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师。”
程子清敲了敲医生办公室的门，满脸微笑。
林锐抬头见是程子清，放下了手里的资料，“进来吧，子清。”
程子清走到沙发上坐下，态度谦逊有礼，“没有打扰到您吧？”
林医生倒了水给她，开门山的也没绕弯子，“你是来问上次那件事的？”
“是的，林老师，麻烦您了，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空，我我想尽快带人过来。”程子清神色里带了几缕担忧，“您是大忙人，我都怕我今儿来，您明天就又出差去了。”
林锐暗暗点头，他从程子清身上看到的，全是为了自己病人着想的善意。
作为老师，他觉得有些事，自己应该提醒她。
“你说的那个病人是叫陆沉星吧？”
程子清知道闫绪肯定已经找过林锐的，故作惊讶的道：“您认识？”
随即做出高兴的的样子，“那您看过她的资料吗？可有办法？”
又是高兴又是担忧，呈现在林锐面前的，完全是医者仁心的模样。
林锐想起闫绪的警告，微微叹气，“她的情况很好，我会尽快安排手术。”
程子清有些激动的拍手，“那太好了，老师，手术时间定了吗？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参加？”
末了，又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当时诊断的是她不适合手术，现在您做出了正确的诊断，说明是我学艺不精，我想跟着您在这个案子里学习一下，可以吗?”
这话说的没毛病，程子清一直都是好好学习的人设。
林锐没有怀疑。
当然，也没有答应。
毕竟病人那边有要求，作为主治医生，他需要尊重病人的意愿。
“子清，我知道你好学。”林锐尽量说的委婉，“只是这个案子，已经作为特殊案例，要让我们医院眼科的医生共同研究，很抱歉，手术你可能加入不了。”
程子清心底一咯噔，首先想到的就是闫绪。
但是心底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
当时在红楼，从闫绪的态度可以看出，除了在陆沉星的眼睛这件事情上，他有意见外，其他的事情，他是信服她的解释的。
而且闫绪联系了林锐，就应该知道她在红楼说的话是真的阿，她真的在为陆沉星的眼睛想办法，那时候，他心里对她的应该是又愧疚和感激的。
不至于在林锐面前说自己的不是。
所以，要么林老师说的是真的，要么是陆沉星提了要求。
想到陆沉星，程子清略微沉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绝对是陆沉星在林老师面前提了不让自己参加手术的事情。
“怎么了?”林锐笑呵呵的道，“生老师的气了？”
程子清回过神来，笑着道：“当然不会，她的眼眼睛能复明，我就心满意足了，虽然我不能参与手术，但是老师应该不介意在病人出院后，将病历借给我学习一下吧？”
林锐见她大大方方的模样，自然是同意的。
又聊了些别的，程子清便离开了办公室。
她是林锐的学生，科室有很多同门，刚出去，就遇到了一个师姐。
“子清，来看老师的吗？”师姐热情的打招呼。
程子清驻足，温柔浅笑，“师姐好，今天忙不忙，请你吃饭？”
师姐耸了下手里的文件，“今天没时间，下周二吧，撤了一台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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