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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简直太过分了！！”

“无法无天！！目无尊长！！”

“还是学生就能做这种事！等出了社会呢！！”

网球部监督气得满脸通红，青筋暴起，像是喘不过气一样的呼吸急促，把桌子拍的嘎吱直响：

“这是犯罪！是违法！是要坐牢的！！”

“啊、这个成绩单是你的吗？”

五条悟眼睛一瞟，瞥到了教师办公室桌子上露出一角署名川森萤的成绩单——刚刚网球监督是这么叫那咒灵的——旁若无人的夸张笑道，“噗，这个成绩好逗哈哈哈哈哈哈！”

川森萤咬牙切齿地瞪他：“揍你啊！”

五条悟：“略略略。”

川森萤：“……”是可忍孰不可忍现在就套麻袋揍——

“你·们·两·个，”网球部监督手中的书卷起来，如同死神的镰刀一样催命，背影是如同地狱般的深渊，

“——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怎么听都像是在说“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吗”。

川森萤迅速低头认错：“对不起、老师我……”

他话还没说完，旁边五条悟毫不遮掩嘲笑道：“真的假的这个也能错哈哈哈哈哈——”

川森萤：“……”

川森萤：“…………”

川森萤面无表情的接了下去：“对不起，但是老师我要举报。”

他指着身边的白毛：“这个人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川森萤补充道：“监控可以证明。”

五条悟笑声戛然而止：“？”

在，为什么视频里只有他一个人手舞足蹈？

川森萤：呵：)

**

由于监控视频里五条悟跳着舞撕毁球网的画面非常清楚，所以球网及其他器材损失毫无疑问由五条悟负责。

但是因为川森萤也做出了一些像精神病院病人跑出来的举动，所以他也要负一定的责任。

……时间太紧，川森萤来不及改变全部的视频。

所以最终结果是外校学生五条悟负责全额赔偿，本校学生川森萤写五千字检讨。

五千字。

……这就是人在打球中，锅从天上来吧，他好端端练个网球到底招谁惹谁了！

川森萤几乎看到了检讨地狱。

动了，杀心动了。

五条悟，我现在就鲨了你——！！

五条悟突然：“川森萤？”

川森萤没好气的回他：“干嘛。”

“随便叫叫。”五条悟说，“没想到你还有个这么像人类的名字。”

“会上学的咒灵我从没见过……变异的新品种？”五条悟猜测道。

川森萤：“……”

川森萤：“你就不能往我是人这方面猜猜吗？”

五条悟嗤笑一声，稍微抬了抬墨镜：“不可能。”

他不可能认错。

跟有六眼的五条悟说你认错了那个不是咒灵是人类，就好像在跟精通数学的博士说1+1≠2、跟世界名厨说他的拿手菜真难吃、跟猫咪说你要和隔壁家哈士奇和谐共处一样可笑。

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五条悟确实是觉得有些奇怪。

不仅仅是这只二级咒灵远超于普通二级的实力，还有在办公室内找到的属于这只咒灵、与普通人相差无几的学生身份，更重要的是，哪怕是他的六眼，也没能看清他的全部术式。

而且这只咒灵对人类的态度也未免太好了些，居然能乖乖的站在那里听普通人训话……就好像真只是一个普通的犯错被抓住的学生一样。

简直就像是……

就像是在努力模仿普通学生。

“我看不一定，”川森萤冷笑了一声，“大晚上还戴墨镜，眼瞎有什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