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到底是谁的?”
温琅如此问时,神色间透出深深的疑色。
青衫男子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微微侧过身,原本背光的身形,在月光之下,渐渐显出容貌来。
月华如水,倾泻似泉,衬出那张眉眼如画的脸,几分清冷几分寂落。眼底难掩沧桑,唇线微抿,透出几分不悦。“前辈是在跟我说笑吗?”他的脸上并没有笑意,“凰歌是我凤天歌的妻子,拜过天地,祭过先祖。她是我凤家的人!凰歌的孩子,自然是我的孩子,这还需要问吗?”
温琅并没有应声,只是略微弯了弯嘴角,笑里有几分勉强。
“那前辈是不是也应该回答我一个问题,当年那个孩子,到底在哪?”凤天歌问得很随意,但目光里却是峭冷如锋。
眉眼微敛,目光低垂,温琅淡淡地回了句:“我说过了,那个孩子一出生就死了。”
凤天歌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目光仍是透着冷厉:“您是凰歌的师傅,所以我敬您为长辈。可是,这并不代表我能够一再接受谎言。”
神色间的冷厉已经敛去,只剩一脉清雅,却始终透着淡漠。
一转身间,便已飘然远去。
温琅朝着凤天歌离去的方向怔了许久,才无奈一叹,慢慢走了回去。余月光冷冷地照在树木花丛间,落下隐隐绰绰的月影。
花丛后。悄然站立的两道身影,俱是一袭暗色。
正是本该已经离开的潋绡与锦衣。
大概,凤天歌与温琅也料想不到。他们两人竟然会去而复返。
此时,两人静静地站在原地。潋绡微蹙着眉.手机站,.更新最快.看着锦衣。而锦衣则是紧握着潋绡的手,神色莫名难解。
“他们说了些什么?”潋绡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声。
毕竟凤天歌不是等闲之辈,所以,他们不敢靠得太近。隐身之处,离那二人谈话地地方有些距离。以锦衣的功力。自然能够听清楚凤天歌和温琅说了些什么,但潋绡却是无能为力。事实上,连那个青衫男子的身份,潋绡也仅仅只是猜测而已。
“回去再说。”
见锦衣已经恢复神色,潋绡也舒展了眉头,轻应了声,两人便悄然离开。
却正是在他们离开后,不远处地树上,跃下一个人影来。黑衣如夜。他散着长发,一倾墨锦风华。凤眼狭长,透出几分阴郁。眉宇间似乎藏着难解的纠结,沉沉暗影。他隐在树影之中。恍若暗夜鬼魅。无息无影。
片刻之后,便看着潋绡与锦衣离去地方向沉思片刻。飞掠而起,紧随追去。
他一直追到潋绡与锦衣所住的小院,才在墙外停了脚步,跃入院中后,隐在了山石之后。
回到院里后,锦衣便先送潋绡回了房,出来时,却是站在门口,没有离开。
目光投向院中的山石,那黑衣人隐身之处,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神色淡漠。
那黑衣人却是明显地一怔,该是没料到自己会被锦衣看破行藏,微不可察地一笑,便坦然而出。
走到离锦衣不远的地方,他停了下来,看着锦衣,漫不经心地问了句:“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锦衣淡淡地打量了他一眼,才回道:“一开始。”
这话,让黑衣人禁不住一挑眉,明显有些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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