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朵插在她小腿肚里的蔷薇花，开始在里面搅动。
那个穿粉红西装的青年哂笑一声，不屑道：“你是什么东西，还敢和我们谈契约精神？”
他转向云空流，恭敬道：“您看这人怎么处置？”
云空流优雅地倒了一点红酒，放到唇边抿了一口，幽幽道：“她是个经纪人。”
季亚楠惶惶不安地看着她身边围着的妖魔鬼怪一样的人，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鬼煞了然：“那就割了他的舌头。”
季亚楠惊了，像看魔鬼一样地看着座位上的少年。
云空流不认同：“我现在是个公众人物，怎么能做这么血腥的事情？”
季亚楠松了口气，索性，还有点人性。
鬼煞皱眉，难道就这么放了？十年不见，首领怎么变得善良了？
山蔷薇沉吟片刻，灵光一闪，恨铁不成钢道：“就是说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哦！”鬼煞了然地点点头。
几个人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云空流淡漠地看着，时不时还小啜几口手里的红酒。
季亚楠出了一身冷汗，大晚上的，听一群人讨论怎么割她舌头，谁不害怕？
“等等！”她看向花间，“我们无仇无怨，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云空流笑了。
花三亿买她的命，还说无仇无怨。
“他给了你们多少钱？我双倍给你们！”
季亚楠抱着最后一根稻草，环顾四周的杀手，道。
“呵。”
“呵。”
那几个人，好整以暇地抱臂看着她，眼里尽是讥讽。
这个时候，季亚楠真的慌了，她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
那几个人，为什么对花间那么尊敬？真的只是因为他给了他们更多的钱？
可是当她提到钱的时候，他们为什么无动于衷？
鬼煞好看的眉尖蹙起，逐渐有些不耐烦，右手举起，闪着锋锐光芒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捅进了季亚楠的嘴里。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一大股黑血从她的口腔里呕出来，里面还带着一块形状不辩的血块。
季亚楠发出模糊的声音，身体在血泊中疼得痉挛，慢慢停止了颤抖。
山蔷薇用脚尖踢了踢她，又伸手探了探她的鼻子息，发现人只是晕死过去了。
玄猫无奈，“首领不是说要神不知鬼不觉吗，你这明天报道说怎么说？内地第一金牌经纪人，怎么就突然不会说话了？”
“吃错药了。”鬼煞想了想，认真道。
“你特么，吃啥药能把舌头吃没喽？”山蔷薇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两跳。
觉得自己做得确实有些不妥，鬼煞小心翼翼地看向云空流，看到对方只是在那喝着红酒，宛如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后松了口气。
云空流淡漠地扫视过一地血腥，沉吟道：“就说……”
几个人聚精会神地听。
“吃饭不小心咬掉了舌头。”
“……”
山蔷薇竖起大拇指：“首领，您这主意真好！”
鬼煞点点头：“嗯。”
玄猫装作一副佩服的样子：“妙极了！”
血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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