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道:
“师父,你可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在床上……”
方阿草翻白眼,抬起手臂,让沈越替他系上衣带:“当然记得,你还是个别扭的萝卜头,缩在被子里,跟个棉花包一样。”
“呵呵……”沈越轻笑,又替方阿草穿上袜子:“我记得,当时你也是这样拉住了我的脚踝……”
方阿草微微有些喘息,沈越的手就在他光裸的小腿上慢慢摩挲,一如当年他摩挲着沈越的小腿一样。
“你当时,就像个猥琐的神棍,呵呵……”沈越戏谑的眨眨眼,替方阿草套上了鞋子。
“你才猥琐,你全家都猥琐!”方阿草两脚一着地就叫道,“这叫情趣,情趣,懂不懂!”
“好好好,师父,咱们先不说这个,先去吃早饭?”沈越安抚炸毛的方阿草,嘴角却偷偷翘起。
整整一天时间,沈越大部分时间都坐在院中的凉亭里冥想,努力检查每一个环节,晚上的事情,注定是一场硬仗,成败在此一举,不允许有丝毫差错。
方阿草自过了中午开始,便有些反常了,他白着一张脸坐在廊子下,不住的往嘴里灌东西,也不管那灌进去的是凉水还是美酒。过了没一会儿,苏老爷子加入了他的行列,不过苏老爷子不喝酒也不喝水,只是一味的揪着自己的胡子,再过一会儿,方阿花蹦蹦跳跳的来了,蹲在两人身前看了看,小猴子似乎觉得这也挺有意思,于是它蹲到了苏老爷子旁边,开始扭头梳理自己的皮毛。
于是两人一猴,默默的看着太阳一点一点沉入山里。
夜晚终于来临,众人步行来到苏府后山山顶,站在这里,沈越才发现,山顶是个小小的平台,平台四角,四株槐树在夜风中飒飒作响。
“开始吧!”苏牧抬头看了看天道。
月儿刚从山间冒个头,明亮的月光就泄了一地。
沈越摸了摸怀中的符咒,缓步走到台子中央坐下,他觉得自己像个祭品。
方阿草看着沈越坐下,眉毛皱了起来,他抽出身后的木剑握紧,深吸一口气道:“死小子,给老子机灵点,最少留条小命把老子的开苞费结清了!”
沈越笑了:“这个自然。”
苏牧冷着脸推方阿草:“快走,时候差不多了!”
方阿草最后看了一眼沈越,转身跟着苏牧藏到了半山腰的茶树丛中。
半山下,苏牧,方阿草,苏老爷子三人围成了一个半圆型,警惕的注视着山顶的变化。
沈越坐在地上,面前有个小茶几,上面死一碟小猪耳朵和一壶梅子酒,这是他自己偷偷带上来的,他的任务不过是个诱饵,既然是诱饵,就要有个诱饵的样子,寒风瑟瑟的夜晚,他坐在这里,自然不能什么都不做。
夹了一筷子小猪耳朵放进嘴里,慢慢咀嚼,香气在齿颊间流转,再抿上一口梅子酒,沈越眯了眯眼睛笑了,方阿草果然不愧是个吃货,这种吃法,真是绝妙的搭配。
夜风把香气带的飘散开来,窝在茶树丛里的方阿草耸耸鼻子,暗自骂了自己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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