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方便就行。”
方锦年坐下来,和他寒暄了一阵。
方锦年握住他的手臂,说:“你回来太好了。方氏集团有一个财务副总监的职位,我希望你尽快适应。”
钟翎点头,说:“听说你父亲生病了,严重吗?”
方锦年摇头,说:“他没事。不要听他们胡说。”
钟翎哦了一声,不知该怎么接茬,就避开他的私事,说:“我的经验有限,不晓得能不能帮到你。你目前有什么计划吗?”
方锦年呼出一口气,好像很累的样子,说:“你帮我一起把公司打理好就可以了……”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等形式稳定下来以后,我想收购郑氏的上市公司,你要帮我。”
钟翎困惑了一下,说:“我还不太熟悉这边的情况,为什么要收购郑氏企业?对方氏集团似乎没有太大帮助……”
方锦年冷着脸,吐出一句:“我想收购他!”
钟翎眨眨眼,反应了一会,想起这人不光是旧友同学,还是自己未来的老板,不便直接反对,就说:“好的,我觉得策略很重要,回头我们再商量。”
方锦年也软下口气,惆怅地说:“抱歉,这只是个想法而已。你先帮我打理公司,最近我累得很,别人我也信不过。”
钟翎点头宽慰他,跟他说了一会话。
方锦年与钟翎一起回忆学生时代的事情,拉近彼此的距离。钟翎有时差,还是有些疲惫,方锦年打电话让人去给他搬行李,带他到一处幽静的住处休息。
钟翎站起来,跟方锦年暂别。
方锦年和他有距离地拥抱一下,将他送到楼下,派司机照顾他。方锦年看汽车载着钟翎离开,又独自回到办公室。
方锦年一个人坐在办公室,将窗帘放下,静静地休息一会,准备参加下一个会议。他靠在真皮沙发上,沙发柔软得像厚厚的云一样,室内温度宜人。
方锦年还是浑身不舒服,慢慢睁开眼。
向日葵被扔在垃圾桶里,支楞着茎叶,蓬勃地露出一圈金黄的花瓣。方锦年的目光被它刺痛,又重新闭上眼。
当年郑逸民结婚,他割腕被救,从此离群索居,拒绝社交生活。过了两年,当他重新凝聚勇气,回到方氏上班的时候,郑逸民离婚的消息不胫而走,传得沸沸扬扬,想不知道都不行。
方锦年用手指头按住眉心,调节呼吸。
郑逸民离婚的时候他发自内心的幸灾乐祸,这心情很不道德,很恶毒。方锦年痛苦地画了个十字,念了一声阿门。
为此他还高兴了一个多月。方锦年酸楚地想着,觉得自己很是莫名其妙。也许郑逸民只是厌倦了婚姻关系,并非对他余情未了。
郑逸民一向来去潇洒,他的心情难以捉摸,表现千变万化,好像不能捕捉的风。
方锦年欲罢不能,暗自伤神,真心想把郑逸民弄到牢里,关起来!打上镣铐!
这念头一出来,方锦年又是一阵眩晕,觉得自己不可救药,堕落得可怕。他撇开杂乱的念头,端起咖啡喝了几口。
曾经以为,这种爱意会随着血液流淌干净,但是……
方锦年悲伤地想:也许是刀子割得不够深,应该切入心脏中。
方锦年抱住双臂,轻轻战栗了片刻,让这一阵钻心的痛楚流淌过去。把这一份杀人的爱意埋藏在灵魂深处。
深深地掩埋,直到自己也看不见为止。他睁开眼睛,略微感到轻松,舒了口气。
向日葵依然凑在墙根,热烈地露出半拉笑脸,进了垃圾桶也不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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