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尧臣打来电话的时候,元熙刚洗好澡,已经换了干净舒适的睡衣半靠在床头。
“我喝多了,来接我,春元路的dpub。”
口齿清晰,还说得清自己在哪里,可见并没有真的喝多。
他手机里多的是代驾的号码,如今又有肖灼这个新特助可以差遣,却还是深更半夜把电话打到她这里来,可以说是习惯使然,也可以说是司马昭之心。
元熙却没有拒绝,甚至没有半分为难,挂了电话就起身换衣服,不到一刻钟就收拾妥当,甚至还简单的化了妆。
她在他面前,始终保持最好的状态。
赶到酒吧接人,服务生已经将车开到路边,聂尧臣就坐在副驾的位子上,倒真像在等代驾。
赵元熙拉开车门坐进去,看了一眼身旁双目紧闭的男人,提醒道:“安全带。”
没有动静。
她于是俯身过去,帮他把安全带拉过来,扣好。
她闻到他呼吸里那一点点酒精的味道,可能是一杯加了冰的威士忌,也可能只是半杯鸡尾酒,总之不是酒气熏天,远不到酩酊大醉的程度。
在两人靠得最近的刹那,聂尧臣短暂地睁了睁眼睛,因为也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像是沐浴露混了洗衣皂的香气,很干净,跟平时她颈边耳后那种香水的气味很不一样。
她说香水是女人最后一件衣服,半点不能将就。
谁都不知道,她有相当妖娆的一面。一丝不苟的职业套装下是花式繁复却轻薄的成套蕾丝布料,剥开还有最后一层若有似无的香气,总在两人汗水交融时升腾起薄薄热度。
是的,谁都不知道,只有他知道。
送他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就像那天在婚纱店里发生的不愉快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不知该跟她说什么,几次睁眼偷偷瞧她,但她都目不斜视看着前方车河,不再像往日那样,极有默契地回眸跟他对视一笑。
车是他的,车里的音乐自然也是他喜欢的蓝调,元熙甚至连音量都没有调整过。
她只调节了一下座椅——他个子太高,开车时的位置太远,跟她的身高不匹配。
到了地方,她提醒:“到了。”
聂尧臣看了看外面,立马蹙起眉头:“怎么不是去你那里?”
“这里才是你家。”
半山独栋的洋楼,植木莳花的私家花园,在夜色中迎立海风,俯瞰海潮,像赋格曲,也像赞美诗。
他又重新闭上眼,执拗道:“去春江华庭。”
“我已经搬出去,没住那里了。”
她耐着性子,不带任何情绪,只是阐述一个事实。
聂尧臣半晌都没说话。
“要我把车子开进去吗,还是就停在这里?”
元熙问完,他终于再度睁开眼睛,看都没看她一眼,只说:“你闹脾气,也要有个限度。”
不就是个特助的位置,不就是他要跟其他人结婚,这些她一早就知道,为什么现在突然闹起来?又是辞职,又是搬家,好像铁了心要跟他分手一样,这段关系什么时候轮到她来做主?
看她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聂尧臣觉得喉咙里像堵了什么东西似的不上不下,今晚只为喝个气氛喝下去的那点酒居然牵起一阵头疼,只得打开车门下车,在夜风里站了一会儿才说:“车就停这里,你回去吧。”
元熙于是熄了火,锁上车门,将钥匙交给他。
“能走吗?要不要我送你进去?”
聂尧臣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握着钥匙走了两步,看她还站在那里,转过身问道:“你怎么回去?”
她毕竟不是真的代驾,后面没有车跟来接她回去。半山湾不比市中心,这个时间连一辆出租车都很难看得到。
“我叫个网约车,很方便。”
他于是不再问,直到绕过了大门的立柱,才看到她转身离开了。
老管家英叔给他开门,闻到他身上的酒气,朝他身后看看:“呀,喝酒啦?谁送你回来的?”
他摇摇头,换鞋时正好看到门边鞋柜上方打印出的tips。一二三四五……全是网上搜罗的交友原则,罗列的条款中说,如果不能送女孩回家,要为她打一辆车,记下车牌,或者让她把车牌告诉你。
这是为了安全起见,也让她知道你在关心她。
聂尧臣快步上了二楼,推开窗看出去,正好能看到赵元熙在道路转弯的僻静处上了一辆车。
车牌号码看不清,但他看出那是一辆宝马。
网约车也能叫到豪车,是她运气太好,还是决定跟他分手后突然变得阔绰起来了?
可她毕竟是个女孩子,这么晚了在偏僻地带打车,总是不太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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