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千枝雪0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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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我有带金铜丝,与你带的红线一起将我们的姻缘牌挂上去,一定就不会再掉了。”

阮扶雪还是好担心他们的姻缘牌掉了,又觉得别人的被风吹着晃来晃去看上去就心惊胆战,所以他们的牌子不是垂落地挂着,而是贴在树枝侧面,下方的穗子倒是坠着,随风飘摇。

阮扶雪好喜欢,她知祁竹也喜欢。

她想,他们的姻缘牌挂得这么好,月老一定会保佑他们在一起的。

正在这旖/旎时刻,因着风,摇晃的树枝上一只虫子掉下来,落在她的头发上,阮扶雪最怕蛇虫鼠蚁,快吓哭。

祁竹赶紧帮她把虫子摘下来,又见阮扶雪红着眼睛阻止他说:“小虫子不是故意的,把他放走吧。”

“好。”祁竹温柔道,尽照她说的做,他觉得自己这个小青梅真是这世上最温柔最善良的女孩子。

……

那时阮扶雪哪能想到自己就没能嫁给祁竹,祁竹还因此恨上了她。

一夜醒来,枕头又是湿哒哒的。

阮扶雪梦里哭过了,白天就不再哭了,眼睛并不多肿,只是有点红。

阮扶雪还是去廊下绣花,六娘来找她玩,好巧不巧,正是约她去崇明寺。

京城中礼佛之风甚是盛行,阮家女儿常去寺庙,倒不稀奇,可对阮扶雪来说还是太巧了。

她止不住地开始想,她与祁竹的姻缘牌还在吗?是不是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掉下来了,所以他们才会有缘无分、互相折磨?一直想到无法遏制。

是以,阮扶雪没多犹豫,就接受了六娘的邀请,明日与她一起去礼佛。

好久没出门了。

阮扶雪打开自己的箱笼,要选一身衣裳穿,她是寡妇,当然不能穿太艳丽的,不过她本来也不爱穿太出挑显眼的颜色,多是浅色素色衣裳。

找了找,竟然还找到了那件杏黄色的裙子,放在箱笼最底下,早就旧了,只是她舍不得扔而已。阮扶雪拿出来仔细看了看,瞧着还好好的,只是她如今长大了,肯定穿不进去了。不过是无用之物罢了。

阮扶雪想起上元节那日的小莲花灯,她特特带回家,到了家门口,却找不到,一问才知道家人以为她是忘了扔,帮她扔掉了。

阮扶雪叹了口气,将衣裙又收好。

阮扶雪找了一身对襟裙子,象牙色外裳和裙子,掐了霜蓝色边,尤其素净。

她打算只配一支白玉簪子,如此一来,旁人就知道她是个已嫁的妇人,会避讳着她一些。

翌日。

刚到辰时。

阮扶雪就与六娘一起搭上车,去往崇明寺,她自觉是姐姐,得多看顾小妹妹,一直照顾着六娘。

阮家在这里有处住惯了的厢房,提前一两日打一声照顾,庙里就会帮他们打扫好。

她们先在前殿拜佛。

阮扶雪不嫌麻烦地每座都拜了过去,要不缓不急、内存虔敬、外现恭谨,很是有耐心。

菩萨低眉,神悯世人。

既然如此,为何不能保佑一下她这个弱女子呢?

阮扶雪求一支观音签,抽中一支下下签:

临风冒雨去还乡,正是其身似燕儿;衔得泥来欲作垒,到头垒壤复还泥。

阮扶雪皱着眉,找庙中师父解文,竟然恰好是净明方丈愿为她解签,净明方丈是个慈眉善目、须发皆白的老和尚,略微沙哑的嗓音像是浸满了禅意,不疾不徐地道:“千般用计,晨昏不停,谁知此事,到底劳心。”

此为何意呢?是说她守寡守不成吗?

阮扶雪问:“可有化解之法?是要我诸事放轻,切莫强求吗?”

净明方丈摇头道:“对女施主来说,却是得多强求才是。”

阮扶雪不解,多强求?怎么能多强求?恭谦顺从的好女子是不能做那等胡搅蛮缠的事才对吧?

六娘拉了拉她的手,累得打了个哈欠,困倦地说:“姐姐,我想去小睡片刻可不可以?”

“自然可以。自然可以。”阮扶雪恍恍惚惚地说,她要把妹妹安顿好,顾不上这支下下签,带她回了厢房住处,让她在美人榻上小眠一会儿。

解签文被她胡乱塞进袖中,也不好乱扔,惴惴不安地带在身边。

阮扶雪没去吵她,拿起一卷佛经看,却不知怎么回事,就是静不下心,她自个儿也知道原因,她惦记着想去看看她和祁竹的姻缘牌。

——正好六娘睡着了,她是不是可以去看看?

阮扶雪想,不若就现在去,也不知六娘会睡多久,看一眼,只看一眼,她就回来。

好多年了。

嫁了人以后的那几年,她为了迎合霍家人,也不敢提出去礼佛什么的,没得又得问婆婆要钱,这条路她很久没走过了。

有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大抵是庙里的人也不用了,小径上杂草丛生,几乎要看不见道。

离姻缘树越来越近。

阮扶雪走到一半路,剥开枝杈,忽地瞧见前面出现个成年男子的高大身体,在等着她。

把她堵在路上,吓了一跳。

阮扶雪怔立原地。

那人站在一丛偃竹旁,身姿挺拔,正冷冷地注视着她,寒声道:“阮扶雪,听说你想为霍廷斐守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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