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柏:“……知道了。”
把计划表还给理疗师,江柏想了想说:“所以,请问有没有什么,就是……能帮助他,减轻复健痛苦的方法?”
理疗师一愣。
是夜。
理疗师早就走了,俞陆自己多在功能房里做了会肌肉练习,出来时已经很晚。
前阵子他们两都忙,家里没人,俞老太太寂寞得不行。如今两孩子回来了,老太太肉眼可见地开心,每天都得和两人说上好一阵的话。
俞陆出来的时候,江柏刚把老太太聊回房间睡觉,正坐在客厅沙发里翻手机,看乐瑶给他发的工作计划。
他已经在家里歇了四天了,这对他这个阶段的艺人来说,算是少有。
而明天又得出发去赶新的通告。
“远城?”俞陆知道后问。
江柏应声:“嗯,和跃动之前的选手参加一个综艺。”
乐瑶说,这应该是最后一个了,结束这个以后,跃动的选手就差不多会在观众面前解绑。
“你这段时间留在宁城吗?”江柏问。
宁城和远城相距不远,结束通告往回赶这事江柏比赛时常做。
“不一定。”
江柏“啧”了一声:“又得分开咯?”
俞陆瞥他一眼:“我可以……”
“别。”江柏摇头:“该干嘛干嘛,分开一会又不是分手,咱两时间长着呢。”
客厅里的俞陆看了他好一会儿。这人眼眸漆黑,过去总带着几分阴沉,可自从两人在一起之后,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江柏总觉得他这个人看上去和以前不大一样。
沉还是沉,但不阴,身上缠着的积郁感好像渐渐散开了些。
只见他盯着江柏看了许久,定声说:“我周六去找你。”
“不工作吗?”
“可以调。”
“又为我调工作啊?”江柏咬了颗车厘子,担忧道:“我这样会不会特别像祸害江山的美人?”
俞陆顿了一下才明白江柏说的是什么意思,只见他眼底浮现了一丝很轻微的笑意:“不是为你,是为我自己,我想见你。”
“而且美**害不了江山,我的江山也倒不了。”
江柏吮吸车厘子的汁液,眉眼忍不住弯起来,吃完后擦擦手,冲俞陆示意:“跟我来。”
他把俞陆一路带上了三楼。
因为俞陆的腿脚问题,华御天府使用频率最高的就是一楼,二楼好说,三楼简直像废弃了一样,空有人打扫,没人使用。
不过这是最近几年的事。
以前江柏还住这的时候,就比较喜欢去三楼,因为这里有个小琴房。
里边的乐器不多,就一台钢琴,听俞老太太说,是俞陆小时候学的。身为世家子弟,这人什么都会点,不过他对音乐好像没什么兴趣,拿完证书就丢一边没用过了。
是俞老太太想念他学钢琴那段还不那么像赚钱机器的时光,才将钢琴搬到了这里。
昂贵的琴架在顶楼整片露天玻璃里静静摆着,纯黑的琴面反照星光,像是蕴着落日星河。江柏掀开琴盖,手指抚平上边被尘封过的痕迹,偏眸看向旁边的俞陆。
“给你写了首歌,听听?”
江柏是笑着说的,身上穿着睡衣,看上去很懒散的样子。
俞陆看了他一会,才道:“好。”
于是江柏的指尖落向琴键,敲下两个清脆的音符。
“……请问有没有什么能够帮他减轻复健痛苦的方法?”数小时前,江柏是这么问理疗师的。
而理疗师当时停顿片刻,给他的回答是:“没有。”
痛苦本身意味着肌肉活度,所以复健永远不可能不痛苦。
“但是。”理疗师想了想说:“您可以让他多一些期待。”
对生活的期待,对未来的期待,让这些期待覆盖在痛苦之上,给予病人坚强的后盾,中和他们复健的痛苦。
所以江柏给俞陆写了一首歌。
只有几个小时时间,自然不是什么成型作品,也没歌词,就是纯粹的钢琴曲。
可江柏向来擅长用音乐表达情绪,对俞陆的感情涌现在脑海里的同时,指尖落下的钢琴音温和又美好。像是在无边的黑夜之下为爱人编制了一张梦网,网格根根分明,里面每一块交织的线条,都由他们过去的回忆造就。
喜怒哀乐,什么都有。
经历时波澜壮阔,每一分钟都觉得刻骨铭心,难以跨越。可如今风平浪静间回首,只觉得那一切像结束后褪下海边金砂的水面。
是曾经而已。
江柏弹得温柔,旁边看着他的俞陆周身也渐渐平静下来,面色变得和缓。
良久,江柏看眼窗外繁星,说。
“新年是不是快到了?”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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