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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事情并没有按照我的想象发展。
心中还有点小失望。
呃,不应当不应当。
总之,我走到了拐角,这里没有妖精打架热火朝天的情侣,只有一个坐在地上的男人。
一个在寒冷的大冬天半裸着坐在小巷里的,断了一只手臂的男人。
怪不得刚刚听到的声音里有一丝强忍痛苦的意味——手臂都断了一只,能不痛苦吗?
大量的血顺着他倚靠的墙面流到地上,但奇怪的是四周的路面上却完全没有血迹,就好像他是突然间凭空出现在这里。
而造成血液流出的伤口,是手臂的断面。
断面的形状很不规整,四周有向外飞溅状的黑色痕迹,长长的一直延伸到胸口。
我姑且猜测是**造成的伤口。
不过……没听说这附近有什么**案啊。前几天倒是看见过横滨黑手党最近特别活跃还炸了警察局之类的新闻。
毕竟那是横滨的传统艺能了,不过在涉谷大概不会发生这种事吧。
所以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把自己整成这样的?虽然和我没啥关系,但是我的心中还是升起了一丝微妙的好奇。
而且,是我的错觉吗?总觉得这家伙有点眼熟。
我俯下身,试图借着手机微弱的光线看清他的脸。
似乎被光刺激到了,他猛地抬头,露出了半边被血污覆盖的脸,冷汗和血水混合物浸透的长发一缕一缕,乱七八糟的黏在脸颊边。
他看起来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但依旧用那双在黑暗中泛着异样光泽的紫罗兰色眼睛精准的对上了我的视线。
奇怪的是,明明是我从上往下看着跌坐在地的他,但是他看我的眼神却像是在俯视一只半死不活的虫豸。那眼神中没有惊讶,也没有恐惧,只有厌恶和轻蔑从中隐约透露出来。
咦,是针对我的吗?针对一个和他素未谋面仅仅只是路过的普通少女吗?为什么???
我觉得以我只高出平均值一点点的普通智商完全无法理解。
而且他的长相……细眉,凤眼,薄唇。
我心中那种奇怪的熟悉感更加强烈了。
在我的注视中他抬起仅剩的左臂,做了一个不知道是要抓住什么还是要放出什么的手势,无奈碍于并不好的身体状况,那只手最终还是无力的放了下去。
只是这个动作不知牵动了哪里的伤口,他如遭重击一般,弓起脊背,咳嗽不止。之后的每一次咳嗽,都有鲜血从他匆忙捂住嘴的指缝之间溢出。
呃,出血量超大。他不会要**吧?
人最多能流多少血来着?两千毫升还是三千毫升?我看这满墙满地都是血的架势,估计老早就超过了。
难道接下来的剧情就是这个人在小巷中离奇死亡,路过的我被指认为凶手,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我从此走上了与幕后黑手斗智斗勇的道路?
拜托不要。
我喜欢刑侦电视剧不代表我想成为其中的一员。
所以现在怎么办呢?
如果假装没看见直接走人,会不会太缺德了点?或者果然还是报警……
只是,我的第六感告诉我,最好不要报警也别去医院。通常,我的第六感还是挺准确的——至少在猜选择题答案这方面从来没出过差错。
还没等我做出决断,他咳着咳着,就失去意识一般向侧边倒去。
喂,大叔,你这是碰瓷吧?绝对是碰瓷吧?为什么早不倒晚不倒偏偏我来的时候倒?
我没来得及动作,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脑袋咚的一声砸到地上。
……听起来好痛哦。
不过我不可能因为一时心软就去救一个究极可疑的陌生人,不管救活了还是没救活都是一个**烦。
我接下来的行为取决于我能不能想起他是谁。
从他身上仅剩一半的上衣的款式来看,不太像流行服饰。
下半身穿的是类似灯笼裤的裤子,腰部用白色的布条系住。这个东西好像是日本古代的一种下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大概是叫做袴。
脚上则是裹着足袋,穿着缚带鞋。
……好老土。
呃,不是,好复古。
现在还有什么人会这么穿吗?难道是在cos?cos什么?和尚吗?
和尚……
咦?
突然灵光一闪。
我似乎……好像……大概,知道他是谁了。
我不应该认识他,因为我们的关系之远八十竿子都打不着,至多只有一面之缘。
但是我应该认识他,因为我第一次见到他,他就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个家伙,这个男人——
夏油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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