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我二舅的医术也只能算赤脚医生级别,只能治一些普通的头疼脑热。
要是遇到解决不了的疑难杂症,他就会很严肃地跟病人说:“我还是建议你去市里好点的医院拍个片,谁也不能用肉眼看出,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好了,言归正传。
那时候,二舅碰到了一个少妇,叫苏茜,有四十出头,是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
总是喜欢戴着一顶有弧度的黄色帽子,遮住她那如瀑布般的栗色卷发,而身上,总是散发着一股好闻的兰草般的香味。
二舅说,苏茜如果还活着,也许他们会在一起。
当然,我觉得,如果苏茜真的有他说的那么好,以二舅的容貌性格,很有可能就是他在自作多情。
那时候,苏茜患上了花粉过敏症,而且越发严重。
林川县,是个长满野菊花和雏菊的地方。
尤其到了春夏之际,风一刮,可能就漫天都是花粉,像苏茜这样的人,就更痛苦了。
苏茜找二舅看病,一来二去,两人也热络了起来。
虽然两个人的年纪加一块,都快有一百了,但神奇的有不少共同话题。
“我要是有钱,肯定不住这里,太压抑了,要是我以前,肯定想住个有花海的地方,但自从发现我花粉过敏后,我现在看到花就恐惧。”苏茜有时候会和二舅聊天。
苏茜拥有一个不小的农场,播种或者收获时节,就雇佣几个临时的工人为她干活。
然后她自己将粗加工的谷物,卖给供应商,以此谋利。
她坦言,前夫是一个小有名气的画家。
二人年轻时,因为在画院里面一见钟情,便在一起了。
可惜结婚后她发现,丈夫是个痴迷于艺术的随性男人,从不顾家,还好他名下继承了不少祖上留下的遗产,二人也因此能少些嫌隙。
“是一个画起画,就跟中邪了的男人,甚至着火了,他都不会逃跑……”苏茜这么形容她的丈夫。
而在后来,她的丈夫甚至与她离婚了,自言要全身心追求“直击灵魂的极致艺术”。
很快,他与苏茜办理了离婚手续,将名下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苏茜。
苏茜后来已经能心平气和地谈论对方了,“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让我受了很多年的苦。”
时光流逝,在一个阴天,人的心情就和天气一样阴郁。
二舅像往常一样钓鱼后回家了,但发现自己的主卧,被人从里面反锁了。
他买的这栋小屋,一共只有一层楼,只有两个卧室,一个主卧,一个客卧。
他从来没有让别人在自己的主卧里面睡过觉,哪怕是费宁或者苏茜等一些好朋友,
顶多也只能在客卧小憩,而且也不会让他们过夜的。
二舅从外头窗户的缝隙去窥探,到底是哪个人在里面。
结果就发现了床上躺着苏茜。
对方的胸口,插着一把水果刀,鲜血流了整整一床,已经死去多时了。
二舅吓得连忙跑去最近的执法局报了警。
执法者很快赶来了。
大家合力踢开了门,发现床上死去的,正是苏茜无疑。
可怜二舅刚要老树逢春,爱情就像龙卷风般刮走了,还要成为一桩凶杀案的嫌疑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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