吗?明明是他们仗着他雌父去世,便在家里只手遮天,半点消息都不透露给他。
要不是实在瞒不住了,爱尔维斯估计连他雄父多久死了都不知道。
音乐会和家里的事压得他疲倦不已,生活仿佛永远一地鸡毛。爱尔维斯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正要下楼去花园透透气,却忽然见到不远处的电梯里,出来了两个虫。
前面的高大雌虫坐在轮椅上,由后面的雌虫推着。
爱尔维斯一眼便认出了那是谁。
陆沉是来医院查他的腿?爱尔维斯这么猜想着,却见后面那名雌虫推着陆沉进了胸腔生殖科。
爱尔维斯睁大了眼睛。
陆沉为什么会进胸腔生殖科?他、他受伤的不是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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