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出去了,这样,苏茜十岁的女儿,就能继承大笔遗产了。”二舅是这么说的。
我才发现,二舅这个老处男,原来是个彻彻底底的舔狗。
哪怕明知苏茜根本不喜欢他,只是怀着目的靠近他,他还要为了她的女儿考虑。
真是一个假的独身主义者。
不过,我还是答应了二舅,毕竟这也不是多么重要的东西。
在林川县的最后一晚,我和二舅还有费宁三人,找了家饭馆一起吃饭。
“这家饭馆的蟹壳黄,和爆炒驴肝,你们可一定要尝一尝,老实说,那滋味,你们吃了,就会回味无穷。”
费宁拿着菜单,边翻边说。
二舅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看着他那狂野不羁的脸庞,我突然想起了母亲。
如果她也在,那估计就热闹了,她怕是要把在这里的经历,说个三天三夜了。
那一晚,二舅和费宁都喝得烂醉。
最后,还是我叫了一辆车,把他们送了回去。
在拖二舅的时候,从他口袋里面,掉出了一封信和一张照片。
照片里面是他和苏茜,还有费宁在小屋门口的合照。
那时候的他,比现在年轻很多,而且打扮得体,还装模作样地戴着个金丝眼镜,活脱脱一副艺术家的装扮。
而那封信,竟然是一封请求收养苏茜女儿的信件。
我突然感到有些心酸。
二舅应该是很喜欢那个女人的,但他对感情很木讷,可能自己都不知道。
那天晚上,他足足叫了苏茜的名字近八次。
我知道,这个老男孩,他心里永远会有一个遗憾。
……
我叫鲁修,是朝日新闻犯罪部的一个记者。
我面前此时坐着一对夫妻。
丈夫大概有五十多岁,或者更老一些,他的头顶中间,已经没有多少头发了。
只剩脑袋两侧,还剩一些灰白色的细发。
不过,他并不会给人老迈昏聩的感觉。
因为他眼神看起来就很锐利,一看就是那种经常做主导的人,可能是公司领导,或者政府干部之类的人。
他穿得很正式,银灰的西装,配着白色的衬衣,胸口还挂着个胸章,似乎是某个协会赠予的荣誉勋章。
他的身上,有一种浓郁的尼古丁的味道,应该是那种每天都要抽烟的人。
再说一说他的妻子吧。
保养得很好,看起来,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
不过眼角有些鱼尾纹,脸上的粉涂得很厚,实际年龄或许要更大。
她在丈夫身边,很明显就是附庸的状态。
行走都跟在丈夫后面,坐下来后,双手一直放在桌子上来回搓,看得出来,情绪非常焦虑。
不过,等到她丈夫一开口,我就知道为什么她如此焦虑了。
“我小儿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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