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帐幔时,看着含笑对她道谢的胡兰月身影渐渐虚化,重新闭上眼睛,回想了一下苏少安紧紧握着她的手。
然后,她打开玉诀,这一回又愣住了,胡兰月的怨气:500
善值:3315010000
他们夫妻两人确实做了不少善事,但善值难攒,一万这么多,兴许全部都给她了。
善值被他取走,他几次身世都不错,身份高贵,家父母宠爱,也得皇上看重。一时间,她有些慌乱,如果善值全部落到她这边,会不会他那边越来越难?
楚云梨睁开眼睛,察觉到脚踏实地,首先传入耳的就是木鱼敲击和僧人诵经的声音,睁开眼睛,入眼一片白。
她的正前方,是一口棺材,墙上一个大大的“奠”字,房间周围都是白色的账幔,随着风飘飘扬扬。屋亮如白昼,但从窗户看得出此时正是黑夜,如果没有诵经的声音,妥妥的一个闹鬼现场。
当然了,她也不怕鬼就是。
微微垂眸,看到自己身上也是一身素白,她此时正跪在正间的位置,伸手摸了摸头,妇人的发髻。
很好,上辈子她是新寡,这一次更新,人都还没下葬呢。
反正此时正守灵,不会有人凑上来。她重新闭上了眼睛。稍顷,重新睁开,正想要看看周围的人,余光就看到她身后侧方的十岁左右大的孩子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睡着了!
边上守着的嬷嬷忙上前来拉他,“大公子……”
其实人哪怕再困乏,也不至于倒在了地上还不自知,这分明就是偷懒不想跪。
她沉声道,“不许动他!”
声音还有些哑,听得出来是因为过于悲伤,察觉到眼睛也不舒服,肯定是肿了。
听到她的声音,那边的嬷嬷看她一眼,“世子夫人,大公子这要是摔伤了可怎么好,您也太苛责他了。”
语气里带着不满,动作却不慢,已经伸手去扶人了。
楚云梨眼皮直跳,虽然从记忆知道了原身这世子夫人不得看,但是连一个下人都敢责备的,做了这么多次世子夫人,还是第一回遇上。
这就要从原身的出身说起了,原身覃悦如,出身京城皇商覃家,家姐妹众多,自小并不得宠,越长大,越得家看重,皆因她长相越来越好。她自己其实是个迷糊性子,十五岁时去灯会,与姐妹们走散,拐到了巷子里遇上个浑身是伤的男人,便好心把人送去了医馆。
半个月后,承恩候府上门提亲,为世子求娶覃家五姑娘覃悦如。
覃家不明就理,哪怕是皇商,那也还是商户啊,堂堂承恩候府,皇后母族,何以就看上了他们家?
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覃悦如的长相了,但都说娶妻娶贤,纳妾纳色,就是纳回去,覃家也肯定会答应。无论因为什么,这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覃家稳稳接住了。
于是,五姑娘覃悦如就这么被承恩候世子姜濉远三媒聘娶了回来。
新婚之夜盖头掀开,才认出来他就是那日自己送去医馆的男子,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婚事是覃悦如自己挣来的。
不过,因为覃悦如出身不高,这府的老太太,也就是皇后生母,承恩候夫人杜氏很是不喜欢她,哪怕她进门第二年就生下长子姜瑜皓,次年又生下女儿姜瑜嘉,也始终不得她多看几眼,十年过去,从未让她试着掌家,甚至很少带她见客,姜濉远知道自己妻子不够聪慧,见状也没多说,自觉护得住妻儿。
但他却没想过自己会早死,儿子十岁,他还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就因为护送皇后去行宫时遇上刺杀,他飞身为太子挡下杀招,太子和皇后倒是无恙,他自己则重伤不治,就这么去了。
覃悦如失去的,不只是夫君,更是她在这府的依仗,本就不喜欢她的侯夫人毫不掩饰对她的厌恶,底下人对她愈发怠慢。
因为姜濉远是救太子而亡,皇上之后对承恩候府多番照拂。承恩侯府很是风光了一阵子。杜氏对孙子太过宠爱,宠得姜瑜皓成了京城头一号纨绔子弟,斗鸡走狗都是轻的,夜宿花楼也没什么奇怪,最后甚至弄出了人命。打死了一个年轻姑娘,经杜氏一番运作,最后这人居然成了覃悦如打死的。
堂堂承恩候世子夫人被抓,名声自然是不好听的,杜氏一纸休书丢下,她不再是世子夫人,只是覃家一个因德行不好而被休回家的姑娘。覃悦如被抓走,最后判了绞刑。
此时楚云梨看着姜瑜皓,恨不得抽他一顿,这就是个坑娘的货!
偏偏原身枉死之后,最放不下的,还是这一双儿女。
嬷嬷把人拉起,微微摇晃两下,“大公子?大公子?”
见人不动,也还没醒,嬷嬷有些为难,楚云梨冷声道,“既然是晕厥了,找古大夫来。”
古大夫是侯府请的客卿,一直养在府,一手针灸之术出神入化。
话落,察觉到头歪着的少年几不可查的颤抖了一下,睁开了眼睛,假装迷蒙了一瞬,忙规规矩矩跪好“娘,对不住,方才我似乎是睡着了,恍惚间还看到了爹,他舍不得我,还说您太严厉,让我劝您日后莫要太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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