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锦的尸体脸对着我,虽说是吊着,但脚几乎与地面平行。
在她那半截尸体身后,有一扇约两米长一米高的窗户。
窗户大开着,窗前靠着一面镜子。
那镜子落地,上端嵌着一颗铁钉。
镜面上也满是鲜血,还有一条竖着的血迹。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把窗户视为正中的话,尸体处于窗户左边。
如果从上而下,俯视整个房间,尸体正处于正方形的中心点偏左。
冰箱、画布、空调,到处都是硬结的血迹。
屋子内混乱一片,倒塌纷乱的杂物之中,混杂着不知名的肉块。
我看到腿一样的东西,被扔在远处。
如果算上我刚才看见的那只手……可以判断,王锦的另外半截身子,已经被切割成更小的肉块,分散在地面。
这里除了血腥,还有其他怪味混杂在一起。
室内唯一的照明,就是王锦脚下的两截蜡烛,它们各被摆在两侧,光线少得可怜。
遍布的血迹,不可能是电锯分尸溅到的。
换句话说,凶手故意将王锦的“身体”分散在屋内,并用她的残肢为“喷头”,将血洒满了屋子。
这让人不得不联想到,沈君如之前提到的,以血淋浴的野人传说。
我走进屋内,查看地上的电锯,那是一把靠拉绳驱动的油动力电锯。
它被横放在地面上,四周倒异常的空旷。
我靠近电锯把细绳一拉,刺耳的电锯声,消失在这恐怖的空间里。
电锯下方的地面上,有什么闪闪发光,我靠近看清,那是一摊水渍。
南门大开着,从这里看过去,可以一路贯通。
我和李青松,正是在对面一百米开外的3号厅,目击王锦的尸体,中间隔着门户大开的2号厅。
这么说,我们在3号厅目击时,凶手正在1号厅。
我和李青松绕路赶来的期间,凶手就在1号厅,用电锯将王锦的尸体分割了,而后就下楼离开,或者从这道南门直接跳了下去。
我把目光抛向楼下,五米高的距离,如果抓着边缘跳下的话,不至于受伤。
正在此时,我借着微薄的月光,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从楼下掠过。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是我在山脚遇到的白衣妇人!
恐惧感侵蚀着我的神经,我不由自主地走回屋中,想靠近光源,心中强烈地期盼着其他人赶到。
就在我这个念头刚萌生时,窸窸窣窣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一个又一个人影朝我这里赶来。
为首的是金云彬,跟在他身后的是,沈君如和夏令童。
“不要看!”我尝试警告他们。
可金云彬已经踏到我身前。
他看了一眼,尝试着观察里面的情况,可只在一瞬间,他便当场呕了出来。
沈君如远远地瞧了一眼房间,呆滞地陷入沉默。
夏令童就要靠近时,我挡住了她的视线。
我大致向他们说明了屋内的情况后,两道长光射过来,是李青松和胡管家,带着电筒跑过来了。
光线霎时刺得我睁不开眼,只听李青松道:“山里没信号,座机的电话线也被切断了,要报警的话只能下山。”
胡管家补充道:“总闸也跳了,保险丝被烧坏,线路好像被人动过手脚。”
“情况紧急,我们赶快开车下山。”我强镇定道。
胡管家分给我一支手电,表示再无多余。
我冥冥之中感觉到了什么,怀着疑心出发,我们一行人赶到李青松的轿车前。
我当即用手电确认车况。
果然,车胎已经扁了,而且在李青松试着启动车辆时,我注意到油箱指针已经落底——
车里没油了。
……
标写着“日字山庄”的拱形木牌就在不远处。
静谧的夜下,我们一行人围在李青松的轿车前相互对视,任由不安在空气里弥漫。
夏令童捂着嘴蹲到了草地上,啜泣着:“怎么会这样?”
“只有步行下山了。”李青松皱眉评论道。
“步行?”金云彬惊道,“我们要连夜穿过原始森林?”
“那太危险了。”管家插道,“就算摸黑步行下山,也得走十个小时,到时候天都亮了。”
沈君如眼睛瞪直,捂着头:“王锦……王锦是野人杀的,他们杀人不讲理,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夏令童尖叫了一声,跳躲到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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