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ai如何拯救反派");
沈清辞闻言,
心里挺不是滋味。
他天天在这狭窄的小房间里潜心修炼,为的就是早日稳固形态,好化为人型和祈九见面,
祈九却似乎更喜欢他的兽态。
他一言不发,祈九以为他不愿意:“好吧……”
话音未落,沈清辞翻身将他虚虚地压住。
随后,
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凑到祈九眼前,低头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
祈九这回开心了,伸手搂着十一,
第一次没有用无比端正的姿势睡觉。
第二天一早,祈九在藤合峰弟子口中听说,
又有一个人死在了后山,
死状与上一个弟子一模一样。
祈九心中微沉,
询问弟子更多细节。
弟子却摇头:“我也只是听说。”
他搓着手臂,
心有余悸:“昨日长老派人将各处都搜寻过了,哪有什么野兽的踪迹?怕不是遇上了什么邪物……”
弟子还有别的事,说完就匆匆走了。
祈九一路上还听见许多别的交谈,
多是以担忧为主,
也有人质疑,
这么大一个修仙门派,掌门及各峰长老修为高强,
两天内连续死了两个人,竟然都找不出罪魁祸首。
质疑的人是与祈九同批进来的新弟子,
立刻有人制止住他:“别瞎说,掌门一定能有办法的。”
沈谓还未回来之前,祈九便发现长云派的弟子绝大多数都对他们的掌门十分崇拜敬佩,仿佛只要沈谓在,
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
然而想到沈谓对沈清辞的所作所为,祈九觉得此人实在可怕。
只可惜这事没有充足的证据,沈谓的形象已深入人心,就算将他拆穿,也多半没人会信。
经过取药房门口时,祈九看见有两个人抬着小十的笼子往外走,他拦住一人:“这是要把它带到哪里去?”
“章华峰。”弟子回了一句,头也不回地走了,笼子里的小十靠在角落,看见祈九出现,发出委屈的呜咽声。
小十已经被关起来,竟还要被带走,祈九心生不满,想上前把小十抢回来。
一旁的取药房弟子看出祈九的意图,赶紧拦着他:“让他们去吧,掌门会照顾好它的……等找到真正害人的东西,它就能回来了。”
今早又死一人的消息传出,作为门派中唯一一只灵兽,即便它连一个第一重天的弟子都伤不了,还是有不少人对藤合峰颇有微词,认为将小十交给掌门及其余长老看管才最稳妥。
无奈之下,宋长老只好让人将小十暂且送走,也好让峰中其他弟子安心。
祈九一听要送到沈谓那里去,更加着急,干脆去寻宋长老。
来到前厅时,祈九恰好碰见沈谓出来,身后跟着宋长老。
不论心里怎么想,表面功夫还是得做,祈九恭敬行礼:“见过掌门。”
祈九低着头,感受到沈谓的视线居高临下地投过来,犹如实质一般带着探究,但很快又消失了,快得像祈九的错觉。
沈谓出声应下,越过祈九离去。
宋长老送走沈谓,折返回前厅:“小九,你找我有事?”
祈九开门见山:“为什么要把小十送走?”
他对沈谓已有偏见,直言道:“是不是掌门下的命令?”
宋长老道:“我下的。”
他知道祈九喜欢小十,让祈九先坐下,一边解释:“全门派只有我这养了一只灵兽,两名弟子惨死于兽口,其他人首先联想到的,只会是我藤合峰。”
宋长老叹息着:“我知道委屈了小十,但若让它继续留下,日后再有人出事,恐怕……”
祈九理解不了,小十仅仅是一只普通的灵兽,根本没有伤人的能力,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他抿了抿唇,垂着头:“那两人到底是谁杀的,还说不准。”
宋长老抬眼:“你这是何意?”
祈九心知不能明着说出沈谓干了什么事,只表达出不满来:“长云派戒备森严,怎么可能有莫名的凶兽潜入,还找不到任何踪迹?掌门是不是还瞒了什么……”
“小九,”宋长老打断他的话,面色严肃,“莫要胡乱猜测。”
他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一道声音:“此事的确蹊跷。”
祈九转头看过去,是应竹。
近来长云派上下封锁,不允许任何人进出,应竹巴不得不走,便一直留在了藤合峰。
他还是初次见时的样子,背后的重剑存在感十足,祈九起身道:“应前辈。”
应竹微微颔首,踏入前厅。
他在宋长老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自己给自己倒茶,宋长老捋着胡子:“我早已向掌门通报,他同意你下山离开,你怎么还不走?”
应竹没有理会宋长老的话,放下茶杯:“我去见了沈掌门,想再查看两具尸体,被他拒绝。”
但即便他身为宋长老的未婚道侣,却不是他们长云派的人,沈谓不想让他看,也说得过去。
宋长老叹息:“你就莫要操心了。”
应竹道:“我担心你。”
“担心我做什么?我还能被那凶兽啃了不成?”
祈九还在,宋长老抬手让他先回去,并叮嘱道:“最近就待在峰中,尽量不要外出。”
他一个人精力有限,只盼着自己峰中的弟子没事就好。
“是,师父。”
祈九向宋长老和应竹两人道别,离开前厅。
—
沈清辞还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被祈九发现身份后,除非实在维持不住,他不再变回兽态。
祈九回到院子,照例布好阵法,将房门关紧。
沈清辞正在桌前翻看祈九的各种书册,见祈九神色不大对劲,出声询问:“又有情况?”
祈九点头,将上午发生的事都告诉他。
沈清辞神色凝重,思索片刻后道:“九九,你得现在就给你的师父们留信。”
沈谓摆明了要将他引出来,两名弟子的死亡仅为开端,他不知道沈谓还准备了什么招数来对付他。
现在最紧要的,还是早点离开为好。
祈九“嗯”了声,找出纸笔来。
他打算给三个人写,燕洲还有他的两位师父,他要说的话很简单,不多时便写好了信,小心翼翼叠好。
长云派各处边缘都有结界支撑,有任何异常都会被沈谓发现,到时沈清辞只需冲破一道口子,化为兽态敛去气息,带着祈九飞远,沈谓定然寻不到他们。
祈九想了想,问道:“外面是不是有魔修?”
沈清辞不知他为何突然提这个:“别怕,有我在,谁都伤不了你。”
祈九倒不是怕这个,他担心自己看不住沈清辞,万一他还是要修魔道怎么办。
他提前给沈清辞打预防针:“魔修大都作恶多端,我们绝不可与之为伍。”
祈九话里的“我们”取悦了沈清辞,他一只手撑着额角:“嗯。”
幸好他重生得早,祈九也并不知自己曾经就是他口中作恶多端的魔修头子。
祈九把信放进储物袋:“我想亲自送过去。”
他在信上施了简单的法术,几天之后才能开启,他打算将三封信一并交给燕洲,到时再由燕洲给两位师父。
沈清辞自然没意见,只让他尽早回来。
燕洲这个时候应当在朱璃峰中,祈九以前去过几次,朱璃峰下的守卫认得他,爽快放行。
来到燕洲的住所,人却不在。
院子里只有曾见过几次面的秦师兄,他知道祈九来找燕洲,丢下一句“在丹楼”就匆匆走了,祈九都来不及向他道谢。
说来奇怪,自从上次带着沈清辞来过一次,这位秦师兄就极少同他再遇上,今日这一看更像是刻意避开他。
祈九不再多想,来到燕洲门前,把信从门缝底下塞进去。
他不打算等燕洲回来,做完这一切后默默转身离开。
回去路上经过碧霄峰,祈九不由得侧目,停下脚步。
他离开长云派,便没有机会再跟着谭长老修习剑术了,祈九此时心里有些不舍。
谭长老给他的牌子,他还带在身上,祈九犹豫着要不要还回去。
正当他踌躇不前,一道极具压迫感的气息从后方传来。
气息十分熟悉,祈九收敛神色转身,喊道:“见过掌门。”
沈谓就在他前方不远处,靠近祈九:“若我没记错,你叫祈九?”
碧霄峰门口的守卫见到他,连忙行礼,并打算进去通报,沈谓抬手制止:“路过而已。”
祈九回道:“是。”
“你从朱璃峰过来?”沈谓语气和善,“是去送药材?”他与祈九并肩,保持着一定着距离,看样子要和他同路而行,祈九一时找不到别的借口,顺着他的话应道:“嗯,是。”
沈谓笑了笑:“你身为亲传弟子,怎么还要做这些事?”祈九心道不妙,此刻也只好找了个理由:“回掌门,我在峰中待不住,想出来走走。”
沈谓不再出声,祈九忽然发现,这条路上只剩他与沈谓两人,不再有其他人经过。
今早又有一名弟子死亡的消息传出后,许多弟子白天也不敢在外逗留,这个时间更是没人。
祈九低着头,隐约察觉到危险。
峰中不存在的野兽出没,如果是沈谓所为,人也一定是他杀的。
好在此时祈九腰间的身份牌亮起,宋长老的声音传出:“小九,你跑哪儿去了?”
祈九赶紧拿起牌子:“我和掌门在一起……师父,我马上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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