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瑕放下手机,禁长舒一口气——太好了,谢瑾出差在家,正好给了他时间和谢珩与说清楚。
三五天……三五天内,他得把这件事解决好。
他这么想着,强打精神,又从床上爬了起来,忍着浑身不适去浴室洗澡,刚用水把自己浇湿,忽然感觉脚跟刺痛起来。
他低头一看,才发现那里的皮肤又被磨破了,这次比上次还要严重,几乎有点血肉模糊,脚趾也非常红肿,一碰就疼。
他今天出门时走得太急,好像又小心穿了那双不合脚的鞋。
然而他现在没心情管这些,也没去考虑伤口沾水会会发炎,他草草洗完了澡,上床睡觉。
身体实在是太疲惫了,他拖着最后一点力气给猫添了粮,便倒在床上,把自己卷进被子。
那杯咖啡似乎在胃里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他『迷』『迷』糊糊睡了一个多小时,忽然被胃疼疼醒了,爬起来找『药』,却发现抽屉里空空如也——坏了。
今天谢珩与临时起意让他收拾『药』柜,『药』是拿去扔了,但新的还没补上,他自己居然也忘了这事。
现在已经这么晚了,他要是再去让老秦买『药』,对方一定会通知谢瑾,告诉大哥他又胃疼了的。
这个节骨眼上,他想节外生枝,谢珩与没告诉他父亲,肯定也知道这事让谢瑾知道会更糟,所以他现在得尽量少跟谢瑾接触,以免被他看出破绽。
谢瑕疼得额头出了一层薄汗,因为没有『药』,他只好接了些热水来喝,热度让绞痛的胃稍稍缓了些,他把身体蜷缩成一团,强行让自己入睡。
*
与此时,某所大学外的小吃街。
两个男生刚从路边烧烤摊出来,两人明显都喝了酒,其中一个路都走稳了。另一个男生架着他,问道:“远哥,你这回可碰上硬点子了,学校说要彻查你女朋友的事,你咋办,怕查到你头上?”
“查?让他来查!”刘远舌头都有点大了,他一摆手,表示自己屑一顾,“他们有证据吗?有证据证明是我泄『露』她信息的吗?只是口头散播,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他们非要到处传,怪我喽?”
“话是这么说,可现在找个人这么方便,迟早要找到你头上的。学校对这事这么重视,前几天消息压得那么快,肯定有人在帮她啊。”
刘远耐烦地皱起眉头:“许雯那小贱人,肯定是找的周烨那个富二代,那孙子都三十了,比她大十岁,到底有什么好的?她还攀枝攀上瘾了。周烨那孙子自己都自身难保,居然还要帮她,真是渣男贱女一对儿——锁得死死的。”
旁边的男生劝道:“远哥,咱还是低调点,万一因为这事,学校真给你开了可怎么办?咱还有一年就毕业了,值当啊。”
“开?有本事就开!以为老子稀罕这破学校,他们敢开,还就不读了!”
刘远声说着,边说边晃晃悠悠地往前走,忽然他停下脚步,看到前面站了个人,这人身量极,大半夜好像不嫌冷似的,身上只穿了一件运动背心,整个人隐在阴影中,看清脸。
他们已经远离了小吃街,为了抄近道回学校,拐进了一条偏僻的小路,要从两栋楼间穿过,偏偏这这段路很窄,被人一堵,就过去了。
刘远皱眉,他喝醉了酒,让同伴一刺激脾气也爆,伸手就去推他:“谁啊你,有病吧在这挡路,滚开!”
他推得相当用力,对方却纹丝未动,只问:“许雯的前男友?”
刘远一听这话,顿时像听到了什么笑话:“哟,这谁啊,该不会是小贱人的新欢吧?她不好好『自杀』,又换男朋友啦?”
“是谁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她前男友就行。”对方说着,突然伸手扣住刘远按在他肩膀上的胳膊,用力一拉一拽,就听“咔”的一声,直接给他拽脱臼了。
刘远猝及防,登时疼得鬼叫起来:“『操』!你他妈找死吧!”
他的伴不知道为什么退到了一边,对面男生双手『插』兜,抬起脚一脚踹在他胸口,直接给他踹了个人仰马翻:“说实话本来不想揍你,可我今天心情好,想找个人撒撒气,要怪就怪你自己倒霉,非要当这个‘合适人选’。”
刘远被他踹得差点背过气去,他捂着自己脱臼的胳膊,在地上直打滚,酒彻底醒了,他自知不是对手,连忙求饶:“有话好说!你到底是谁啊,真没害许雯,是她绿我!”
“她绿你?”谢珩与一脚踩在他胸口,用鞋底抵着他的下巴,居临下地看着他,“你们半年前就分手了,她跟周烨在一起是一个多月以前的事,她怎么绿你?”
刘远拼命挣扎:“是,你听我说……”
“听你说?你有什么可说,分手了还要纠缠,自己觉得丢人?”谢珩与弯下腰,欣赏着他的惊慌失措,“还泄『露』她的隐私,把她『逼』到『自杀』,你知道你这是——”
“没有,没有!”刘远慌忙为自己辩解,“没泄『露』她的隐私,你别胡说八道!”
“没有?”谢珩与一挑眉,冲刘远的伴一扬下巴。
另一个男生忽然掏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只是口头散播,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刘远大惊失『色』,他眼睛用力地睁大了,盯着出卖自己的伴:“你……你们……”
“哎远哥,学校说了举报有奖啊。”
刘远也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突然一阵倒气,紧接着两眼一翻,晕了。
谢珩与有点厌恶地挪开自己的脚,好像刚刚踩了什么脏东西,他找刘远的伴要来那段录音,随即转身离开了现场。
走到无人处,他掏出手机,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照亮了他紧锁的眉头。
没有消息,也没有未接电话。
五个小时了,小叔再没跟他有任何联系。
这个点……他应该已经睡觉了吧?
他手指在拨号键上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选择挪开,他背靠着墙,似乎大有在外面逗留一夜的打算,既不想回学校,也想回家。
小叔真的想杀他吗?
这段时间他谢瑕的接触,一点一滴历历在目,没有一天像是假的。那个柔弱到一着凉就要发烧,敏感到被他稍微一逗就会脸红腿软的人,真的会狠下心杀人吗?
他会为了一个『自杀』的学生感身受,那天他提到那个新闻时,脸上的痛惜无奈是假的,后来在医院安慰许雯,对她的关切也是假的。
这样的小叔,真的会对侄子下得了手?
可那日记字字真切,字里行间的恨意几乎力透纸背,如果他现在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在装,怎么能装得毫无破绽?
如果……他曾经确实想杀他,现在又不想了,那又是出于什么理由?
谢珩与有点烦躁地把聊天界面不断刷新,可不论怎么刷也没有新的消息弹出,时间渐渐在他一遍遍刷新中流逝,从23:59跳到了00:00。
为什么还给他一个解释?
论什么,论多么离谱,只要他说了,他就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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