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于一个一心求死的人而言,死与罚,真的没那么重要了。
无象等人架起瘫软在地的兀颜丽,押往刑罚之地,丙火飚受刑。
失魂落魄的兀颜丽凄凄念道:“我居然输给了一个疯子……”
一场精心安排,害人害己,也因此尘埃落定。
既已晓得南疆是丧灵枯中毒,且出自叱云族,眼下解南疆的丧灵枯才最为紧要,暒歌吩咐赤乌速去传叱云珩,及其左右进宫。
“可是问叱云珩拿解药”白曼问道。
暒歌并未理会明知故问的白曼,而是朝坐于茶台,一手托腮的南疆看去,见她又要瞌睡了,便近去南疆身旁:“我带你回寝殿。”
南疆抬起那张瓜子小脸,昏昏欲睡的模样含糊道:“为何?我好睏。”说罢,双手伏于茶台,埋头睡了起来。
暒歌不禁嘴角微扬,疼爱有加的柔声道:“听话。”随后俯身,抱起南疆去了他的寝殿。
白曼见暒歌此番柔情,毫无方才惩罚兀颜丽时的那般狠绝,暗自想:“若我还在南疆的玄灵珠里,此刻,我同样是在你温暖的怀里。”
话音一落,就被自己的想法给惊了一跳,猛地一拍脑门:“哎呀!我在想什么呢!”
听说,有的人,在看到她人万千宠爱集一身时,除了羡慕,还会去幻想,自己若能遇上如此情郎,该有多好。
而有的人,不会去等属于她的情郎,只会采取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方式,将她人的情郎,变成自己的,不知白曼,是属于哪一类。
奉命前去传叱云珩等人的赤乌,已到了叱云族,对值守的守卫道:“君上有传。”
那守卫将赤乌看了看:“是。”,紧着小跑去到族内。
叱云珩与地不容正悠闲的吃着茶,谈笑风生。
前去通传的守卫还未踏进正堂,便听见地不容那很有辨识度的奸笑声。
“禀族长,君上派人来传族长。”
叱云珩闻言,脸上的笑意尽收,地不容也僵住了,被点了穴似的。
“是何人来传的?”叱云珩问道。
“是君上的贴身侍卫,赤乌。”
“莫非…兀颜丽已告知暒歌?”神色略有惊慌的地不容,弹起座问道。
叱云珩转着玉扳指,思忖道:“既不是无象,许是暒歌并不知晓。”
“那…族长,您去吗?”
“为何不去?若是不去,反倒惹得暒歌起疑。”随即吩咐守卫:“快请进来!”
“是。”
赤乌进堂后,叱云珩与地不容假意殷勤的让坐让茶。
地不容满脸堆着笑:“赤乌可是许久不曾来过我叱云族了。”
赤乌斜了一眼地不容,也不知怎的,每次见到地不容都心生厌恶,那一副猥琐的奸人模样,着实令人不想与其接触。
“奉君上口谕,传叱云族长及其左右速去彤华宫。”赤乌根本没想过要坐下来饮盏茶。
“君上不是传叱云族长吗?为何还有我与阿頔啊?”地不容问道。
君上传召,岂容质疑?简直没有黄法,按理说,赤乌是暒歌的人,自是不必为其答疑解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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