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委托人要他们俩明晚之前死。再以后,他们估计就要躲起来了。”
张平顺觉得很不安,但还是接下了这个任务。
这些年,他过得很糟,和前妻儿子的隔阂愈发变大。
上个礼拜,他和同居的女人,大吵一架,对方摔门而出。
让他有一周的时间,思考自己的现状:是不是烂透了。
张平顺在空荡荡的出租屋里,看着掉壳的白墙壁发呆。
在起吊车驾驶舱里,看着脚下一片施工造成的狼藉。
放眼外边的高楼林立,汽车像蚂蚁一样,来来往往,就要钻进张平顺的心窝里瘙痒。
他怀疑自己得了抑郁症,却始终没有去医院看病。
45岁了,大半辈子啊,就这么乱糟糟地过去了。
他再次答应帮陈医师杀人,是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杀人的搭档是一个傻·逼。
张平顺觉得,那就是个傻·逼:瘦瘦小小,有点佝背的年轻人。
他张口闭口,都是自己要怎么“把那女人的肠子挖出来”,对待会要发生的事情很是期待。
他什么也不懂,没有杀过人。
张平顺无奈地想:到时候会很麻烦。
他们披着夜色,来到顾家自有地盖的双层小楼。
农村清新的夜晚空气,让张平顺常年受施工地侵蚀的肺,感觉很治愈。
躲在一堵老墙根后面,他看到一男一女拿着行李打算走了。
那男人激动地抱着一个十**岁的男孩。
男孩却不怎么乐意,一副“还没好啊”的不耐表情。
那不耐烦的表情,给张平顺留下了异常深的印象。
甚至在今天,被秦勤生的安眠药毒倒后,那一幕又在脑海里,随着其他难忘的回忆闪播了几遍。
这就是顾德平和他姐,他们要跑路了。
很快,搭档就掏出刀子,准备动身,被张平顺给一把拉住。
后面的情节,是有人死了。
但不是两个人——
张平顺放走了顾家姐弟,转而就对他的搭档下手。
比起杀一个逃债的男人和他姐姐,张平顺觉得,还是他身边这个家伙,更该死一点点。
那男人还有一个儿子。
即便儿子并不待见爸爸。是的。
很难说,不是顾德平紧抱儿子的画面,给张平顺以触动——
话说回来,一命换两命,这么想也是划算的。
事后,他跟医师汇报说,任务没有完成。
顾德平反杀了他的搭档,抢下那把刀子,他没有选择和姓顾的硬杠,就让他和他姐跑了。
“好吧。”
电话里,医师的语调仍旧很平静,没有任何变化,“那就没有报酬了,懂吧?”
“懂的。”
“懂就行。”
医师早已忘了,自己是从何时开始当“中间人”的。
在心理咨询室,你总会遇到一个个奇怪的家伙。
“伤害”与“被伤害”,这是对关键词。
医师牟取暴利的方法,就是“让会伤害别人的人,去伤害另一个伤害到别人的人”。
很拗口,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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