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敏感体质,简直……
辛梨咽了下口水,甩开了脑子里那点黄色废料。
拿过一旁上好的化瘀膏,挤了一坨在掌心,边揉热了边说道:“朕帮你上药,把淤青化开,有点痛,你忍着。”
季景闻言忍不住回眸看了眼正认真揉着药膏的辛梨,眼眸深处划过一缕暗色,他的声音也仿佛有了温度。
“皇上这般体恤微臣,臣甚是感动。”
辛梨讽刺地扯了扯唇角,没有回答,将揉开的药膏涂上了他后背的瘀伤,然后左手握住了他的肩膀,作为支点,右手用了十分的力气替他揉开。
痛当然是痛的。
但季景早年不知道吃过多少苦头,这点痛倒也是忍得过来。
就是这些年养尊处优了那么久,的确是很久没有受过什么外伤了。
两人都没说话,辛梨非常专注地给他化瘀,到了结束,右手都软绵绵的了,使不上劲来。
好在平时小皇帝有跟着蓝苍一起习武,身子骨倒是强健的。
“好了,你自己穿好衣服,朕去洗手。”
辛梨走到一旁的水盆边上,拿了胰子净手。
崔来便端着药回来了,那药汤热气腾腾,颜色乌漆嘛黑,闻着都是一股浓浓的苦味。
辛梨眼神中不由得就透出了一点幸灾乐祸。
要你害人,天天喝这么苦的药,苦死你!
季景倒是习以为常,面色平静地将药汤一饮而尽,然后拿了一旁碟子里的蜜饯快速地放入了嘴里。
辛梨莫名地就觉得他这样的动作有些可爱。
但很快就醒悟过来,她不能带着心上人滤镜看他,季景就是手染鲜血的恶魔。
“季景你好好休息养伤,今晚就别出宫了,在这儿歇息吧,朕走了。”
听到她要走,季景内心不受控制地浮现一丝抗拒,但又很快被他按了下去,只温声道:“臣病体抱恙,就不送皇上了。”
辛梨摆了摆手,便离开了承安殿。
她先去看了自己那只命运悲惨的风筝。
风筝被竹竿捅破了,砸下来时又被枝叶刮伤,真的是七零八落,一地残尸了。
辛梨觉得怪没劲的,让人把风筝扔了,却也再没了放风筝的心思。
便回了养心殿,按照平日里小皇帝的行程安排,看书练字,顺便看些奏章。
奏章上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今日朝堂上群臣议论的官员中饱私囊昧下救济款的奏折都没有。
辛梨坐在案桌旁,唇边露出了个冷笑。
轩辕离手中并无半点实权,太后还在世的时候,对她极为严苛,于政事上言传身教,批阅奏折时无论大小事都会叫她过目,问过她的想法以后,再开始教导。
真的是严慈相济的对她十分好的母后了。
可这样好的母亲,却在两年前猝死了。
再也没有人像母后那样用心教导小皇帝国事,反而刻意将她养废,不让她接触核心政事。
这其中桩桩件件,哪件不是季景的手笔。
辛梨捏着手中的朱笔,明眸望着铺了一桌子写着鸡毛蒜皮小事的奏折,心中做下了一个十分艰难的决定。
她要揽权,她要做真正意义上的天下之主,九五之尊。
实权在握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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