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有几分腼腆的暒歌朝看了看南疆,佯装淡定的将双手肘靠在案台上,抚摸着方才南疆无意碰到的手背位置,三七分的刘海充分发挥了作用,半掩着暒歌有些绯红的脸颊。
“这就是苍蟒,对吧?”南疆问道。
有些意外的颜丽接过了话:“苍蟒?可是传闻中的苍蟒?”
“正是。”暒歌说道。
“这传闻中的苍蟒,从未有人亲眼目睹,君上莫不是也信了这传闻?”
暒歌朝南疆看了看:“南疆有见到。”
颜丽看向南疆:“在何处瞧见的?”
“梦里。”南疆认真说道。
传了百十亿年的苍蟒,从未有人亲眼见过,怎的偏巧叫她离开彤华宫的同时,就予君上说见到苍蟒一事?
兀颜丽很是鄙睨了一眼南疆,心暗道:“为了不离开彤华宫,竟说出这般拙劣的谎话来,果然是难登大雅之人。”
兀颜丽以为,这是一个南疆非离开彤华宫不可的绝佳机会,厉声道:“梦里?真是可笑,你可知愚弄君上,该当何罪?”
“怎会?现在不是找着了吗?出现在我梦里的就是它,若非你们君上出现……”,南疆下意识的认为,梦里有暒歌一事不能说,往一侧度了几步:“呃…就是…反正最后它就消失不见了。”
暒歌闻言,脸上蹿起一丝惊喜之色,自己能出现在南疆的梦境里,这是不是说明…南疆也向自己打开了心门?
颜丽见暒歌脸上闪过一抹欢喜,心里很是着急上火。
“君上,您别听她胡诌,她是在戏弄您。”,继而对赤乌命道:“赤乌,南疆戏耍君上为乐趣,这是大罪,叫人将南疆给我押下去!”
南疆为之一震,明明是来探究苍蟒一事,怎的莫名其妙就被兀颜丽安上一条罪名?
赤乌与白鱼纷纷看向暒歌,眼神里尽是乞求,希望暒歌不要罚南疆。
见使唤不动白鱼/赤乌,兀颜丽怒道:“你们敢抗命?是不想活了吗?”
暒歌见南疆怔怔的看着颜丽,心上某处变的特别柔软,不忍南疆受这委屈。
遂拂袖起身,低沉道:“颜丽,本君宫里的人,何时要你来发号施令?”
“君上,她满嘴谎话,您别被她……”
暒歌阴着脸截了兀颜丽的话,冷道:“我信她!”
挫败感直面而来,使得颜丽对南疆的恨意又深了几分。
“退下!”
已将南疆视为眼中钉的颜丽,妒火难抑,对这颗眼中钉颇为痛恶。
只要南疆一日不离开彤华宫,此事就不算完,瞥了一眼南疆,便悻悻然退了出去。
暒歌轻拂了拂袖,看着南疆低声道:“你方才说,你的梦里有我?”
语气里的温柔,与方才对颜丽语气想较,有着天壤之别。
然,面对暒歌这低柔腔调,与瞧自己的眼神…
南疆顿时心慌慌的,莫不是梦到你了,也是一项罪名吧?
当即在心里埋怨自己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梦到猎桑国君上。
不,是不该在梦境里看清是猎桑国君上,如以往那般模糊,看不清楚该多好。
此次怎的就看清楚了?且还说了出来啊!真是自讨苦吃啊!
“呃,是…是你自己要入到我梦境的,不是我叫你来的,不是我啊!”说话间,南疆往一侧度了几步,唯恐避之不及,而成了罪人。
离的稍远些,万一发现苗头不对,也好闪得快一些不是。
见南疆脸上有怯意,暒歌略有疑惑,不明她在害怕些什么。
她不是都敢对本君漠视无礼么?眼下倒显得有几分胆小,难道她梦里的自己,比苍蟒还骇人几分?
暒歌可不想南疆惧怕自己,说道:“时辰不早了,我要去银河湾,一起去吧!”
没有给自己安上罪名?南疆紧绷的脑弦,一下子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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