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有一个泼妇,她不但公骂婆怨邻居的,就连自己的男人都当儿子使,而把自己的闺女儿子又当爷爷供着。其实,在她的婆婆做媳妇的时候也是个恶媳妇,但她娶了媳妇后就不行了,正如古书上所说“嫩草怕霜霜怕日,恶人自有恶人磨”。
这天晚上是夏天麦季,农人们一到了麦季干活是不分白天黑夜的,几乎是黑天白夜的干。根儿爷的家几乎就是地里,他也没有院墙,他屋子的西边就是大伙打麦子的场,而他一个人地少,院子大,他的场就在他院子里了,他把麦子割好拉到家不怕了,夜里独个在自己院子里牵着牲口碾麦子。
而那个泼妇也在夜晚在场里碾麦子,由于打麦场是用自己的地撵成的,一家的地头不够用,都是两家才能凑成一个场,她家的场就是和婆婆家的场一块碾成的,当然麦季得他们俩家用,此时,她们的麦子一块熟了,都一齐拉到了场里。打麦子的时候,她两家的麦子都摊开撵就太厚了不好撵,她就想先碾她的,她的碾完了在碾她婆家的。麦季里几天可是庄户人一年的粮食啊,到了这几天大伙都饿狼一样往家里抢粮食,这时候是谁也不肯让谁的,她婆子就不让,说各碾各的,你的碾好了下雨了你有啥吃,俺就得饿着了,就不同意。
她就火了,就在场里扯起嗓子骂开她婆子了。她男人见娘又挨骂了,怕又要骂到他头上,就撵着娘回家去。大麦季里人都忙,再说她骂她婆子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大伙都听烦了,再说她的事儿也没人敢管,就各打各的场,装作没听见。
但根儿爷爱管闲事,她越骂越凶,他听不下去了,卸下牲口去劝架了,她婆子正被骂的狗血喷头的想找个台阶下,根儿爷一劝架她就就哭哭啼啼的跟根儿爷诉起苦来,她这一诉苦,她媳妇骂的更狠了,根儿爷好事做到底,就拦着泼媳妇说:“你别骂了你别骂了,大麦里还是赶紧干活重要是不是,我劝劝你婆子就没事了。”
说着就把她婆子拉到自己院子里劝她消消气。
她跟他到了他院子里就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倒起了心里的冤屈,说起来这些年受的媳妇的气,这时她的话被媳妇听到了,她一扔叉子就跑了来,到了她跟前扯住她的头发就打,根儿爷惊慌之余就去拉她的手,这时只见泼妇的脸一变,她的撕婆子的手起了一阵电一般的火舌,然后她凄厉的大叫了一声,那火舌瞬间传遍了她全身,她的脸也瞬间鲜血直流,眼看着俩眼珠子像小孩玩儿的玻璃珠子一样骨碌碌滚下来了……
根儿爷吓傻了,她婆子也吓晕了,而她的惨叫声令全村的人都听见了。地里的人都仍了叉子跑来了,家里的都从床上爬起来了,霎时,根儿爷的院子里挤得黑压压的。
她被抬去了医院,命保住了但成了瞎子,对那一刻怎么发生的根儿就成了当场证人,年纪大的都在心里说是老天爷显灵了,媳妇骂婆子就该遭天罚,年轻人又不信,说是她婆婆一时发狠把她的脸抓流血了又把她的眼珠子挖下来了,只是根儿也没看清而已。[]可根儿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就在跟前能看不清吗,就是她自己被一阵打雷时的闪电电的,她婆子根本就没动。
不管到底是咋回事,村里人心里都很痛快,说她是报应。也奇怪,她的眼睛瞎了后,她不但不骂公婆了,也不欺负男人了,又对婆婆孝敬起来。村里人都表示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他家西边是一丛红柳林,一到开春那些细细的柳丛就水灵了,就红润了,那嫩嫩的芽芽就羞羞的露出了头。根儿很喜欢那些红柳,从地里干活回来就站到柳丛边看它们,像个文人一样,但又做不出一首诗来。同样,村子里那些小姑娘小伙子半夜在红柳的遮掩下也爱来这里“玩儿”,据说根儿在他家的院子里听见和看见过不少“春色”。
这天半夜他,他起来小解,他小解一般都是在柳丛里解决的,他这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好滋润一棵红柳。当他穿着一条秋裤走向红柳丛的时候,忽然看见一个穿白衣裳的女人站在柳丛堆里,他以为又是一对偷情的年轻人在约会,就躲开她们点去远处撒尿了。可奇怪的是,那个穿白衣裳的女人轻飘飘的向他走来了。他一辈子没碰过女人,在这黑夜里、柳丛里、一个女人向他一个人走来,他紧张了,提上裤子就要走,她却已经走到他跟前了,他看清了她的样子,竟然是一个很标致的女人,但他不明白她咋会向他走来,既然他不是在这里等人,那她咋会深更半夜一个人在这里?
“大哥。”她娇滴滴的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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