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南沙市整个官场都是一片乌烟瘴气,警匪勾结,老百姓怨声载道。高层也被惊动了,南沙市主管政法工作的朱书记自上任以来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直到这时,他才真正意识到何宇文说的那句话的严重性。为了刹住这股歪风,在朱书记的主持下,南沙市一场轰轰烈烈的打黑扫非运动拉开了序幕……
何宇文出院已经差不多一个月了,让大家担心的何宇文失忆甚至丧失意识的危险万幸没有降临!朱叶心上压着的石头也放下来了,她知道,这个男人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她朱叶都会在第一时间守着他。
生命力像蟑螂一样顽强的何宇文硬是挺了过来,除了鼻梁底下的石膏假骨,一切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
何宇文还是那个何宇文,憨憨的话不是很多,眼神有些忧郁,还是有些冲动……
但与他最亲密的朱叶却清楚地知道,何宇文似乎已经有些不一样了,每每在不经意之间,他的双眸中会流露出冰冷的寒意,每每在与她诳街消谴的时候,偶尔便会陷入深深的沉思,不过,她非常喜欢何宇文沉思时的样子,有些深沉的味道,充满着成熟男人的气息……
最了解何宇文的李辉和吴强实也知道,自昏迷中醒过来的何宇文话语似乎有些少了,便在是兄弟几个在聊天的时候,他也会倏忽走神。两人开始极为担心何宇文会在心里留下什么障碍,还特地硬架着他去做了一次心理测试,结果却是出乎意料地好,按照心理医生的说法,何宇文的心理那是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
雷光也出院了,他在无时无刻在惦记校园中的朱叶,而且更为重要的是,朱叶还没有上手!对于男人来说,没有得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但更让雷光满意的是,何宇文在此事也经受一次沉重地打击,相信他再也没有勇气也没心思去找朱叶,这让他心里相当舒坦,在心里鄙弃何宇文之余,却并有就此放过何宇文的打算,对于仇人,他向来是非要折磨得入骨三分始才罢休的。
“嗨!”学海路上,雷光挡住了拿着课本前去上课的何宇文和李辉、吴强三人。
三人便停了下来,何宇文的表情有些冷漠,吴强和李辉的眼神里除了不解还有愤怒。
虚伪的的关怀自冷冽的厉目中流露出来,雷光看了看何宇文的鼻梁:“看到你康复了,真叫人高兴。”
李辉和吴强对视一眼,看看天空又看看地面,发现一切正常,再看看雷光,然后愣了……原来冰人也有开冻的时候啊?
何宇文冷冷地回应:“托你的福,我很好!”
但雷光的下一句却又立刻恢复了一贯的冰冷:“好了,就给我好好地缩着,希望不要让我再在朱叶面前看到你!”说完这句话,然后扬长而去……
“我靠!”吴强冲着雷光的背影恶狠狠地比了比中指,“什么东西,下一次还不知谁死谁活呢,搞得自己像个老大似的!”
一丝莫名的光芒在何宇文眼神深处隐隐流转,乌黑的眼眶里,雷光的背影正在逐渐远去,渐至没入茫茫的学生人海之中……
“走了,快迟到了。”何宇文忽然低低地说了一句,若有所思地走了。李辉看看吴强,吴强摊摊手,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两人急忙跟上。
“你说什么?给我再说一遍!”刘三斗恶狠狠地盯着张三保,暴怒如洪水猛兽一样地写在他的脸上。
张三保猛地打了冷颤,惊惧地避开视线,战战兢兢地说道:“大……哥……是真……的,啊……”
“你真是个废物!到口的肉都飞了。”刘三斗极失风度地重重一脚踩在面前的石板上,一声沉闷的响声中,厚厚的石板顿时便四分五裂,足见刘三斗这一踩之威烈!
“竟然黑吃黑到我黑虎帮头上来了!谁吃了豹子胆,哇呀呀,揪出来,老子非废了他不可!”刘三斗大吼着,忽然眉头一皱,低头望着已经吓得瘫坐在地的张三保:“你好好回忆一下,一定要查出是谁干的?”
“这个……我……”张三保战栗着半天说不出话来,眼看刘三斗的眉头越皱越紧,心便越提越高,但越急偏却越是说不出话来,直吓得一张酒色过度的黄黑脸涨成通紫色……
一旁的白浪走过来,轻声说道:“大哥,根据兄弟们调查,当天在张三保在南沙师大后门遇到三个学生,与他们起了冲突,三个学生被张三保暴揍了一通,事后不久张三保就出这档子事。而且在张三保出事的地方有人看见一个人手里提着个旅行包坐上公交车走了,由于目击者距离较远又是匆匆一瞥,印象不深,只能说出个头大略在一米七五左右!”
“嗯?”刘三斗听得一皱眉头,“难道是这伙学生干的吗?”
“我们不妨从附近几所大学查起,极有可能是这几个学生干的,而且要把重点放在南沙师范大学。”
“呃……”刘三斗愣了一下,急忙说道,“有道理,你们抓紧时间去查。”
张三保擦了一下脑门上的冷汗,急忙翻身爬起来,凑到刘三斗跟前道:“大哥,你放心,我一定要把这个人揪出来。”说完,张三保牙齿格得嘣嘣响。
刘三斗看着张三保忍不住又皱起了眉头,这头猪尽给他添麻烦。
张三保便有些急了,继续说道:“那三个学生被我打了一顿,看样子也是极不服气,回来报复的可能性也比较大,现在的大学生心也是比较黑的。”
刘三斗便点了点头,这种可能性确实极大,大学生加入黑社会也不是新闻了,道上混的向来最注重面子,面子丢了那是无论如何要讨回来了,便是陪上性命也在所不惜的。
这次课是哲学课,上课的教授是公共课部的,据说极有才能但五十出头了也还仅仅是个教授而已,身上从未曾兼过丁点儿的职务。
叫他“老头”是因为他已经谢了顶,再次见证了聪明的脑袋不长毛的至理名言。看到他,又令同学们想起了一年四季穿一条裤子的那个古教授。
哲学每周有两次课,是所有课程中课时最多的,但对于何宇文来说,却是他头一次看见“老头”。据同学们讲,老头叫刘亦宏,爱好炒股,经常在上课时讲些炒股的经验……后来有个同学问他在股入投入资金是多少?抬头挺胸答曰:5000元人民币!
老头离过婚,只有一个女儿在国外留学,所以很有些愤世嫉俗!可以说哲学教授刘亦宏的思想对何宇文影响至深!此公不停在地课堂上向学生们灌输他的世界观,让何宇文开始相信,在世界上不存在唯美的东西,现实是残酷而又黑暗的,是处处存在不公正待遇的,要想出人头地不为人欺,你就得出人头地去欺人……这些都替何宇文打开了一扇神奇而又广阔的大门……
比如现在,刘老头又在大大地发泄着他对世俗的“偏见”。
刘亦宏极为不屑地扯住两页扉页,抖动着学生们需要花十八元才能买到的哲学教科书,语气极为不屑:“大家看看,大家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内容根本就和某出版的一模一样,简直就是抄袭!哦,说错,就是抄袭也抄袭错了,大家看这个例题,呵呵,他以为将示意图换个方向就变成自己的东西了,熟不知竟然是就错了,真是可笑!这简直就是变着法子骗你们学生的钱嘛!嗯?大家说是不是?人家**出版的也才四元钱一本书,到了他手上一抄,内容成了他的不说,价格还翻了不止几番!真是……”
顺便说一句,老头口中意指的“他”就是政教系的系主任。
大教室里的学生们便哄堂大笑,却是个个笑得莫名其妙,不知是在笑刘亦宏可笑的样子呢?还是在笑那个系主任赚钱的卑劣手法?但何宇文没有笑,只是紧皱着浓眉深深地沉思,或许是脑震荡让他的脑子变得不太好使,所以需要比其它学生多一些的时间来消化老师的知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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