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出现一个巨大的痛苦面具,看来对方是想反击了。
天上那些猩红的眼睛的攻击都停顿了一瞬,圣骨古族的冲刺的速度似乎也受到了天空痛苦面具的影响。
不过也是一瞬的事情,天空不知何时出现一扇古怪的门,花瓣从门中流出,如同河流一样冲击那痛苦面具。
罗罹似乎听到了来自灵魂撕裂一样的痛苦声,不多时天空巨大的痛苦面具就四分五裂开来。
应该是花树古族的人协助破了对方的咒式。
也不知道幻术到底是如何对决的。
敌人除了南疆的黯影古族和傩脸古族,似乎又来了不少人,因为能看到一些其他的奇奇怪怪的咒式在抵抗。
但这里是北荒,北荒十族齐聚,一起联合守卫的地方。
可以说这里集合北荒最强大的力量,是大本营。
这一场突然的征战,从一开始就注定输赢。
战斗从傍晚持续到了深夜,通灵古族的萤虫为最后的战斗提供视线 。
罗罹站在城墙巅,受着吹拂在身上的风,居然冷飕飕的。
算一算时间,从他收割水稻以后,竟然过去了近两月。
“冬天要来了啊。”罗罹说一句。
负屃也说了一句,“短时间他们应该不敢来闹事,倒是让我们能安心地修建城墙。”
“本来还想让他们攻过来试试城墙的抵挡能力,没想到他们直接就怂。”
罗罹:“……”
凡尔赛。
十族的人都在这里,你让他们怎么冲?
又看一会这才走下城墙。
负屃估计去探查这次围剿的具体情况了。
罗罹也回城堡。
“冬天来了,倒是可以搭建一个玻璃棚,种点生姜大蒜也好,育点花椒树的苗,等春天到了移植出去。”
生姜大蒜类,罗罹都没舍得吃,因为它们不像花椒类,剥了壳,壳可以吃,生姜大蒜它们本身就是种子,吃一点就少一点。
第二天,鲑鱼已经开着他的洒水车开开心心的去做城市保洁,随带巡逻了,一路上隔得老远都能听到其他部落的孩子追着喊鱼鱼哥什么的。
有整齐的“方右转弯,请注意请注意。”
鲑鱼嘴巴翘得跟拖油瓶一样,现在这些孩子都学着他的声音,抢他的台词。
其实无论城堡还是城市广场都算十分的干净,因为大草原的泥土都被杂草抓得紧紧的,大草原的风虽然大,但十分的清新,并没有什么灰尘,更何况等城墙修好,任何沙尘都能挡住外面。
罗罹,已经开始建他的玻璃房了。
玻璃房并不算难,关键是他有玻璃,只需要搭起来架子就行。
他的玻璃房也不需要太大,就挨着他的住处的一块地,本来是留着当绿化的,正好用上。
天后,罗罹开始撒种子。
鲑鱼去邪瞳部落抱了一罐兽血回来,这是罗罹以和负屃的交易,以每天都让鲑鱼去领凶兽血。
罗罹已经将凶兽血当成一道菜。
鲑鱼一进屋就将缩着的脖子伸直了,天气变化十分快,似乎不久是烈日炎炎,这才多久,外面就变冷了。
外面的大草原要冷一些,因为有风,他们这里至少风被挡在了城墙外。
天气的变冷,丝毫也没有阻止各古族修建城墙的速度。
城墙初见端倪,他们怎么看不到其中防御的功能,外域古族越来越多,他们越早修好就越有保障。
鲑鱼进屋,似乎更暖和一些,跑进厨房,“我刚才取兽血的时候,邪瞳部落的人还送我一副恐龙肝,可这东西怎么吃?”
罗罹伸手接过。
正好和兽血煮一锅汤,不能浪费了,他看视频里面什么猪肝汤也挺不错的样子,他也试试。
鲑鱼搓搓手,脸红彤彤的,在手上哈好几口气,“我刚才在外面,看到其他部落的人都穿带绒『毛』的兽皮了,也不知道这样的兽皮他们在哪里弄来的。”
北荒的野兽多以恐龙为主,兽皮都是些硬皮,带绒『毛』的兽皮是十分珍贵的,罗罹倒是有老族长以留给他的一张完整的绒『毛』兽皮,但鲑鱼估计见得都少,身上的小袍子是罗罹送给他的。
罗罹想了想,外面的确开始冷起来了,他都有些不想出门,冷飕飕的难受,以后还会更冷,以前他都是缩在山洞的窝里面,穿着硬皮过冬实在不是正常人能受得的。
但他们的确没有『毛』绒绒的兽皮。
想了想,“今天加上这恐龙肝,我做的饭有些多,你去请浊血一族的那个叫浊太的同学来我们家吃饭吧,你不是说他上次请你吃肉干了么?”
鲑鱼抓抓脑袋,“哦。”
可是上次他也就请自己吃一口肉干而已。
鲑鱼甩着小腿往外面跑,因为浊血一族的营地离他们这可不算近。
等鲑鱼再次回来,带着个酷酷的小萝卜头。
萝卜头还装做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只是进屋,被屋子内美得呆。
城堡外是风情,屋子内是贵族的奢华。
罗罹因为怕别人将他的屋子弄得脏兮兮的,并不怎么喜欢带人进屋子,鲑鱼也有样学样,觉得要是那些野到不行的孩子将他的地板划花,他不得心疼死,以每次玩都是在外面玩。
以,屋内见过的人数量就少。
罗罹的饭也做好了,就等负屃回来。
负屃每天都呆在工地上,回来的时间基本都是固定的。
等负屃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屋内坐成一排的三人。
正在捋地上一个藤条编制成的框子里面的线团。
这不是浊血古族饲养的凶兽身上的『毛』吗?
浊血古族的伴生凶兽群有些奇怪,应该是一种鸟,腿十分长,以说它奇怪,是因为长腿上方,顶着一个杀马特『毛』团,然后没。
站在那里,你根本不知道它的脸朝向的哪里,它就是一个大绒『毛』团子,圆形的。
『毛』团上的『毛』虽然十分柔软,但是一根一根的,风一吹,飘得跟树枝一样,炸『毛』的时候就搞,和浊血一族酷酷的脸一点不匹配。
关键是这些一根一根的线还颜『色』各不相同,五颜六『色』的。
听说浊血一族的人冬天的时候会用它来做窝,十分的暖和,就没有任何其他用处。
负屃看一眼外面只剩下一个小『毛』团的凶兽,又看看罗罹面前藤条框里面的『毛』团。
难怪他刚才没能认出来外面那凶兽是个啥,浊血古族没剪『毛』和剪了『毛』的凶兽,完全是两个样子,太具欺骗『性』了。
浊太也泪巴巴的,他差点连自己的凶兽都不认识。
不过,等开始吃饭的时候,他就不哭了,“我们部落的凶兽都该剪『毛』,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将认识的朋友的凶兽全带过来。”
吃得嘴巴都没有离开过碗,怎么能这么好吃
鲑鱼就要斯文一些,给自己盛一碗汤,夹上一块肉放碗里,吃两口饭喝一口汤。
然后笑眯眯地看着脸都捂碗里面的浊太,因为他以前比浊太还厉害,能将碗『舔』得比洗过的要干净。
“好吃吧?喝这个汤试试。”鲑鱼还在安利。
浊太本来觉得那是恐龙的肝,有什么好吃的?
但等汤喝进嘴巴的时候,简直幸福得差点哭了。
这都是啥味啊,明明就是他以前都不吃的恐龙肝,为何就变得这么好吃。
罗罹也眯眯的,浊血一族的凶兽该剪『毛』?
这一根跟柔软的粗得跟小藤条一样的『毛』发,可不就是天然的『毛』线。
每一根颜『色』还不同,浊血一族的凶兽是个好东西啊,可惜被养成一只只杀马特。
刚开始罗罹看到浊血一族的凶兽的时候,也是被雷得不行,那杀马特发型,想想他都忍不住笑。
今天还炒回锅肉,罗罹也给埋头吃得抬不起脑袋的浊太夹些,“尝尝这个回锅肉,一点都不腻。”
浊太:“……”
什么腻不腻,再腻他都能再干三碗。
负屃出门的时候,罗罹已经将清理出来的一根根『毛』线清洗一遍,并挂在了窗子上凉起来,五颜六『色』的,看着挺好看。
接下来几天,浊太觉得是他人生最幸福的天,因为每天鱼鱼哥都请他去吃饭,他吃得能圆滚得在上滚着走。
就是每次都让他带一些他们部落凶兽剪下来的不要的『毛』发。
他们凶兽有一点不好,就是『毛』发长得太快,隔一段时间不清理就会打结。
罗罹,拿着两根棍和裹成团的线团忙碌起来。
他们部落没有厚厚的兽皮穿,他就织点『毛』衣。
天后。
鲑鱼:“……”
他身上的衣服好奇怪,但也真好看。
黄『色』的柔『毛』线条组成的衣服,穿着十分的贴身暖和,上面每一根线明明交织在一起,但一点也不凌『乱』,就像有规律一样。
这是如何做到的?就像漂亮的花一样。
衣服背后,用猩红的线秀一只蛇母的竖眼,这是他们黎族的图腾。
衣服面,同样用猩红的线,秀一个鱼字。
以前,用焦炭写的字和画的图案老是掉『色』,将袍子弄得脏兮兮的,得经常洗,重复画。
但现在完全不一样了。
衣服是高领的,将脖子完全保温了起来。
鲑鱼用手『摸』着身上的衣服,『摸』起来十分的柔软。
然后又看看罗罹,罗罹身上也是差不多的一件针织『毛』衣。
罗罹正将一个红『色』的『毛』线帽子带在鲑鱼脑袋上,至于鲑鱼原来的那只小恐龙头骨帽已经被收了起来,听说那是他父母给他做的。
鲑鱼伸出手捂在头顶上的帽子上,上面还有两只大大的耳朵,看上去像什么『毛』茸茸的凶兽耳朵一样,耷拉站在两旁
真暖和,洗得干干净净的头发从帽子四周落下。
鲑鱼竟然变成一个十分乖巧的孩子。
罗罹说道,“去玩吧,现在穿成这样应该就不冷了,等天气再冷一些再像办法。”
鲑鱼乐得开花,甩着腿向外面跑去,外面一群邪瞳部落的孩子正靠在墙壁上挤在一起,这是他们取暖的方式,特别好玩。
然后突然全部不动了,看着一蹦一蹦走过来的鲑鱼。
“啊,这是谁啊?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这哪来的孩子啊,长得真好看。
鲑鱼:哼,昨天嫌弃我没有暖和的兽皮穿,都不和我一起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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