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入耳的话,想忘也忘不掉。接下来的日子,叶凤泠心中不断地响起白灵所言。无论在做着什么,每想起一次,心中躁意加深一次。到后面,她根本无法精下心做任何事,只得搅着手指在屋里、小院里走来走去
去园子里溜达,一次也没有遇到过苏牧野。不光苏牧野,洗砚、墨盏都凭空消失。可她又没有勇气再去书房碰壁,是以,日日蹙额颦眉、闷闷不乐。
这种感觉就像头顶悬着一柄利剑,寒光摄摄。
直到她忽然想起来打生病就没怎么关注过的大雕!
叶凤泠找来褚亮,让他带着大雕去到园里,停在距离书房不远的地方。
吩咐出声,褚亮松开手里的长链。大雕猛地飞了出去。他和叶凤泠眼睁睁看着大雕窜进了书房。
忽闻一声雕唳,褚亮立刻握紧了手中长链,站直身体。还不等他对叶凤泠开口,就被长链拽着向前扑倒。
被拖了足足一丈,褚亮才感觉长链不再抖动。他挣扎站起,就见一道黑影被从书房窗口扔了出来,带着疾风,跌落到脚下。
窗上糊的银纱扑得狰狞洞开。叶凤泠忙跑过去,问褚亮有没有事。
确定褚亮无事,又蹲下捅了下垂着头半死不活的大雕,叶凤泠眉眼弯弯。她拍拍手,气势汹汹来到书房门口。
紧闭的门被拍的砰砰响。
过了半天,门才从里面被打开,洗砚耷拉着眉眼,问叶三小姐有何贵干。
叶凤泠指着不远的大雕,娴静优雅:;这雕你们得赔我!;
洗砚瞪大眼,暗道叶三小姐改路数了啊。这几日,他是日日等、夜夜盼,就等着叶三小姐来呢。不见自家公子郁闷的都快自闭了么?除了出门跟蒋府五公子喝了次闷酒,再没出过书房。陈楚大人头发都掉了一大半,开始搬着公文来芷园办公了,谁让苏世子任性,翘班在家,还美其名曰:养伤。
改不改路数的,来了就行。
洗砚保持镇静,清清喉咙,道他进去通报一声。
很快,他出来,望了一眼那只明显连番遭了黑手的大雕,心有戚戚,引叶凤泠进屋。拐进西侧间时,叶凤泠若有所感,东侧间里似乎有人?
洗砚侧身挡住:;柳小姐,这边请。;
叶凤泠走进西侧间,也就是新正年夜她和苏牧野喝酒的地方。看到苏牧野正立在书案前,写着什么,她进来,头也不抬。
洗砚退下去,留叶凤泠一人立在那里。
叶凤泠瞪着大眼睛,直勾勾盯着苏牧野。她发现,认真做事的男人,便是不笑不语,也是极清俊的。
苏牧野面如白玉,默不作声,他眉目秾丽,桃花眼尾微微上翘,不苟言笑时,不见勾人,只觉清正秀美。此刻,他左手持玳瑁笔管,下笔如有神助,眉头偶有蹙起,可见在思索重要事情。
叶凤泠不知不觉看呆了,等苏牧野放下笔时,她还呆头鹅一般,苏牧野意味不明地撩过去一眼,才慌忙收回目光,脸有些燥热。
他那眼神的意味,需要她坚强挺着。叶凤泠心中自是难堪,也知自己的厚脸皮简直出神入化、臻于仙魔,可一想到苏牧野那日说出的话,心里又涌起说不清道不明的心酸和心疼。
若是她有别的法子,断不会如此叶凤泠心中叹息,自己到底做不到纨娘那般,自小受的庭训还是禁锢住了她前进的步伐,哎
思及此,叶凤泠出了口气,索性破罐破摔:反正我在他面前形象已经这么差了,再差也差不到哪里了,还有什么听不下去、忍不下去的呢?
;怎么?你自己放雕进来,还怪我动手?叶凤泠,你的名门淑女风仪呢?;苏牧野喝责出声。
心中羞窘恨不得掉头就走,面上,叶凤泠仍然一派典雅的贵女作风。她莞尔:;随便你怎么说,我的大雕现在生死未卜,你得负责。;
苏牧野哼笑出声,笑的她眉心微跳、目中黠光明明灭灭。
叶凤泠咽了咽口水:;你不能不管。;
带着褚亮和大雕来的路上,她就想好了,这种漏洞百出、毫无技术含量的计划,搁以前她想都不会想的。但今时不同往日,她需要一个借口,一个能碰瓷的借口。这个借口不能太严重、也不能太轻巧,用银子就能解决。
大雕,刚好合适。这是自己的宠物,又是活生生的一个生命。能不能用银子衡量其价值,全在自己一张嘴上。
是以,她当机立断,就它了。雕兄见谅!
苏牧野冷笑出声,没好气地不去看不要脸面的叶凤泠。他收起写完晾干墨迹的条疏。又摊开另一份,准备回复。
才抬手,已经有人立来身旁,为他磨墨。
叶凤泠讨好一笑,轻轻撅了下嘴,垂下头去。
少女唇红肤白、扬目温柔望来的一眼,摄人心魄、昳丽动人。
到了嘴边的讥讽之语被苏牧野咽了回去,他吸了口气,撇撇嘴,润笔、下笔。
碧纱添香萦红袖,绿衣捧砚待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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