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宿依言,张嘴把蛋羹吃进嘴里。
在医院里陪苏宿陪到十点,程沂才告别依依不舍的苏宿,回到家。
东跑西跑了一整天,饶是这具身体年轻力壮,也有些负荷,因此他洗漱完沾上枕头就睡了。
他心中踏实,没有惦念和忧愁,一夜无梦。
但另一边,傅以砚的情况却和他截然相反。
傅以砚这一夜睡得却是不安稳极了。
他梦见自己好像坐在餐桌旁,桌上摆着几样样式简单、却透着温馨的早餐,而他对面还坐着一个人。
一个男人,看起来应该有三十多岁了,披着灰蓝的厚绒风衣,戴着样式简单的金边眼镜,看起来却自有一番温润雅致。
哪怕这男人看起来不再如二十多岁的年轻,也称得上是美人,皮相是美的,骨子里更是透着岁月沉淀的醇香。
而这个人的样貌却给傅以砚极强烈的熟悉感。
几乎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傅以砚就想到了程沂,可程沂才二十一岁,和这个男人像极了,又截然不同。
可傅以砚却有种他就是程沂的感觉。
他内心正兀自忖度,却见对面的人把自己碗里的一只白白胖胖的花卷递到了他的碗里。
然后他见那人神态自然地说:“吃不完了。”
傅以砚有轻度洁癖,哪怕对面这人理所当然的自然态度让他不知为何有些心软,他也没有想要把这花卷吃下去。
但是梦里的身体却不受他自己的控制,他就看着自己夹起花卷,三两口吃完了。
见他吃完了,男人才像是满意了似的站起来,说:“那你去把碗刷了,对了……昨天让你买的春联你放哪儿了?”
“放你书房里了。”傅以砚听到他自己这样说。
面对这样听这个男人话的自己,他都怀疑他是不是梦见自己成了别人,因为他绝不可能和人堪称是这样言听计从的纵容。
男人点头,说:“那我上去写春联了,你去洗碗吧。”
男人正打算走,却被“自己”拉住了,他听见自己说:“不行,等我一起。”
“你是小学生嘛,怎么还得等来等去。”男人似乎有些无奈,但是也没再说什么,跟着他一起进了厨房。
傅以砚看着“自己”走到水池前,带着手套认认真真地刷起了碗,能看出梦里的这个自己也并不常洗碗,洗起来一板一眼,又带着傅以砚本身的龟毛,总是要洗很多遍,把每个碗都刷得干干净净。
突然,他听到自己背后传来了轻微的响动。
他回头,看见那人打开冰箱,从上层取出了一盒酸奶,正打算吃。
他顿时皱起了眉,走上前把那酸奶拿到自己手里,说:“早上不能吃。”
“你说一星期可以吃两盒。”男人据理力争。
“但你现在是早上,你刚吃完早餐,又想胃疼了?”傅以砚听到自己的声音沉了下去。
“好吧好吧,说不过你。”男人举手,一副投降的模样。
傅以砚重新打开冰箱,从里面取出了一瓶鲜牛奶,然后放在小锅里温了下,倒在杯子里递给男人。
“喝这个。”他听见自己这样说。
男人有些不乐意地接过温牛奶,忽而又想到什么,好似幸灾乐祸地挑眉道:“那你又得多刷一个锅和一个杯子。”
“自己”没有说话,而是转身继续洗碗,让男人留在吧台上把牛奶喝完。
等他洗完后,两人又一起上了二楼,走进了他们先前说的书房。
上楼的过程中,傅以砚也打量了一下这间住所,是一栋二层楼小别墅,对普通人来说是算得上奢侈高档,但是还远远比不上现实里傅以砚自己的住所。
但是他透过走廊的瓷砖,又隐约能看见,自己的样貌也确实就是他自己。
只不过看起来似乎四十多岁了。
难道他梦到的是自己和程沂的十几年后?
他来不及多想,两人就到了书房。
这间书房挺大,但是空间却并不空旷,因为里面摆满了很多书,那些书都有被翻阅过的痕迹,而且不浅。有些已经明显陈旧泛黄了,看得出来是绝版的老书,但依旧被小心地放在柜子里。空气中似乎还散逸着似有似无的墨香。
也确实如梦里的自己所说,春联就放在书房最显眼的位置——那张书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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