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烧炭,陈家麟都跑来过夜,从头到尾都不打瞌睡,老人:一到时间点,非睡不可。
见家麟身体如此硬朗,杨帆甚是惊讶地问道:“陈伯伯,你今年七十有几了?”陈家麟拉一拉风衣,说道:“比你爹爹足足大了一层。”杨帆说道:“那伯伯你今年七十有三喽,身体比我爹爹都健康,他一到时间就打瞌睡的。”陈家麟拾起一根木材,点上烟说道:“你爹今年六十二,身体还可以,这么多年都是那个模样,只是人模糊一点。”
杨帆对父亲的杨端和也是如此观感。杨端和的确是一个没有多大的理想的人,老婆孩子能够健康快活,仿佛就是他一生的追求,对自己要求很模糊,性喜穿在灰色的衣服,成日邋遢肮脏的模样。杨端和毕竟读过几年书,见识谈吐比村里普通人高一点,少年时代杨帆崇拜父亲,可是十七八岁时,叛逆的心性,对父亲就有偏激的想法,认为父亲安守几分薄田,不敢出去拼,让家里拮据难以度日,对不起妻子家庭,不是一个称职的男人,从而冷言冷语地,一直伤害着他。
杨帆沉思了一会,现对父亲还是不了解,父亲在村里是老好人,在一些人的眼里或许不求上进,但是为人处世,还是莫能说的。就是杨帆的三亩自留地,如果没有父亲,也许早就在被人抢走了,正因为父亲的人脉,保存下来的关系,这才让村里人议论的少。看来做人有棱角也不一定好,杨端和做人大巧若拙。
夜的确有些冷,前面烧起一堆火,面前是炎炎夏日,后背却是冷风嗖嗖的冬天。陈家麟便说道:“咱们做个游戏,热热身子。”小孟笑问道:“做什么游戏?”
陈家麟抽出长凳子,双手抓稳,把身子支撑起来,在凳子上行走一圈,面不红,气不喘地说道:“就是这样,如果能够行走两圈,可以奖赏一杯酒喝。”边说边拿起温好地米酒,倒好一杯来,这是杨帆从家里来的,而且没有过滤,酒里有米粒,“绿蚁新=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正是这种酒,天寒地冻之时,喝一杯暖暖身子。
小孟看了看,笑道:“这有何难处的?”
陈家麟不屑地说:“年轻人就会吹牛,不信你走一走,如果你能够走一圈,这壶酒全部让给你喝。”
小孟哈哈大笑之中,依葫芦画瓢走马上阵,谁知道一切都不是那么简单的,他双手能够把身子撑起来,但是却行动不了,手一挪动,脚手就相互纠缠,难以平衡。他脸憋得通红,也没有行走几步,最后扑哧一声泄了气,笑倒在凳子上。
陈家麟也是一笑说:“这个很需要手劲道的,我看你那算手,白里透红的像个娘们的手,我就知道了,你绝对不行地。”
小孟瞧了瞧自己地手。火光之中。胖乎乎地。不过看杨帆地手更修长白嫩。就说到:“杨帆地手比我地还嫩。我看他连我都不如。”
杨帆骂道:“小子。你不行。不代表我不行。”陈家麟却也瞧瞧杨帆地手。不管眼睛却又几分欣赏地说:“杨帆你地手嫩是嫩了点。但是修长。地确是练武地材料。不过走一走让我瞧一瞧。”
听说自己地手势练武地手。杨帆心里一动。知道陈家麟会武术。村里许多人想拜他为师。但是他轻易不肯教人。据说小明丈夫杨湘便在他那里偷学了几招。难道陈家麟想要教给自己吗?
杨帆卷起衣袖。栓紧了裤子。在长坂凳上勉励地行走了一圈。便掉落下来。气喘嘘嘘。甚是郁闷。如此气力不济。怕陈家麟在也不肯教他武术。
陈家麟却掠胡子点头说到:“很不错。如果我还不知道你。还以为你以前练习过武术呢?小孟。看见了吧。你还是比不上杨帆啊。”
杨帆讶异地问道:“这么简单地动作。难道还有什么讲究吗?”
陈家麟说道:“不要看起来简单,其实很难的,考究地是手力、腕力。你们还别不相信,在我们乡里,能够气不喘地走两圈的人少之又少”
小孟也惊异地看了看凳子说,“这个是叫什么?”
陈家麟说道:“这是板凳术,练习武术地基本功,在乡里没有什么器材可用,而这种长凳随时可见,既可以拿来练习,也可用拿来做武器。”
杨帆说道:“伯伯,你耍一套板凳功让我们瞧一瞧。”
陈家麟倒也不藏私,算手抡起板凳,
风地开来,有进有退,可长可短,与身体结合缝。长凳有四个脚,在他手里论起来,不见有一丝阻碍,反而觉得藏有玄机,暗藏杀招,既能伤人,也能收缴他人兵器。
杨帆和小孟虽然初次看见这种武术把式,没有小觑的意思,也不觉得那是玄虚的东西,两人瞧得如痴如醉,心旷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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