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五十五章谁啊！这么不道德，昨晚跑……（2 / 2）

“……”青阳不怎么抱有希望地说，“五灵公和灶君夫『妇』神像呢……”

罗睺看着青阳眼巴巴求同意模样，勉强松：“本尊，自然不会徒弟拖后腿了。”

…………

因为观内神明小肚鸡……比较排外，像接喜神、为玉帝接驾之类正常道观过春节都会有流程，就不得不被毙掉了。

除夕当晚，所有役鬼都回到了观里，一起吃过流水席后，青阳到伙房接灶，又去充当客堂寮房吃了果茶。等到祝寿科仪结束，优昙也带着八相寺两个和尚来拜年。

优昙脸皮就比绝明他们厚多了，反正人都下界了，魔祖大腿是一定要抱，索将张老爷子也接来，在观中蹭吃蹭喝，一起守岁。

大年三十最后一秒，随着秦淮寺庙钟鸣响起而结束。灶王『奶』『奶』特地做了素胡辣汤，掐着点分发大。

“魔祖，”青阳捧着自己提前熬好加了小牛肉块胡辣汤爬屋檐，“看他们放烟花。”

孤自坐在屋檐罗睺，下意识地抬手，微凉手指触及温热瓷碗，竟觉得有些烫。

青阳做胡辣汤，和灶王『奶』『奶』不同。灶王『奶』『奶』胡辣汤里添加了一些中『药』，带着一股清香草『药』味，青阳做就比较简单，没有『药』味，纯粹食物鲜香。

牛肉被切成合宜小粒，浸泡着芡汤，吃起来外表软烂，内里却也不失劲道。粉条、豆腐皮、海带、千张丝浸透着骨汤鲜美，木耳也被切成细丝，不用勺子，直接端碗一饮，吃下满满鲜美。

罗睺难得吃得秀气，一点点抿着汤，眼神飘到青阳脸。

小道士看起来很高兴。

康熙也不道怎么，遣人送了鞭炮、烟花来，青阳坐在罗睺身边，一边在屋檐晃着腿喝汤，一边看着院子里，胤礽正拿着烟花和众鬼群魔『乱』舞，一些比较活泼鬼就假装踩着鞭炮跳来跳去。

几个年幼孩童，也跟在胤礽身后举着烟花兴奋『乱』跑，是胤礽用五鬼搬运术，请阴将偷偷把自己几个年幼子女带来，只对孩子们说是做梦。灶王『奶』『奶』在旁边激动地直搓手，看到有孩子跌倒，就几步去抱起来，孩子治伤：“哎呦，看看瘦，要是能来观里就好啦，『奶』『奶』把你们都喂得胖乎乎。”

胤礽放肆玩了一通，额头带着汗走来：“幸好咱们观不是全派，师父说，以后有机会，可以把眷接来，安置在道观隔壁，有入道也可以进观。”

灶王『奶』『奶』直点头：“是极，你看张天师一脉也是嫡亲相传！”

“但也要看看他们乐不乐意，有没有天赋。”胤礽捏了捏子脸，眼神温和。

灶王『奶』『奶』『揉』『揉』怀里孩子肚肚：“多喂喂，多喂喂。”

『奶』『奶』多喂喂，什么都会有。

青阳坐在屋檐，看着满观花火，明亮火焰冲空中，在夜幕划开比星光更璀璨银河，情不自禁往罗睺边靠了靠身体：“嘶……有点凉。”

罗睺手忙脚『乱』，赶紧用大氅接住好久没这么撒娇了青阳。一回求抱抱，好像是三清铃会，青阳动抱神像大腿。

青阳靠在罗睺肩，只觉得因为这热闹而有些悸『乱』、思念师门，又安定下来，忍不住将手也伸过去，抱住罗睺手臂。

罗睺整个人都呆住了，不道该不该动，下一步要做什么。他用法遮住了凛冽冬风，小道士发髻翘起卷『毛』，却仍旧一动一动地蹭着他脸颊。

等他终于缓过来，将脸转向肩侧时，看到却是小道士特别安睡颜。

寒冷被隔绝在外，青阳半个身子靠在大氅里，睡得暖暖和和，踏踏实实。蜷曲发鬓一路垂到唇畔，在烟火变幻光影下，双唇似乎也被赋予了异样魔魅，引得罗睺无意识地缓缓抬手，撩拨开这一缕发鬓，低下头去——

“汪嗷？”

两人身边猛地蹿过一只『毛』茸茸，歪着脑袋，用狗狗眼纯洁地看着凑近青阳罗睺。

偷偷带着狗子来见老婆子灶王爷：“……”

灶王爷头从屋檐后一寸一寸低下去……

“——敢说出去，你死了，道吗？！”罗睺一把把灶王爷揪起来，咬牙切齿地说，“滚！”

“……qaq”灶王爷泪奔飘走，他没看到老婆子啊。

罗睺猛地捂了捂胸，慌得目光到处『乱』晃，好不容易略定下神，罗睺警觉地观望周，除了灶君，没有第二个人发现。

他无地长舒一气，赶紧把小道士用大氅卷着，把人送到寮房床。

“……”青阳在床翻了个身，不低呢喃了什么。

罗睺悄无息地伸展肢，爬床另一边，眼神复杂地看了青阳好一会，很刻意翻过身去，背对青阳。

澄净思绪……

罗睺强行排空自己大脑，陷入沉睡。

梦里。

茅草屋下有水流音，也有葫芦瓢舀水时磕碰到木桶音。

一道白影在侧着身淋洗着头发，卷而乌黑头发被修长手指细梳理，将纤尘洗净。

然后人转过身来，眼睫带着蒸腾水汽，眼底映照着漂亮烟火，夜幕里最美星月都盛在这笑盈盈眸子里。

罗睺看到自己视角磕磕碰碰地迎了去，把这星月都『揉』进怀里，然后触及片唇。

柔软，温暖，甜得让人悸。

“——！”罗睺猛地从梦中醒来，差点从床跌下去。

往旁边一看，小道士在沉沉地睡着，完全不道他被什么样梦惊醒。

罗睺睡不下去了，捂着充满异样感情胸翻身下床。

梦醒来，曾经教训胤褆时看到抹背影就回得愈发清晰。

罗睺『迷』茫又矛盾地站在窗边，抠着窗台：怎么会这样？我把小道士当弟子，怎么可以对弟子有这样思？

…………

“咦，谁啊！这么不道德，昨晚跑来抠我窗框。”青阳一大早醒来，就发现罗睺不见踪影，挠着头走到窗边找找罗睺在哪，手一搭就『摸』到几个坑洞。

青阳也来不及追究，赶紧下楼去准备供斋，碰到灶王『奶』『奶』打了招呼：“下了饺子呀？我蒸点大馍，孩子们都送回去了吗？”

灶王『奶』『奶』很不舍：“回了，天没亮就回了。得伪装成做梦……要是能早点接来就好啦！”

“人各有志，万一人孩子就在宫里过子呢，看以后情况啦！”青阳一向信奉船到桥头自然直，活在当下，和灶王『奶』『奶』又啰嗦了几句，抱着蒸好大馍去供奉了，又找罗睺去投喂。

找到人时候，罗睺正站在后殿浴房边发呆。

“看什么呢？”青阳记得昨晚闹腾劲，冲着罗睺挥挥手蹦跳了几下，“来吃馍啦——”

拖长音戛然而止。

小金坠多轻啊，链子又短，蹦几下，就从衣领外骨碌碌翻进衣领里了，冰得青阳一个哆嗦。

青阳本能地伸手去捞，而和他反应一样快，是倏然闪现到青阳面前罗睺。他手也闪电般伸出，去抓不老实小金坠，青阳手刚握住小金坠，罗睺手也紧跟其后握住了他。

“……老夫敢拿子跟你打赌，这江苏阴鬼数量稀，其中肯定有鬼！”

争执音逐渐靠近，索尼和鳌拜互看不顺眼地飘过来。

“嗤，可不是有鬼吗？”鳌拜不屑地说，“鬼怎么了，就不兴有其他大师超度阴鬼……啊……”

索尼和鳌拜逐渐停下。

青阳、罗睺：“……”

索尼、鳌拜：“……”

索尼：“……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