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碰上她脸庞的那一瞬间，胸口轻轻一颤，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有温热的液体隔在自己的手心与她的面庞之间。
“云惜，姨娘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话？”
依旧没有回答，但是更多泪水向下掉，一颗颗落在他的手上，
“对不起，云惜，是我问的凶了。”裴景舟受不住她哭，急忙站起身子到她面前，把声音放软了说，“你受什么委屈了，跟我说说，好吗？”
突然，一双手紧紧地环住了自己的腰，腹前也一沉。
抱着自己的人在轻轻颤抖，埋着的脸流下越来越多晶莹的泪珠，毫无保留地打湿了他的衣裳。
裴景舟不再问了，而是一只手在她背后轻轻地拍着，另一只手在她头后温柔地抚摸着。
怀里的人慢慢冷静下来，因伤心而颤抖的身体得到平抚，剩下哭后的抽噎。
莫苒从他怀里出来，用袖子胡乱抹了把脸。
尽管她不再哭了，裴景舟却还是没敢继续问。
到底是莫苒先开口了。
“景舟。”
“嗯？”
“你坐到床上去。”
裴景舟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照顾她情绪低落，没多问，乖乖地照做。
“好了，云唔...”
他话没说完，就被狠狠地堵住了唇。
没有反抗，而是双手支着她的腰，给她支撑点，帮助她更好地实施。
这么近的距离，他仿佛还能感受到莫苒脸上的潮湿。
又或许，这潮湿并不是泪水。
管不了那么多，裴景舟也轻轻地回吻着她。
连绵了许久，才停下来。
莫苒趴在他身上，娇娇地问：“景舟，你不是想知道姨娘跟我说了什么吗？”
裴景舟动作轻柔地抚摸着她的眼角：“你若是不想说，我便不问。”
不过是亲自去找姨娘问罢了。
“我告诉你。”莫苒向上蹭了蹭，“姨娘狠狠地斥责了我一顿。”
斥责？
裴景舟不敢置信，在他印象里，裴姨娘性子温和，并不像是会如此的人。
接着，他的想法就得到了证实，不过耳朵也跟着火烧起来。
莫苒附在他耳边低吟：“因为啊，我和你还没有孩子。”
“我、我们才成亲一月...”裴景舟吭吭哧哧的，但也说不出下半句。
莫苒咬了下他的耳垂，带着怒气娇嗔道：“都怪你。”
裴景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确是如此。
成亲一月有余，他还未同莫苒圆过房，就是成亲当晚也不曾。
最亲密的一次也就是那晚莫苒喝醉了酒，但也仅仅止于上身。
...如何有子？
他自成亲那日便暗暗发誓，绝不会强迫她，如今也一样。
却忘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样难免姨娘要找云惜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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