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甫一说完。
只听;刺啦一声脆响。
嬷嬷扯着孟枝的衣领一分两半,露出里面纯白的亵衣,还有引人注目的傲人身材。
孟枝被这架势吓得失声尖叫:;救命!阿爹,阿娘!救我!
假山湖畔离孟家的院子不远,且孟枝的声音又细又尖。
孟父在院坝里准备晚膳,依稀听见喊声,蹙眉问了句:;我怎么听见了枝儿的声音?
孟刘氏侧耳听了听,却是什么都没听到。
随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骂:;老不死的耳朵聋啦?你莫不是见天盼着枝儿不好?
这段时间孟刘氏手臂骨折一直没好,脾气倒是愈发大了起来。
孟父在家就是个受气的命,平时任孟刘氏如何骂他都不还口。
今天也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想起孟鸢那天帮他打孟刘氏的场景。
唯唯诺诺半辈子的人,此时忽然冷哼一声,将手里的扫帚丢在地上。
他道:;枝儿是我的闺女,我又不像你,怎么就不盼着她好了?
他几十年没发过脾气,更别提跟孟刘氏大嗓门了。
孟刘氏见状,表情一怔,像是没反应过来,甚至有些怀疑眼前跟自己吵架的男人,真的是孟守忠吗?
还是说,他吃错药了?
孟刘氏反应过来,怒火烧得她满脸通红:;孟守忠你要死啊?我怎么啦,我什么时候对亲闺女不好了?
孟父沉着脸不肯说话。
孟刘氏便愈发过分:;你不会是在替孟鸢那个死丫头抱不平吧?老娘对她不好么?这些年管着她吃喝拉撒,老娘做的还不够么?
听她提起孟鸢,孟守忠就气不打一处来。
阿鸢是个多好的孩子啊,睡了那些年的杂货屋都没说什么,受了委屈也从不肯埋怨。
甚至被自己的母亲虐待羞辱,都从未表现出半分的不满。
她都这般小心翼翼了,孟刘氏怎么还不满意!
;闭嘴,你个刁妇!孟守忠气得面色铁青。
他一向自诩不与人计较,哪个家里没有矛盾呢,都是些鸡毛蒜皮、上嘴皮碰下嘴皮的小事罢了。
只要能让家里和睦,他忍让就忍让了。
可是这些年,孟刘氏愈发胡搅蛮缠,他也终于发现,一味的忍让根本没用。
;你还好意思说对阿鸢好?这些年你怎么对她的,你心里没数吗?她也是你的女儿!
孟刘氏没想到,懦弱了半辈子的孟父突然和她对呛起来,还骂她刁妇。
然而真正让她火气暴增的,是最后这句;她也是你的女儿。
孟刘氏坐在椅子上,身上搭着毯子。
此时,她气得将毯子摔向孟父,怒吼道:;孟守忠你他娘的有什么资格说我?
;孟鸢她是我的女儿吗?我当初只生了枝儿,你却不知道从哪抱回来一个孩子,跟老娘说生了双胞胎!
;你想让我给别的女人养孩子?做梦!
孟父听到这话,身子猛然僵住,震惊地看了她半晌,像是不知道她如何知道这个秘密。
然而最终,他什么都没解释,哀叹一声出了这场对战。
身后是孟刘氏的哭声、骂声。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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