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空流本想转身离开，但脑海里却响起了一个声音。
这些人，永远只会践踏你的好心，你的善良，在他们眼里一文不值……
趁着她愣神的空当，一个男人冲上来把她推到了墙上，背部撕裂的痛。
云空流的眼睛渐渐清明起来，和刚才那种绝望无依的冰冷肃杀不同，此时她的眼里更染上了一层血红。
一阵劲风吹过，那几个人被她掼倒在地。
云空流眼里一片冷漠，脚下用力，顿时传来男人的惨叫和肋骨断裂的声音。
她用力碾了碾，又转身找到那个骗了她的小女孩儿，冷白的手指捏着她的脖子把她提了起来。
“饶了我吧，我、我知道错了……”
“呵，晚了。”
手指在女孩儿绝望的目光中一点一点缩紧，骨头错节的声音令人胆寒。
女孩儿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边红、变青……
“小丫头！”
因为这一声呼喊，云空流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水眸浮上一层茫然。
九次把那女孩解救出来，低喝道：“还不快走？！”
吓破胆了的女孩儿和那几个满身鲜血的男子屁滚尿流地跑了。
“云儿，杀人不好。”
九次担忧地望着眼前的少女，他低估了那芯片的威力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出现了副作用。
云空流看向他，眸底掀起一阵腥风，声音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又好像是从地底冒出来的幽冷嗓音。
“与其做普渡众生的佛，不如做凌驾众生的魔。”
九次心里咯噔一声，这句话是前世云空流屠城之前说的一句话。
那一夜，尸堆如山，血流成河，那堪比地狱的一晚夜彻底让云空流堕入用不见光明的深渊。
他有了一个让他背后寒毛直竖的想法，万一那晚重生的云空流，其实是带着脑中芯片一起重生的呢？
那她如今脑中的这枚芯片，已经吞噬了多少怨念，它染的戾气，又有什么可以抑制？
“空流，你想想你的哥哥们。”
他说出这句话其实是不抱任何希望的，但云空流却像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似的，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头。
“唔……”
经历了几番艰难的挣扎，云空流慢慢没了力气，跌倒在九次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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