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奈斯抱着索拉,面如死灰,即使刚才张良已经带着他转移了,但是,被他横抱着的索拉,还是中了几枪。
当凯奈斯伸手探索拉的呼吸时,心跳已经停止了跳动。
爱丽丝菲尔有些悲伤的看着眼前的场面,她从未想过,居然有人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张良平静的制止了saber继续追问下去的打算:“卫宫先生,应该是想要消灭lancer,阿尔托莉雅,你去和lancer最后一战吧。”
“……”saber眼中的阴翳随着卫宫切嗣的默不作声一点点的消散,最后化为了肉眼可见的淡漠,她对于这个master彻底的失望。对于卫宫切嗣的正义理想,saber不知道该作何评价,但是她知道,卫宫切嗣的道路不是正确的。
lancer也站起了身,张良朝着他投去了同情的一眼,凯奈斯抱着索拉那三魂去了七魄的模样,就知道,这个master算是彻底的废了。
一直以来,lancer都想要守护自己骑士的荣耀,saber的邀战在他看来是最后一战,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当saber和lancer还有凯奈斯撤出去之后,这场地又变得空旷了起来。
“我不知道你所说的正义是什么样子,但是在我的眼中,我的剑是用来守护我重要的人。你维护了整个世界的正义,却抛弃了自己身边的人,这是什么善?”张良平静的注视着眼前的卫宫切嗣,这个男人拉碴的胡须可以预见他已经许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虽然张良可以理解对方的手段,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赞成卫宫切嗣的道路。
“只要能够消除这个世界的恶,所有的恶,就让我来背负。”卫宫切嗣的声音响起。
“是吗?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在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绝对的善吗?”张良看着卫宫切嗣。
卫宫切嗣终于抬起头直视着张良的眼神,他一直漠无表情的面上突然显现出几分狂热的神采:“所以,我才要获得圣杯,不管是用什么手段,都在所不惜。”
“将整个世界的恶都背负在你身上,这真是一个伟大的理想,但是将这个理想寄托在圣杯上,我不敢苟同。言尽于此,卫宫先生,你的心中,真的觉得,圣杯就可以完成你的心愿吗?”张良不咸不淡的留下这最后一句话,带着爱丽丝菲尔和尼禄离开了这里。
只留下了卫宫切嗣一个人呆呆的站立着,张良的话语,就像是刺穿了他心脏的毒箭,让他忽然一愣。
想到少年弑父,还有亲手杀了师父的事情,卫宫切嗣的眼神又变得坚定了起来,他的道路,一定是正确的。
卫宫切嗣不知道的是,张良此时的话,只是在他的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
迟早有一天,这颗种子会发芽。
沉默的看着张良走远的身影,卫宫切嗣的神情似乎如同往常一般沉默,只有他身旁跟随了多年的女助手知道,这个时候的卫宫切嗣,平静的有些超出寻常。
“张良。”卫宫切嗣低低的重复了一句这个名字,他之所以跟张良说话,大概是因为冥冥之中,他觉得,张良和他是一类人。就像是之前卫宫切嗣砍掉索拉的右手,然后用她威胁凯奈斯一样。
这在常人或英灵的眼中大概是不可想象的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卫宫切嗣看到那个神情温和的少年时,便会下意识的觉得,对方可以毫无障碍的做的比他更完美。
正是这样的心理,才让卫宫切嗣对张良多出了一分心理上的亲近。不过,也仅此而已,卫宫切嗣知道自己的理想有多么的疯狂和不可实现,在他说完之后,他本来在等待着张良的反对或者驳斥。
但是,张良的回答却超出了他的意料,相比较于卫宫切嗣原来的心理准备,张良不但没有表现出不耐,也没有说什么反对的话语,只是平平静静的说他错了。
卫宫切嗣有几分出神,仿佛看到了当年被自己处决的父亲和师父,只是他的嘴角,在不知不觉之间,多了一抹笑意,他怎么可能会错呢?
顶多只是有一些疲惫罢了,他的道路,一定是正确的,卫宫切嗣如此想着,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眼底,多出了一抹阴翳。
“能够在这里,和你一战,是我最后的幸运。”lancer说着话,手中的枪杆斜斜一指,直接指向了面前的saber。
“我也是。”saber面容平静而严肃,即使她的身材看上去稍显纤瘦。
但是在场之人,没有一个敢小觑眼前的骑士王,哪怕她头顶那一撮呆毛在随风摇晃。
众人还记得昨天晚上那一道照亮了整个天地间的剑光,那道消灭了庞大的海魔的一剑,此时的saber只是堂堂正正的站在这里,没有出剑,就已经让lancer感到了无形的压力。
张良带着尼禄和爱丽丝菲尔走出了工厂,他刚走出数步,后方就响起了枪击的声音。
“糟了,那位凯奈斯先生。”爱丽丝菲尔担心的看向身旁的张良。
张良面容严肃的看了一眼后方,最后朝着身旁的爱丽丝菲尔缓慢的摇了摇头。
虽然卫宫切嗣签下了不能直接伤害凯奈斯和索拉的契约,但是,他的身旁,还有一个女助手。
估计就是让她开枪射杀的凯奈斯吧,张良在心中想着,他知道,即使他已经将话说到了那个份上,可是对于卫宫切嗣来讲,恐怕还是没有多大的改变。
仅此而已了,lancer的身形微微一晃,他已经知道了废弃工厂内发生的一切,凯奈斯和索拉的死亡,也让lancer本来就不多的胜算减少了一分。
即使如此,坚强的lancer依旧选择拼尽全力去战斗,赢得他应该有的荣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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