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灵虚仿佛猜到了俞陌的想法：“对本座来说，才是一种折磨！”
俞陌想象了下，确实。
自己之前可是狠狠的坑了顾灵虚，还怼了他，他现在还被迫和系统绑定，身体也只能扔掉了，似乎是更惨一点？
而且有系统在，他也无法对自己做些什么，只能说说话，但又说不过自己，嗯，实惨。
俞陌都忍不住同情一秒顾灵虚，若是换成他自己，现在被迫和痛恨的人绑定在一起，怕是早就气疯了。
事已至此，两人都只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
俞陌看了看这座大殿，阵法和虚影都已消散，各处禁制也已失效，之前一直被禁制掩盖的三阶灵脉也释放了出来。
不用再支撑大殿和法阵的运转，灵脉的灵气瞬间溢散，俞陌将灵脉挖出收好，正准备离开，顾灵虚说话了。
“圣人遗体和他的毕生所得都在后殿，你不想要吗？”
俞陌的步伐停下，看了一眼后殿大门：“我们蔚蓝星可没有打扰别人长眠的传统。”
虽然那位圣人没经过自己同意，就把顾灵虚强行塞了过来，但这也不是他去贪图对方遗体和遗物的理由。
而且俞陌觉得自己现在什么也不缺，就缺对付创神星的方法，那个圣人那里也没有啊？！
甚至圣人本身就死在创神星手下，想挽救五行大陆还寄希望于自己呢！
“……”顾灵虚在俞陌脑海里显现了六个点。
“？”俞陌满脸疑惑，“有事就说。”
“本座只是没想到，你这样的人，居然还挺有道义。”
“什么叫你这样的人？”
俞陌有些不快的说道，自己的形象这么差劲吗？
而且明明是顾灵虚一直在针对自己，想占领蔚蓝星，他只是被迫用自己的方式反抗，怎么到了顾灵虚的口中，仿佛都成了自己的错了？
顾灵虚想起俞陌的所作所为，说道：
“你这样的...总想当别人父亲的人。”
“本座以为，你连长幼辈序都不在意，居然还会在意一个和你不相干的死后的人。”
在顾灵虚的世界观里，长幼辈序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即使他已是修道者，也会尊重这基本的秩序。
“……”
“在我们蔚蓝星，关系好的人也常会这样开玩笑的。”
俞陌无奈，五行大陆和蔚蓝星是不同的世界，说话方式和习惯自然也不同，在他们那里稀松平常的话，对顾灵虚而言，就是罔顾伦常。
“本座与你的关系又不好。”
俞陌：“关系不好的人这样说，那就不是开玩笑了，而是为了让对方生气，造成精神打击。”
顾灵虚：“原来如此，蔚蓝星还真是一个奇妙的地方。”
俞陌：“……”总觉得他好像误会了什么。
……
俞陌走后，顾灵虚遗留在大殿内的身体，突然动了动。
再睁开眼时，眼睛完全变成了深邃的紫色。
脸上还出现了魔族才有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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