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你们盂兰城军统站不会也想倒卖烟土吧？”包大壮问道。
“哎……”关之雅叹了一口气，“还真的有这意思呢，咱的‘烟仙牌’烟土药丸包装太新颖了，尤其能卖出好价钱。不是我们盂兰城军统站的意思，是上头的北平站的意思。”
“北平？北平有‘烟仙牌’烟土的代销商啊。”
“从盂兰城进货不是便宜些吗。”关之雅一脸的难为情。
“我擦的！你们军统还真的会算账啊，呵呵！”包大壮都笑了，‘烟仙牌’烟土从盂兰城倒卖到北平，北平的代理商也要赚钱啊，当然要加价了，加的还不少呢，没有足够的利润，谁卖你的‘烟仙牌’烟土？
“你们北平站要是出货到国统区，问题不大。要是在北平出货，那边的代理商可都是狠角色，同样也会损害了我们的信誉。”既然人家代理你在北平销售了，你包大壮再给其他人货在北平销售，那就是你包大壮的错了。
“明白，他们也不敢在北平销售。本地的地头蛇很厉害，军统也不一定搞的过的。”
“知道就好，王超的马帮从山东来的，那边没有我们的代理商，至于他们是卖给山东人还是国统区，就不关我的事儿了。有些事儿要事先讲清楚才行的。”包大壮说道，“你们军统想买就买吧，你别出面就是了。”
“上头的意思，能不能再便宜点？”关之雅尴尬的说道。
“便宜？你们的上线脑子有病吧？这不是价钱的问题了。给王超的马帮便宜一成，是因为盐，上哪都说的过去的。你们军统的来买烟土，啥借口讲价的？要钱不要命啊。”包大壮说的合情合理。
“我为什么一直坚持‘烟仙牌’烟土所有出货都要上税？你以为小鬼子没盯着？一旦小鬼子怀疑了，直接抓了刘娘，刘娘挺得住小鬼子的酷刑吗？”
包大壮这么说，关之雅又叹气了。
“这样吧，‘烟仙牌’烟土毕竟挂的是你的名头，让利一成，我给你钱，你给军统的补上吧，就当是你给军统赞助的好了。”包大壮也不想关之雅为难，以前，关之雅也没少赞助军统的吗。
“也只能这样了。”关之雅毕竟还是军统组织里的人吗。
……
“……老于，这算什么？上级想赚钱，‘秋叶’为了保密，还要自己补贴一成，我的神啊！咱自己盂兰城站都不好意思要‘秋叶’的赞助了……”菜刀找到于老抠，这个气啊。
“哎……‘秋叶’考虑的还是很周全的。”听了菜刀的汇报，于老抠还能说啥？
“老于，上级根本不知道‘秋叶’是谁。”菜刀说道。
“扯淡！菜刀，还记得上次上级派来的那个特派员副站长吗？人家根本没经过咱，直接联系的‘秋叶’，上级怎么可能不知道‘秋叶’是谁？”于老抠才不相信呢。
“我说的是，起码，北平站不清楚‘秋叶’是谁。这次，是我接待的北平站那个代表，那人的意思，只是说我们在盂兰城本地混的，希望我们盂兰城军统站自己找关系。我怀疑，‘秋叶’的真正关系不在北平站，在重庆。”
菜刀说道，这样的分析，也不是没道理。
“是这样的吗？”于老抠沉思了。
“老于，‘秋叶’对我们盂兰城站很重要，不要因为那点钱……还不关我们的事儿的钱，影响了‘秋叶’的情绪。万一导致‘秋叶’暴露了咋办？”
“菜刀，那你的意思呢？”于老抠当然明白‘秋叶’的价值。
“该你出面了，你身为站长权衡利弊之后，得出的结论，找不到和那个‘烟仙牌’烟土老板包大壮的关系，云云！何况，包大壮和其他大城市的代理商交易，走的都是零售价，他们也是清楚的吗。”
菜刀越说越有道理。于老抠要是代表盂兰城站出面了，说没办法了，你北京站还能咋地了？
“没问题！明天，我给那上级的代表喝一杯。”你北平站想赚钱，就赚钱呗，关我盂兰城站鸡毛事？凭啥我盂兰城站的人垫钱？切！
“老于，要不说跟你混才舒坦呢，呵呵！”菜刀笑了，“得！今晚，我先请你喝一杯。”
“菜刀，‘夜狼’的马帮利润到位了吧？你小子别独吞啊。”
“我哪敢啊，好歹先喝一杯再分钱啊。”
“你这混球，‘夜狼’在安保科混也不容易，好不容易爬到现在的位置，需要不少经费的，你丫的少拿点。”
“放心，这次‘夜狼’干的不错，从包大壮的‘烟仙牌’烟土上瓜了一成利出来，他知道，咱盂兰城站也不容易，这一成利就让我拿回来了。”菜刀说道，军统盂兰城站也需要大批经费维持的，指望上头那点经费，饿死个屁的了。
“盐！呵呵！”于老抠也笑了，军统当然也有走私盐的路子，同时，也有倒卖烟土到国统区的路子，（国统区，可不一定都在西南）送给‘夜狼’，最合适不过了。说到这，大家应该知道了，这个军统的间谍‘夜狼’，就是王超。
为了帮助王超上位，于老抠可是花了不少心思，也牺牲了不少人。那个郭涛也是被牺牲的一部分，木叶差点也被牺牲了。打入敌人内部一个间谍是很难的。
当然，这里王超自己的努力也是分不开的，自己要是没本事，组织上再帮着努力也白扯。
王超从小警员开始，就和包大壮有接触，所以，这次联系私盐和烟土生意就不算突兀了。何况，副科长了，级别也够了，有资格和包大壮谈生意了。
为啥王超不大隐瞒走私盐和烟土的所谓秘密？很简单的道理，你王超要拉拢属下，需要钱，你的钱是哪来的？走私盐和烟土，这不就合情合理了吗。
至于走私是犯法的，扯淡！法律这玩意，分对谁了，王超已经是安保科的副科长了，某种程度上，已经部分的代表法律了。走私点盐和烟土而已，多大点事儿？小鬼子都不会介意的，汉奸要是赚不到钱，凭啥给你当汉奸？
汉奸这生物，你要是不贪、不抢的，小鬼子反而会觉得你有问题呢。是不是很可笑的逻辑？呵呵！
“这是‘秋叶’给的，她说，她的生意也赚了不少了。”
“那就收着吧，‘秋叶’的心意咱领，不让她为难就好。”适当的收一些‘秋叶’的赞助，没问题的，只要不过分，于老抠也没意见。盂兰城站的确需要不少的经费维持运行的，关之雅这样的赞助很多次了，习惯就好了。
于老抠也知道，‘秋叶’的所谓产业，其实都是包大壮在经营的，弄出太多的钱，你以为那猴精的包大壮不会怀疑？导致‘秋叶’暴露了，就太不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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