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新年第一天就叹气?”
林声苦笑:“什么都挺好,就是醒了头疼好痛苦。”
沈恪沉默了两秒钟,对他说:“有件事我不知道说出来合不合适。”
林声抬起头看他:“什么?”
“我听说做//爱能缓解疼痛,”沈恪一本正经地说,“正好咱们俩都头疼。”
林声低头笑了,笑得耳朵通红。
其实他们俩之间最无需避讳的就是这个话题,毕竟打从一开始他们发生的就是肉//体关系。
林声笑过之后,手伸过去解沈恪的腰带,他已经很熟悉这套动作了。
腰带被解开,裤子的拉链被拉下。
林声说:“那就试试吧,头疼好难受。”
两人相视一笑,都知道彼此在笑什么。
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俩做//爱也需要找借口了?难道不应该是一个眼神就能达成共识的吗?
宾馆的窗帘没有拉上,他们也不在意。
外面雪还在下,从昨晚到现在,也不知道有没有停下过。
冬日上午的八点多,已经天光大亮,房间亮堂堂的,两个赤//裸的身体交缠在了一起。
林声很喜欢跟沈恪做//爱,他觉得这不仅仅是身体互相满足生理欲//望的过程。
因为从前没有过跟别人的经历,所以林声不是很确定所有的性//爱都是这样还是只有当他跟沈恪在一起时才会出现这样的感觉。
每一次跟随沈恪沉浮,他都仿佛能看见很多生命力蓬勃的画面。
像是教堂前的一群鸽子突然随着钟声起飞。
像是老屋窗台的一盆昙花突然在夜里绽放。
像是汗水滴落在奔涌的大江大河,像是燃烧着的火焰中央竟然出现了一朵红色的莲。
林声总觉得自己在跟沈恪做//爱的过程中,精神和身体都处于亢奋的状态,他的灵和肉都在升温,全面开放,更加开阔。
所以,他拥抱着沈恪,在起起伏伏间问对方:“你现在在想什么?”
沈恪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自我的世界,他睁开眼看林声,看着汗珠顺着林声的额头滚落到了床单上。
“一个瓷器。”沈恪说。
林声望着他的眼睛,想象着沈恪世界里那个瓷器的模样。
“一个完好的、细滑的、冰凉的、青白色的瓷器,”沈恪一边继续着自己的动作一边说,“我把它打碎了。”
“故意的吗?”林声问。
“嗯,故意的。”沈恪吻他的耳朵,“我用力把它打碎,四分五裂,声音清脆。”
“然后呢?”
“我观察每一块碎片的样子,它的形状、弧度以及锋利与否。”
林声闭上眼,一边感受一边想象。
“你懊恼吗?”
“不,它太漂亮了,激发了我内在的暴力因素。”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沈恪突然用起力来。
林声想到所谓暴力美学——“以血还血,以杀止杀”。
通过沈恪的话和反应,林声可以确信,这个时刻对他保持温柔的人其实有一颗燃烧着的心,那些疯狂的欲//望、火热的幻想、粗暴的躁动全都被沈恪压制着。
他突然萌生一个念头,他想成为沈恪这些情绪的出口。
他想看到那个混乱的、暴烈的男人。
林声想,他之所以如此渴望,不仅仅是因为这样他就将会成为真正了解沈恪的第一人,更重要的是,他会不再时刻羞愧于自己的不堪,因为他也同样的破碎和疯癫。
林声终于意识到,他苦苦寻找的同类就在眼前,就是沈恪,只是他们都极尽所能地掩饰着。
“你可以用其中最锋利的碎片划破我的喉咙。”林声太入迷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此刻在说什么,“也可以选择用最钝的一片割我的动脉。”
沈恪突然睁开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林声。
林声捧着他的脸,情绪激动地说:“你知道有种花是开在沙漠里的吗?”
他说:“沙漠没有水,它是用血液浇灌的。”
沈恪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让我来浇灌那朵花。”林声抓住了那感觉,他恨不得立刻记录下此刻的感觉,“它可以开成任何你希望的样子。”
林声上了天堂,耳边呼啸着风和怪异的笑,他的灵魂跟肉//体分离,眼睁睁看到沈恪伏在那里吮吸他手腕流出的血。
身下的床已经不是床,他们赤身裸//体地躺在沙漠里,沈恪的背上开出了一朵花,是用林声的血浇灌长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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