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岛的身上做了恶作剧后,宇智波治保持着好心情,蹦蹦跳跳地跑到了家中的书库,目光一扫,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看的卷轴在哪个位置。
看了看书所在的高层,再看看旁边放着的小凳子,他立马意识到自己用小凳子也拿不到那几份卷轴。
两三岁的小萝丁再怎么厉害,身高的限制还是在那里的。
宇智波治懒得去尝试,目光一扫,理所当然地对着东北角的天花板说道,“帮我拿下卷轴。”
这话说的可理直气壮了,完全没有求人的样子。
见依旧没有动静,宇智波治嘴角一撇,又加大了音量:
“那个藏在东北角屋檐上的三天前刚结婚的开了三勾玉写轮眼的月大叔!你要是再不下来帮我拿书,我就跟你家夫人说你的私房钱都藏到那里去……”
顶着其他族人们看笑话的眼神,月大叔嗖的一下翻开房檐上的瓦砾,冲了进来,捂住宇智波治的小嘴,嘴里叫着:“我的小祖宗啊,别说了,哪本?我帮你拿!”
宇智波治心满意足地闭上了嘴,把一串书名说了出来。
看身手矫健的月大叔把那些卷轴都给自己拿下来,他满意地点头,挥了挥手表示没你的事,扭头坐到小凳子上愉快地看了起来。
被挥手即来挥手即去的月大叔很无语,也很纳闷。
“你下次能不能直接一点,不要用威胁?”
宇智波治抬眼看了他一下,“可是你不下来啊!”
月大叔:……
“我哪知道你在叫我!”他叫了起来。
“我面对着你那个方向说的话,你都没有察觉到吗?”宇智波治歪了歪头,拒绝和他继续交流,“知道了,我下次叫别人,你可以走了。”
月大叔伸出手使劲捏了捏宇智波治的小脸蛋,哭笑不得地感叹,“你这个小家伙,真是机灵……”
说罢,他就没影了。
宇智波治揉了揉自己被捏的脸蛋,扁了扁嘴,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自己又被人掐脸的事实。
行叭,就当做是报酬了。
他对自己身边跟着一群人的事情接受良好,自从上一次“离家出走”后,哥哥看自己看的可严了,在没有人陪自己的情况下,都会派一两个族人来盯着自己。
虽然说这有点浪费人力,但倒是得到了一众长老的认可。
要知道,这群长老自从哥哥上位都不知道给他下了多少绊子,没想到在这个方面竟是个个都接受了。
大概是因为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吧?
极度自恋地自夸了一下,宇智波治托着下巴,垂眸翻看起了卷轴里的内容。
书库瞬间陷入到了安静中,安静到掉了一根针都可以听得清。
淅淅沙沙的风吹树叶声从窗外传来,伴着卷轴的熏香,令宇智波治不知不觉地打起了盹。
地上看完的的卷轴被堆成了小山,他垂着头,一下又一下点着,猛地惊醒,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瞧了瞧时间,又沉沉睡去。
小身板在椅子上渐渐下滑,最后靠在椅把手上,小脸蛋被压出一道痕,却依旧打扰不了他的休息。
心头火依旧在跳跃,温暖的感觉传遍全身,带他朝着更深的梦境而去。
黑色的火焰燃烧着,噼里啪啦的声响奏响着,宇智波治躺在某个人的怀里,全身的力气都散失了,连抬个手的力气都没有,他努力地撑开眼皮,却也只是睁开了一条缝。
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连带着那个抱着自己的人都看不清,他隐约听见对方在呼喊着什么,却又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看到那似乎是嘴唇的地方在一张一合。
滴答——
水珠落在脸颊上,宇智波治侧了侧脸,让那水珠落入口中,湿润了早已干渴的唇,舌头微动,两侧的感受器清楚地传来讯息——是咸的。
咸的水珠?是泪水吗?
你是何人?因何流泪?又因何在此?
这火焰燃烧的如此厉害,为何我又感受不到任何的灼热?
太多的问题落在了宇智波治的心头,却又无法一一问出,他甚至连伸手都做不到,又谈何询问呢?
他张了张嘴,道不出丝毫声音,意识扑腾着,似乎被什么拖拽着前往新的地方,眼皮渐渐落下,意识也随之飘忽到其他的地方。
宇智波治猛地惊醒过来,原本就下滑的身子更是一下子下落,险些直接从椅子上掉下来,惊得他连忙扶稳坐好。
脑海中闪现了什么画面,却又捕捉不到具体的信息。
他隐约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梦,似乎是一个噩梦?但是他又记不得内容,只能暂时放过。
作为人,还是会做梦的。
宇智波治做过很多的梦,也做过很多的噩梦,但是无一例外,从未有一次记得住梦见了什么。
美琳说过,如果梦醒却忘却了,说明他的睡眠质量不错。
宇智波治信了,也没有去在意这样的事情,总归不可能是预知梦的,六道的血统又没有预知这样的能力。
重新在椅子上做好,宇智波治把小凳子搬了过来垫脚,又重新沉迷在了书中的世界,直到美琳回来做好饭菜叫他时,他才出来。
蹬蹬蹬地迈着小短腿跑出来,他扑进美琳的怀里,蹭了蹭,好奇地打量她手里拿的是什么吃的。
“啊……是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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