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106:鱼头汤和**汤
小珊说她的梦想就是天天数钱,自6月毕业后,愿望实现,她妈妈通过关系给她在某个银行找了一个工作。按说“工行的妹子、建行的房子、农行的票子”都是非常吸引人的,可小珊偏偏不愿意稳坐前台。钱是数了,却还是别人的,还不能数错,心里很不是滋味,不小心还会挨到用户的骂,被投诉了要扣钱,账务不能出错,脸上不能有心情,喝口水都要借口上厕所,而且,前台的妹儿拿不了多少钱。于是辞职,要来这座有她梦想的城市。
我知道,小珊来这个城市,多半是因为我。
“你看我帅吗?”伟伟穿上衬衣,打着领带,穿着皮鞋,站在镜子前,学着女人样转了个大圈儿。
“穿黑皮鞋就不要套白袜子!”伟伟迅速改装,将取下来的袜子顺手扔到枕头下面。
“皮鞋的油,要连鞋底边也一并擦了,不然不好看!”伟伟迅速拿出刷子,一阵忙乎。
“现在看我帅吗?有气质吗?”
“从长相上来说,人品不错;从人品上来说,长相不错。”
“爬爬爬!”
伟伟号称小学时就在校门口堵过女生,中学时就在教务处写过检讨,大学里就受过全校级别的处分,偷过鸡,摸过狗,拉过小姑娘的手,可在火车站的出站口接到小珊,居然显得非常的紧张,我嘲笑他有色心没色胆是有道理的。
看到小珊我着状要上去抱一抱,小珊羞涩一笑躲过,伟伟对我怒目相向,我示意她去接过小珊的包。
“包里装的什么?看样子很沉啊?”我问小珊。
“送你们的礼物。”
“客气个啥呢,直接送点钞票多爽快的。”
“美的你。”
回到小屋,伟伟主动让出大床来,说睡沙发,小珊偏要睡我的小屋,说这习惯了。我一耸肩对伟伟表示爱莫能助,伟伟垂头丧气。小珊进到里屋,打开包,一声惊叫传来,我和伟伟齐齐围拢,以为包里窜出条蛇。
“我的包被人调换了!”
“什么?”
“我的包,在火车上,肯定被人换了!”
“呀……真笨。”
小珊小嘴一扁,马上就要哭出来,我忙拍拍她,叫声:“宝贝儿乖,宝贝儿乖,别怕,叔叔在这儿呢。”小珊带着哭腔地说:“包里有我的衣服,书,还有,还有我送你们的东西呢。”眼前的包里堆满了废报纸外加两砖头,满满鼓鼓的,亏得伟伟搬运那么辛苦!
“送我的是什么?”
“一根链子!”
“COW,洒家又不是狗,你偏送俺一条链子。”朕不是汪汪,链子的不要。
“是金链子啊!”
“长不长?够不够拴高度?”伟伟说。
“一边耍去。送伟伟是什么啦?”
“一个钱包,也没了。肯定是我在火车上上厕所的时候被人换了。呜呜呜!”
“钱有没有丢?”
“钱?”小珊一摸胸部,我忙转过头去,假装看地下的包。“没有,钱都在卡里,放身上的”。
“身份证呢?”
“也在钱包里。”
可怜的小珊,除了身上这一套衣服,从内到外都得再买,看来本市是她的福地啊,每次来都要发生点意外,或是惊喜。
由于我穷,天生是打秋风的命,晚上伟伟作东,请小珊在外面吃连锅鱼头汤。说来好笑,那地方我去过好几次,一直认为是**汤,还想是什么原料的,莫不是传说中的牛鞭?伟伟听说后纠正了我很久。
哎,眼神不好,鱼和龟是分别认识的,当和头组合的时候,我老是分不清楚,这种不清楚已经维持了近二十年。
电话叫来大炮和秋儿,两人乐颠乐颠地从交大那边跑过来。小珊不住嘴地讲她在水城的生活与工作,我假装不认真地听着,拉过伟伟在厕所边告诉她应该献殷勤,去给小珊买套换洗衣服,譬如牙膏面巾什么的,伟伟面露难色,不置可否:
“舍不得?”
“不,不是,我不知道她穿多大码的,喜欢什么款式的。”
“笨,找秋儿帮忙啊。”
“哦,对。”/User/Messages.aspx?to=badmin&title=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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