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琦筠悠闲的品着茶,偶尔和苏悦聊几句闲话。心中正自暗喜,自己这一招真是聪明!若是明说差他去拘捕那吴恶少!恐怕他们会串通一气,说不定早就去通风报信,让他跑了。自己摆明了一副贪财好物的样子,想那陈文锦一定会以为自己只是想从吴恶少那搜刮点宝贝。嘿嘿!岂不知,待他一来,便是羊入虎口,一去不复返啦。呸呸!什么羊,什么虎,真是个烂词。换一个换一个……
曹寅一早来过,知道她一定要等扬州知府的回报才肯启程,也只得先吩咐众侍卫随时候命,保护格格。也不知人多还是别的原因,两人照面时,都只说了几些官面话,竟没半点久别重逢的亲热之意。
“什么?死了!”一口茶几乎要喷出来,得注意仪表!李琦筠忙定住神,强忍着咳嗽,微涨红了脸。
陈文锦气喘吁吁的跪奏道:“是,回禀格格,臣亲自带人到他府上拿人。哪知道门口竟是白灯高悬,黑纱裹门。进去一看,竟是吴仰光的牌位。臣还将他家管家带了来,特来回禀格格。请格格亲自查问。”
李琦筠一时想不出注意,下意识的望望一旁的曹寅。
曹寅也觉得吃惊,只是他不清楚李琦筠要捉拿这个吴仰光的前因后果。见她投来询问的目光,心中不由得有些欣慰,总算她还能在无助的时候想到我。于是上前一步,说道:“叫那管家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瘦小枯干的人走了进来,没敢抬头去看,忙不迭的跪倒在地。“小民参见兰琪格格。格格千岁千岁……
“你家主人是怎么死的?死在何时?”曹寅见李琦筠皱眉不语,忙替她问那管家。
“昨晚暴毙家中,死因不明啊!还请格格给我家主人做主。”
做个屁主啊!死得活该!李琦筠心中不悦。想不出他是真死还是假死。示意曹寅留下后,摆了摆手道:“你们先出去候着!”
见他们都走了。李琦筠叹了口气,轻声道:“子清,是这么回事。”说着,将为何定要抓那吴恶少地前后之事,告诉了曹寅。。
曹寅听完。眉头也是紧蹙,说道:“这人确实作恶多端,也许是有人看不过将他除去,也许是他听到了风声,装死拒捕。”嗯。”李琦筠点点头,“你分析的对,那我们这就去吴府。看他是真死还是假死!”
曹寅沉吟道:“琦筠,你可见过那吴仰光?”
“没有。见着了,哪还容他装死骗人!”李琦筠越想。越觉得他装死的可能性大。恨不能拍案而起,立刻就去把他从棺材里揪出来!
曹寅一笑,依稀从她隐忍地怒气中。看到当年那个莽撞的可爱少女地影子。心中忽然暖融融的,觉得时光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时。她是多么的依赖自己的照顾,任凭她惹下什么祸端。都是他去帮她一一摆平。
“你笑什么?咱们这就去吧。”李琦筠终于耐不住性子,站起身来,拉曹寅的衣袖。
曹寅不由得一呆,这也是她从前常做地动作。毫无顾及的拉扯,牵手。还能回到从前吗?
“哎!怎么又发起呆了?”该不会是病了吧?李琦筠伸手去探他的额头。
“没有。”曹寅感觉到她温软的玉手搭在自己额头,面上微红。忙道:“我在想,咱们去不去都没什么用。”
“为什么?总要看个究竟啊!”“你刚才说了,没见过他面,我想咱们这里也没人认得他。就算他找个人替他躺在棺材里。咱们也辨认不得啊!”
“对啊!这可怎么办!要是那个金燕在就好了。只怕,她也是个假的。唉!”李琦筠顿时一筹莫展。
“琦筠,这事儿急不得,你若放心,就交给我吧。我派人去查清楚,再给你一个满意的回复。”
“唉!”想做件好事也这么难啊!李琦筠又坐了下来,心里也明白,扬州是那吴仰光的地盘,想必到处都是替他遮事的人,要想查得清清楚楚,不是一天半天就能办到的。可是就这么轻易放过他?哼!抓不他地人,就先端了他的老窝!想到这儿,她抿嘴一笑,道:“既然他死无对证,那就给他按上个畏罪自杀!财产充公!哼!”
曹寅笑道:“充公?只怕咱们一走,那扬州知府又给他送了回去。”
“他敢!哼,那再想个稳妥的法子。”忽然灵光一闪,李琦筠笑了起来。站起身道:“走,咱们就先去给他吊个唁。再来个顺手牵羊。”
曹寅本想尽快启程回苏州,怎奈她执意要办吴仰光之后才走,也只能由着她。忙派了人手,跟着她一起去了吴府。
这天,风和日丽,阳光普照,一行人车马声喧,好不热闹。走在最前地,是四匹健硕的高头大马,侍卫们胯刀背剑,目光如电,威风凛凛。后面是几辆马车,满载着大箱地货物,最后是十余人地侍卫马队,负责压后保护。整个队伍中间是一个宽敞硕亮的豪华马车,马车两旁开着青纱小窗,微风吹过,传出里面阵阵清脆地笑声。
马车旁的一匹黑马,鬃毛乌亮,在阳光下似乎泛着晶莹剔透的白光,马上的年轻人更是衣袂翩然,英俊帅气,此刻听到马车里传出的笑声,俊脸上也浮现出久违的笑容。心中暗暗宽慰,“她这一次出来,虽然历经危险,却能让她如此开怀解释,若能彻底让她放下昔日的悲情孽障,哪怕自己受些委屈,又有什么关系呢。”
“悦儿!”李琦筠笑着拍苏悦的手臂,“你不知道,当时啊,吴府那个管家的脸,拉得比驴脸还长!简直笑死我了!”
“小姐,你只说去了那儿,就把他们家的所有财产收了过来,却不知您到底使了什么法子,让他们不得不交出全部家财啊?”苏悦见她一直笑的开心,就只傻呵呵陪着,直到上了车,这才忍不住问个仔细。
“呵呵,说来简单,一句话,仗势欺人呗。”李琦筠笑的宛若绽放的鲜花,“只怕那个吴仰光知道以后,就是假死也变成真死了。哈哈,活活气死他!叫他也知道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仗势欺人!哈!”
“唉呀小姐,您就可怜可怜,告诉我吧。早知道我说什么也要跟您一起去。”苏悦假装嘟起小嘴。
“好好好,跟你细说。”李琦筠止住大笑,伸手从前面的方桌上取过一杯茶,抿了抿樱桃小口。接着说道:“我一进门,就见他们跪倒了一大片,都是些家丁仆人,想来那姓吴的是把家眷都转移走了。让我扑个空。哼。当时啊。我撇了一眼那个棺材牌位。假意说,可怜天妒英才,英年早逝啊!然后我就到他们家大堂坐下,叫来他们的管家和账房,我想,就算他人跑的及时,可是他也带不走太多的财产。就问那管家,吴仰光的家人何在啊?那管家说,他老家不在扬州,这里是吴仰光自己置办的府第,收的都是些偏房小妾,听说他一死,都哭的没了主意。他正差人回云南请老家来人呢。
我一想,这不更好,本打算直接让那扬州知府下令封了他家,收没财产,又担心我走后,那陈文锦反悔,既然这里没个主持的人。那我就当仁不让了。当即,我就说,既然府上无人主事,而我又这么巧赶上了。怎么能不帮忙呢。于是立刻安排人手,接收了吴府的田产地契,还有外面的店铺营生。美其名曰,代为保管,日后他老家来人,便到苏州府前来索要,即可送还。还让那扬州知府陈文锦代书签字。你没瞧见当时他们那神色,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哈哈!”
“呵呵!”苏悦听完,忍不住也笑出声,“可是,小姐,这仗势压人,强取豪夺,可不太像您的风格啊。”“呵!你这丫头没白跟我这几年,风格这个词用的不错嘛!”李琦筠爽朗的笑道:“没办法,这也是被逼的。谁让他装死!就让他也尝尝被欺压的滋味好了。嘿嘿。悦儿,你猜他敢不敢到苏州来要他的财产啊?”
“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呵呵。”
“嗯,”李琦筠点头道:“我还顺便把他府上那些丫鬟小妾都遣散了出去。这回让他彻底人财两空!哈哈!”
“哦?”苏悦心细,忙道:“这只怕有点难,要是那些小妾过几日再自己跑回去,那就没辙了。”
“唉!真有那样甘愿堕落的,也没办法。各走各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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