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锦轻轻点头，闻人枫还未开口，她便已经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闻人枫一抬眸，手中的奏折便直接掉在地上，他瞳孔微缩，心中难掩震惊，失声开口，“锦儿……”
这是池锦，是从小便跟在自己身后的池锦。
是曾经几时，离开太子哥哥就会哭鼻子的小公主。
是他愿意哄她开心，而冒险去树上摘鸟逗她笑的池锦。
也是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小姑娘。
摘下不过几秒的时间，池锦又再一次戴上了面具。
“还请皇上批准末将的奏折，允许末将云游四海。”
她的声音淡淡的，似乎对自己毫无感情。
闻人枫早就怀疑白玉将军会是池锦，但他一直不敢确定，如今确定后，他怎么……
怎么舍得放她离开？
“朕……”
刚想开口用自己现在的权势强留住池锦，而对方仿佛看透了他的心事。
“皇上，清月公主已经不在了，错过的也再也回不来。逝者已矣，还请皇上节哀。”
池锦斩钉截铁打断了闻人枫后面即将说出口的话。
她不是真正的清月公主，也不能自私的霸占原本属于原主的这份感情。
池锦只是过来完成任务的工具人。
原主所有的愿望里面，独独没有关于闻人枫的，也许她知道，她的太子哥哥很厉害，能够独当一面。
是位明君。
闻人枫沉默良久，他弯腰捡起了地上，池锦呈上来的奏折，缓慢而又不舍的，盖了一个章。
“好。”
闻人枫将奏折递给池锦，他伸手，颤抖着的手指覆上池锦冰冷的面具，再度揭开这层面具。
他看了这张脸好久，好久，好久。
“白将军，一路平安。”
这是闻人枫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完他就转过了身，背对着池锦。
池锦离开之时，好像听见了抽泣的声音。
很细微。
可能是自己听错了。
池锦再次回到东傲国。
这一次，她的身份不是清月公主，也不是龙泉国的护国大将军。
她只是暗夜楼的主子，那位举世无双的少年神医。
只是，东傲国境内的局势也是有着些许的微妙，池锦住在了暗夜楼的第三层。
桌上是关于这些天搜集到的情报，池锦一一打开看着。
原来，一个多月前，狄晏知之所以会失踪，并不完全是旧伤发作导致的。
他在暗地里调查暗夜楼的无名，后来似乎是查到了什么，便找到在外面办事的无名。
无名不擅长近战，他箭术了得，在打斗的过程中，狄晏知触及旧伤，叛徒给他下的巫术开始起作用。
后来不知为何，狄晏知便从东傲国到了龙泉国的军营外围，被在旁边采摘草药的池锦发现。
还有这些天有关于南宫傲阳的消息，倒是很劲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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