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御看着盛云绯，半晌都没有说话。
最后，他微微弯腰，抬手勾起了盛云绯的下巴。
“向你打听一个人。”
“九夜。”
听到九夜这个名字，盛云绯的瞳孔一缩。
她没有回答，但是司御却显然看穿了她的内心：“呵呵，你果然认识他。”
司御放开了盛云绯，眯眼盯着她：“他是你什么人？”
盛云绯低低一笑。
在她的笑容里，淬上了点点狠辣和疯狂。
她不是傻子，司御想办法把她弄到这里来，绝对不会让她死！
至少，短时间里绝对不会！
可是！
司御不会让她死，她活着，却又是好事吗？
绝对不是！
她是可能伤害唐衍的筹码！
可能伤害白景川的筹码！
可能伤害云路的筹码！
可能伤害秦枫的筹码！
以及可以伤害斐倾的筹码！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银的手段！
在他手里，鲜少有活人，但凡是可以在他手里活着的人，哪一个不是没有利用价值的？
她很想活下去，但是在某些时候……活下去若是会成为一把刀，插入自己亲人和爱人的胸膛，她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唯独，若是她死了，她觉得自己对不起斐倾。
斐倾这个男人，在过往的二十多年里，从未对谁动过心，却偏偏遇到了她。
若她死了，他的未来更别提什么动心，或许这个男人的心都能直接死了！
盛云绯觉得有些难过，她的眼眶都有些泛红，可很快，她便再次抬起头来，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容。
“他是我什么人又有什么重要呢？”
盛云绯笑，笑容里竟然带上了些许挑衅：“司御，又或者，我可以叫你银，你和她斗了这么多年，就算她是我什么人，又如何呢？你已经没有办法将她挫骨扬灰了，因为她已经死了！”
司御愣了愣，随即冷笑：“死了？盛云绯，我可不是好糊弄的人。如果换做是两个月前你告诉我这句话，我倒是真的相信，可是今天，我怎么可能相信？”
盛云绯知道，司御是在说h国和她的相遇。
在那一场相遇里，他把自己完全认成了九夜。
盛云绯抬起头，目光清澈：“司御，你把我的脸蒙着，只露出眼睛，你看看，你看到了什么？”
司御怔了怔，紧接着，他如盛云绯所说抬起了手。
他宽大的手掌遮住了盛云绯的脸，只露出了她的眼睛。
将盛云绯那张精致的脸遮起来之后看这双眼睛，竟然是完全不同的。
这双眼睛，漆黑，沉浸，仿佛一把刀。
好像那个记忆里的少年！
像极了九爷！
盛云绯继续仰头笑道：“司御，我在h国罗曼谷见过你，当时，我杀了他们的头领出来，你把我认成了九夜，难道不是吗？”
司御浑身一震。
盛云绯继续道：“司御，我说过，九夜早就已经死了。你觉得除了她死了，她有什么理由沉静这么多年？我想你很清楚，她到底有多恨你。”
司御目光微微变换：“她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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