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之后,明朝国库一度无比充实。而因为倭寇的原等地虽然有海禁,但是民间的走私却非常繁盛,这等在官方看来是违犯大明律的走私活动,实际上极大地繁荣了沿海的经济,船民们的荷包都鼓鼓的,在各大城市的店铺里,都有着来自西洋南洋海外的珍奇物事。和鞑子篡改的史书不同,陈子龙的记忆中,在他的出生地松江,沿着江岸一路走去,可以看到无数大大小小的船只停泊在岸边,许多船只那独具特色风范和旗帜,表示它们来自遥远的西班牙,葡萄牙,荷兰,法兰西等国。在当时最大船商沈记扬帆港前,那些装满了货物等待出海和停泊的船只密密麻麻地排着队,足足有数里的长队。
年少的陈子龙曾经随着当时还健在的父亲一览这繁荣的海运,这种朝廷总是嚷嚷着要打压,但是地方官员确实敷衍了事的局面曾经让陈子龙很迷惑。
他曾经在这里碰到过一个操着流利汉语的法兰西人,他的名字叫尼古拉斯-埃弗里。当时埃弗里架着他的三杆帆船排在第十几位等待进港,看到年少的陈子龙,埃弗里闲着无聊就和陈子龙聊了起来,他告诉陈氏父子,在中国的港口总是密密麻麻地拍着外国的船只,每一只船都必须恭恭敬敬循规蹈矩地等候着,并且要保持交谈礼貌和跟当地人有良好的关系,否则这些来自万里之外的商船很有可能无法从大明购得任何商品,这会让他们血本无归。而在西方的港口,一只从大明朝归来的商船,很快就会被无数眼红地西方贵族所包围。这些船商便会把他们在中国遭受的傲慢和不屑统统转移到这些西方贵族身上。但是这些贵族并不会在意,他们以拥有这些翻了十倍甚至百倍价格的大明产物为荣,一个贵族家庭中,如果没有一对产自大明的青花瓷器或者漆器的话,这个贵族家庭更不就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爵位。
陈子龙听着埃弗里的讲述,他很高兴,从那时候开始大明朝天朝上国的思想就在他心里种下了根,而埃弗里也和当时就是名门望族的陈家建立了良好的关系。陈氏家族地许多作坊工厂的产品就在那时候通过埃弗里的船队远达欧洲。埃弗里很喜欢中国的菜肴,同时也很乐意向陈氏父子展示他做法国菜的手艺,他甚至不远万里。用种种复杂的保存手段,带来了新鲜的洋葱汤,蜗牛,牛、鹅肝酱原材料和餐具炊具,在陈家的厨房里,展示着经典的法国菜。
陈子龙那时候看着埃弗里展示了完全不同于中国厨师的手艺,他曾经很期待埃弗里手底下地法国菜,可是当陈子龙尝了几口后,他就忍不住说:“麻烦你把那边的二锅头和臭豆腐给我……我需要漱口去味。”
而今天,在三百多年后。再次品尝这些法国菜,他还是想说同样地话。只是在他身边已经不是同样苦着脸第一次吃法国菜的父亲,而是一个看上去特别爱占别人便宜,特别爱吃好东西的第十九代孙,和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女子。
虽然时隔许久,但是陈子龙依然能够很熟练的操作刀叉,要知道那时候兵部负责向法国人采购红衣大炮时,陈子龙可是和法国人吃过多次法国大餐,不过法国人并不习惯在餐桌上谈生意,最后陈子龙的采购成功和他在餐桌上的表现却不无关系,法国人认为和一个相对熟悉法国菜的中国官员交谈。可比那些傲慢的总是怀着居高临下感觉的人谈生意,要愉快地多。
“味道还不错吧。”范黎喝了口洋葱汤,餐巾点了点嘴唇,在吃法国餐的时候。用餐巾用力擦拭嘴唇,会被当成粗鲁无礼。
“嗯,不错。好吃。”陈子龙面无表情地道。他早就学会了不用嚼,直接吞下去的功夫。
陈晓吃的挺乐呵,顺便恭维大头地范黎,“范黎,你的法语真不错哦。”
范黎笑了笑,在杯中加了点酒,摇了摇,“一般般啦,我家里人从小就花大力气培养我,希望我能在毕业后去法国留学,说什么要学贯中西,中国的最高学府不能错过,西方地艺术之国也要去逛逛。”
“不怕你们笑话……其实这都是因为我爷爷和我爸爸,他们俩个早年出来闯天下的时候,正是把知识分子当臭老九的年代,他们也认为念书没有用。等到现在他们的生意做大了以后,和外国人打交道时
为这些原因受了不少气。所以寄希望于我了,用我是:我们范家总算要出个体面人了!”说着范黎掩嘴轻笑起来,说起家人来,带着股喜爱的味道。
“我最佩服赤手空拳出来打拼的男人了,你爷爷和你爸爸都是条汉子。”陈子龙知道自己这辈子是当定二世祖了,陈家的巨大光环和无所不在的影响力,不可能让他去赤手空拳打拼,除非他改名换姓再易容。
“如果他们听到了,一定很喜欢你。”听着陈子龙夸赞自己的家人,范黎眯着眼睛,像一道月牙般笑了起来。
陈晓吃了快酱肉,含糊不清地道:“那你带他回家去吧,一来见见家人,顺便以身相许报报滴水之恩。”
看陈子龙摇着头无奈地笑,范黎也大胆起来,“晓晓,你这么大方,就不怕我抢了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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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抢就抢去,谁稀罕他啊……反正抢他的人多的去了,多你一个我也怕!”陈晓有点骄傲地瞟了一眼陈子龙,咱的老弟就是这么惹人喜欢。
“抢什么啊?算我一份啊……”一个懒洋洋的生意在三人耳边想起,一抬头,只见一个长发青年靠在墙壁上,面带笑容地道。
“潘犹唱!”范黎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你来干什么啊?”
潘犹唱?这不就是叫嚷着“在我潘犹唱降临之地,不会再有处女”的那厮?陈子龙不由得多打量了他一下,这货果然有这种叫嚣的资本,身高比现在的陈子龙还要高那么一点,黑白搭配的休闲西装合体而挺拔,浑身散发着不羁的纨绔气息,玩世不恭和精英人渣的气息暴露无疑,总之这就是典型的少女杀手,尤其对涉世未深的女高中生大学生基本上都是通杀的类型。
只是范黎对潘犹唱似乎免疫,而陈晓则在随意地瞟了一眼之后,继续吃喝,对于她来说,只有像家中那沉重到无法移动,历经千年依然散发着刨花木香的沉参木屏风一般的男人,或者才可以让她眼前一亮。
范黎和潘犹唱显然是认识的,似乎还不是一般的认识,至少是那种互相知道底细的程度。
潘犹唱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看着范黎,“原来范家大小姐在啊,这抢什么的我就不敢掺合了……你们……你们谁敢和范家大小姐抢啊,不想活了吗?不知道范家是干什么的,活腻了吧,小样……”
说着潘犹唱挽起袖子,呜呜喳喳的耍大刀一般地朝着陈晓和陈子龙比划。
范黎担心地看了一眼陈子龙,发现陈子龙似乎并没有注意潘犹唱说的是什么,她的家世不是那么的清白,从潘犹唱嘴里就知道,也许范家虽然不是山寨强盗,但肯定不是混白道的。
陈子龙当然明白这点,可是他却不会因为潘犹唱的话对范黎有任何反感的情绪,第一因为范黎是陈晓的朋友,第二陈子龙并不认为潘犹唱这样的二世祖有什么资格嘲笑靠双手打拼在混乱的年代中打拼出一片天地的男人。
“潘犹唱,你马上给我滚。”范黎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潘犹唱打了一个响指,范黎熟悉的那个法国老板夫妇居然就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用流畅的汉语道:“潘少,什么事?”
“给范家大小姐说说,咱什么身份,你们什么身份。”
“是,范小姐,我们是潘少的西餐厨师长,这里本是为潘少准备西餐的地方,因为潘少与生俱来的商业天赋,他决定充分发挥这里的商业潜力,把这里改建成了西餐厅……总之,这里就是潘少的地盘。”老板夫妇十分恭敬,他们是靠潘犹唱吃饭的,一有机会就恭维恭维潘犹唱,精通汉语的他们,非常明白“拍马屁”这个词汇的具体涵义和操作方式。
“知道了,那以后我们不会再来了。真可惜,我怎么就觉得这法国菜多了股味道呢?都说法国菜属于贵族的专享,可我却吃出了一股奴才味。可惜了啊。”范黎马上还以颜色,毫不客气地连带原本和自己关系不错的老板都骂进去了。
“是有股奴才味,还有马屁味,臭不可闻啊!”一直埋着头的陈晓突然抬头,附和着范黎,她一向不是能闲着的人,更何况还是有人当着自己的面欺负朋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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